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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穿著深色的服裝,有點像古裝劇裏的太監!抹脂敷粉,臉上塗得像死人一樣白!這也罷了,最多像個僵屍。他還偏偏描眉塗唇,手指惡心的扭來扭去,雙眼含情脈脈的盯著夏柳。他身後還跟著幾人,看似帶刀侍衛,大概是錦衣衛。本來想笑的,忽然看到幾個帶刀的,連忙硬生生憋了回去。
“呔!小子,笑什麽?難道灑家哪裏打扮得不好看麽?”那太監妖裏妖氣的嗔道,聲音嗲得不行,聽得夏柳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哪裏!哪裏!您打扮得恰倒好處,那脂粉,真是把您襯托得美豔嫵媚!尤其是您那若啞若細的嗓子,真是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媽的,老子好好的泡妞,竟然碰到這惡心的人妖!白蓮教那幫混蛋為什麽不把這些惡心人的東西也宰了!怎麽盡讓他們出來倒人胃口呢!
那太監抿嘴吃吃直笑,拋了個媚眼給他,嬌聲道:“你真會說話,灑家喜歡得緊呢!”
夏柳覺得胃裏有什麽東西在攪動,“您抬舉了,我……我一粗人,怎麽比得上您天生麗質啊!”
“咯咯……”太監搔手弄姿的捂嘴嬌笑,膩聲道:“這位小哥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有這麽誇人家的嘛!”說著,低眉淺目,露出嬌羞的神態。
夏柳發現他身後的那幾名錦衣衛都有嘔吐的衝動,連忙拉著依琴狂奔。再折騰下去老子非吐不可。
太監一愕,頓時咬牙切齒道:“快把他們給我追回來!這個挨千刀的,竟敢在灑家麵前跟女人私奔!等把他抓回來,一定要讓他嚐嚐灑家的溫柔手段,那種銷魂的滋味,他一定連想都沒想過!”
那幾名錦衣衛本已追出幾步,聽了他後麵幾句頓時狂嘔!
太監跺腳罵道:“你們幾個不成器的東西,跟灑家出來畏畏縮縮的,有什麽好吐的,難道也想嚐嚐灑家的溫柔滋味?”
幾名錦衣衛相互交流了下眼神,立馬誰都不甘落後的拔腿飛奔。
太監望著他們的身影,喃喃自語,“莫非灑家的魅力果真有這麽大?”
城外一間小屋,四周開辟了數塊花圃,大概有半畝地。夏柳與賣花女依琴待在小屋裏,看著床上的一名老嫗,臉上的皺紋像刀刻一樣,雙目無神的在夏柳身上遊動。
“你……你是誰啊?”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聽起來像是隻能吐氣,不能吸氣的人。
夏柳大聲道:“我叫夏柳!拜見您老!”
老嫗耳朵有點背,“什麽?下流?”頓時放聲大哭,“依兒呀,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啊!找了這個下流的東西回來!我還沒死呢,他就來拜祭我了!”
“媽!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姓夏!是我買花的客人,是來看花圃的。順便來看看你!”依琴靠在她耳邊大聲說道。
老嫗這時大概是聽清了,哦了兩聲,“那……夏公子啊!這花啊你盡管看,咱們依琴是個好孩子,將來你可要好好待她!她從小吃苦……”
“呃!依姑娘……”看來這老太太還是沒聽明白。
依琴趕忙把母親扶躺在床上歇息,回身麵紅耳赤的對夏柳道:“夏公子,家母耳朵失聰了,有些話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
唉!哪能不放在心上,嬌豔動人的樣子早就讓老子喜歡的不能自拔了!“嗬嗬!依姑娘!咱們這事先別談,帶我去看看花圃吧!”這女人遲早是自己的,先不用著急,把她的花圃收購下來後,再慢慢培養感情!
見夏柳並不是太在意,依琴恢複了往常的爽快,笑道:“公子請!我這花圃裏的花有的是從天橋買的,自己養然後出售。還有一些是我自己趁空在山裏麵挖的,野花不同於常花,顏色鮮豔,花香濃鬱,賣得價錢也特別高!”
看著依琴對自己的花圃了如指掌的談論,夏柳覺得自己沒看錯人,要的就是這種對花有感情的人。目前這片花圃雖小,但自己完全可以擴大,交給她管理打點!西山那邊有蓉娘,京城也該有個人,白露瑤性急而且經驗不足,而程詩珊雖然出自上等人家,但性格柔弱溫順,也不適合做管理。這個依琴既有熱情又有經驗,剛好合適!
心裏正盤算著要跟依琴講,突聽一聲笑聲,“好小子,改在這裏談情說愛了,花前月下,果然是個風流人才。”是那幾名錦衣衛追到了。
夏柳心裏一緊,連忙擋在依琴身前,打哈哈道:“原來是各位大人,還真巧啊!又相見了。”望望他們身後,卻沒那太監的影子,心裏一鬆!
