回到古代玩機械

雷曉飛詳細地全麵檢查了一遍鑽床後,發現隻是鑽頭被卡死,其它地方沒有異常。此時,雷曉飛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齒輪組或導軌壞掉的話,那就麻煩大了,維修起來也大工程多了。

鑽頭的夾緊確是一道難題。在雷曉飛前世時,小鑽頭是用一個俗稱“索頭”的夾具來夾緊,大鑽頭都用“莫氏套”鎖緊。但在當代的加工條件下,哪能生產“莫氏套”和“索頭”?單是“索頭”的螺紋和“莫氏套”的錐度,已不是當代技術可以解決的。

雷曉飛的這台鑽床,鑽頭的夾緊也沿用了他上次製車床時,在車床“夾餅”上用的“快速夾”。由於“快速夾”與鑽頭的接觸麵積小,產生的摩擦力不夠,所以不能把鑽頭夾死。

雷曉飛盯著鑽頭的夾緊部位沉思了起來。這種夾緊裝置,在當前的條件下,應該算是自己想得到的最好手段啦,他再也想不出比這更有效的夾緊裝置來,看來,隻好在這夾緊裝置的基礎上,進行整改,完善它的作用。

雷曉飛苦思了良久,也沒有想到什麽良策,他隻好決定先擴大“快速夾”與鑽頭的接觸麵積,讓兩者之間增加摩擦力試試。但如何擴大接觸麵積呢?鑽頭是圓柱形的,直麵接觸到的隻會是一條直線,所以產生的摩擦力才有限。

雷曉飛忙調動所有腦細胞,回憶前世中的類似機械動作,看能否從中找出相應的解決方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冥思苦想了一通後,終於讓雷曉飛想到了一個前世時,在機械行業中常用的類似機械動作,就是抱死刹車係統。抱死刹車係統常用在需要即開即停的機器中,在雷曉飛前世的工廠,吊車、剪床、橫切機等等的設備,都裝有這套係統。

抱死刹車係統,一般是通過液壓或機械作用,讓刹車皮抱死刹車輪,從而達到機器立即停轉的目的。這個用刹車皮抱死圓柱物體的動作,在此不正好能借鑒嗎?

雷曉飛想到這裏,馬上就讓洪彪去搞塊皮革來,自己則拉著張鐵匠,給“快速夾”與鑽頭的接觸部位進行改良。

一個小時後,雷曉飛與張鐵匠把兩個“快速夾”的接觸鑽頭處,改成了與鑽頭一樣大的圓弧形,兩人還把圓弧的長度加長到和鑽頭的圓柱長度差不多長,換句話說,兩個“快速夾”的接觸鑽頭處,可以抱住了大半支鑽頭。

雷曉飛把洪彪搞回來的皮革,鑲嵌在“快速夾”的圓弧上,然後再夾緊鑽頭。

這次成功了,雷曉飛一口氣鑽了十多個孔,鑽頭都再也沒有卡過。

雷曉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給鑽床加了個省力裝置,讓人在按旋轉工作盒,不用費這麽大力。雷曉飛的這個省力裝置很簡單,就是在鑽床的橫臂上選了一個支點,然後裝上一支杠杆,這樣,用杠杆來按旋轉工作盒,就省了幾倍的力。

雷曉飛做好了這一切工作後,再試鑽了幾個孔,見鑽床已達到自己的預期效果,才讓旁人接手熟悉設備。爭先恐後上前來試新的當然是第二好奇的周學士了,說他是第二好奇,因為還有個沒在這裏的第一好奇的人——老頑童胡醫師。不過說到學術上的東西,好像周學士的好奇勁比胡醫師還大。