其中一名錦衣衛色眯眯的盯著依琴,嘴裏說道:“巧個屁!小子,李公公可是看上你了!這可是你祖宗積德啊!”旁邊幾人想到那太監惡心作態的樣子,都哈哈大笑。
操!想起那太監心裏就磣得慌,老子這一世英名可不能給他毀了啊!再怎麽風流,也不能跟那死太監搞啊!
“各位大人,您就行行好,放過小弟!隻要放過我,您要什麽都成!”沒辦法,在那太監沒敢到之前先把這幾人賄賂了再說。
幾名錦衣衛卻不說話,眼光都在依琴身上轉悠。我操!你媽的敢把主意打到老子的女人身上。夏柳一麵低聲讓依琴趁機就跑,一麵笑嘻嘻道:“各位大人,小弟我也是常走江湖的人,隻要你們放過我們,咱們萬事好商量!”
“嘿嘿!”一名錦衣衛邪笑道:“小子,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李公公就愛你這樣的小白臉!不見你,哥幾個也要吃罰!你就乖乖認命了吧!隨李公公回宮,有吃有喝,還有得銷魂,多舒服!”
進宮?不是要老子做太監吧?老子可是未來的花花大神啊!怎麽能把那東西割了!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夏柳急得眼珠直打轉,媽的,得想個辦法!那幾名錦衣衛眼光都盯在依琴身上,身後的依琴也在發抖。
“各位大哥!我可是信王爺的兄弟,隻要各位幫忙,我保證你們升官發財,平步青雲!”
幾個錦衣衛相互對視了幾秒鍾,忽然哈哈大笑,“信王爺?小子,別說你不是信王爺的兄弟,就算是,我們也不放在眼內!現在魏公公就是九千歲,朝廷都聽他的,那信王爺算什麽東西!隻要把你獻給李公公,咱們還怕升不了官!哈哈……”
夏柳一聽這話,手心都是冷汗,你媽的,看來老子這次是跑不了了!連朱由檢的招牌都不管用!那太監的身影已能看到,夏柳一咬牙,現在隻能先把她保住,再讓她去請朱由檢來撈老子。
想到這裏,冷冷一笑,“各位,既然如此,老子也跟你們沒什麽交情可講了。老子跟李公公進宮去,隻要討得李公公歡心,幾個的生死可都掌握在老子的手裏,到時候可別怪老子心狠!”
幾個錦衣衛一怔,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料到夏柳轉變的這麽快,其中一個笑道:“兄弟,別做的這麽絕嘛!大家都是混飯吃的,都有難處!”
“哼!既然如此,老子就把話挑明了說,我跟你們去見李公公,但你們不準碰她以及她家人一根頭發!否則老子必讓你們死無全屍!”眼中冒著怨毒的光芒,那幾個錦衣衛都是心頭一顫。
“哈哈!兄弟放心,我們絕不碰這位姑娘!”說著,向其他幾人打眼色。
夏柳裝作沒看見,低聲對依琴道:“我走後你立刻去信王府報信,就說我夏柳被宮裏的李公公帶走了。讓他們立刻救我!”
依琴低聲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把消息送到信王府。公子的大恩大德,依琴絕不會忘!”
這女人,心裏雖然感動緊張,但神情卻很堅定,夏柳心中一歎,媽的,也不知道這招能不能把她的心勾到手。隻希望朱由檢能把自己救出來,否則真他媽要被割掉做一輩子太監那就冤死了!
那李公公呼哧呼哧的趕了過來,嗲聲嗲氣的道:“死小子,讓灑家好找!”幾個錦衣衛一見他,都是眉毛一皺。
夏柳望了依琴一眼,轉頭高聲道:“李公公!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公公的好意!請公公原諒!小子這就跟您回去,做牛做馬伺候您。”
李公公一楞之後很滿意的點頭道:“很好!嘴夠甜,跟我走吧!”說著,扭著不算細的腰肢,拉著夏柳往回走。
夏柳手被他抓著,心裏膩味的受不了,但臉上卻仍然裝作笑道:“不知公公怎麽稱呼,小的以後伺候您也好有個尊稱!”
李公公回頭拋了個媚眼,“灑家叫姓李,叫李丹忠,負責替皇上在外采購鮮花衣。這次本來想買些花回宮的,不過碰上了你這小冤家,灑家今天就免了,回宮跟你玩玩。”
夏柳心裏已不知把他剁了多少回,心裏悲呼!誰來救救老子啊!老子可不想跟這這個變態的東西搞同性戀!更何況這太監根本和老子就不是同性人!越想心裏越是窩得慌,越是接近城內越發寒!媽的,老子不能等朱由檢來救了,一定要想個辦法趁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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