周學士試過後,當然就由咄咄稱奇到心悅誠服了,免不了又來一番那“雷天才你還讓不讓人活”和“馬上申報獎金,上報朝廷推廣”等口頭禪。

周夢蝶試過後,則兩眼滿是星星,一副“花癡”狀地望著“小師傅”,讓雷曉飛還真怕被這個天下第一才女吃了。

瓶頸工序解決後,整個生產流程當然就暢通無阻了。“農具社”的工作也算是上了軌道。

隨著“開荒會戰”的結束,番山墟的新生產模式推行也告一段落了。餘下的工作,還要待“供銷社”的市場調查出結果後,到春耕時,才能進行。

番山墟的新生產模式推行算是成功了,最起碼看得到的是,新增的那萬畝的農田,已讓多條村子,多家農戶受益。而那還沒有產生效益的“合作社”模式、“供銷社”運作和“農具社”上馬,明眼人都能看出從中的優勢,都期待著春耕的早日到來,好驗證這套讓農戶受益的生產模式。

推行工作結束後,雷曉飛當然就要回穗城去了,他回穗城時,除了有周家父女隨行外,還多了雷叔和雷嬸兩老。兩老終於聽從雷曉飛的勸告,離開番山墟“合作社”,跟從雷曉飛到穗城去,免得留下在這裏尷尬。

當雷叔和雷嬸告訴雷曉飛,說他們要跟他去穗城後,雷曉飛欣喜之餘,馬上安排“合作社”接管“果然好味”,讓“果然好味”重新納入“合作社”的管理中,成為“合作社”的一大產業。同時,雷曉飛還特意花了一個通宵,留下了幾十個菜譜,交給錢金牛和張天牛兩個徒弟,讓他們用來充實“果然好味”和“好味道”的經營。

看著“果然好味”的回歸,“合作社”裏所有的人都心生唏噓。“果然好味”雖然兜兜轉轉地走了一段彎路,現在終於回歸了“合作社”,但這過程,卻經曆了一番坎坷,其中還包括了差點要了他們的領袖——雷小哥的命。“合作社”的眾人又想起了他們與雷叔和雷嬸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些恩怨因“白臉狼”而起的,又因雷小哥而終,在這之間,不知包含了多少前因後果。現在這個結局,也是最好的結局了,起碼能皆大歡喜。

雷曉飛走的時候,來送行的人比上兩次他離開番山墟時多多了。除了例行送行的“合作社”眾人外,還有番山墟的兩位最高父母官和一班與雷曉飛共同工作過的番山墟衙門官員;除了與雷曉飛一起幹過活的“農具社”的眾人外,還有雷曉飛才領導了一個月的屯兵們。更讓雷曉飛這一行人想不到的是,竟然還有很多番山墟裏的居民和番山墟附近的農戶前來相送。雷曉飛略估計了一下,整個送行隊伍超過了一千人。

全部來送行的人都顯得依依不舍。

回首這一個月來,這些送行的人中,有與雷曉飛並肩作戰的人,有從雷曉飛的工作中直接得益的人,也有在雷曉飛的帶領下做下了讓人稱讚的好事的人。他們無一例外地對這位年輕的、為他們這個地方著想的官員,心懷感激,充滿崇敬。所以,人們就自發前來相送了。

雷曉飛望著黑壓壓的一片相送的人,眼睛濕了。自己不過是為這裏的人做了那麽一點點的好事,就得來了這麽多人的禮敬,讓他怎能不感動?讓他怎能不感慨?

同樣感慨的還有周家父女,這同是書呆子的兩父女,他們哪曾想到,知識用到了為民謀幸福時,竟是這樣的被人民擁戴。麵前的這位年輕人,就是這樣,把自己學到的知識,盡量運用到為民服務上,所以,他值得人民的擁戴。這樣的場麵,他們在李村已見過一次,不過這次更加隆重。

雷曉飛一行回到穗城後,雷曉飛馬上著手安排雷叔和雷嬸先入住客棧。他準備遲些抽出時間來,在“合作社”範圍裏搭建一批房舍,讓自己、雷叔雷嬸和以後要來的林先生等人住。

同時,雷曉飛還考慮到隨著“合作社”的擴大,以後招聘的人就會增多,如果有了房舍,就可以招攬一些外地的能人加盟。

雷曉飛安置好雷叔雷嬸後,才回到自己的住處,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