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瑤急著見安善公主李秀,回身一把抓著夏柳,匆匆扔下句,“他是我相公!”便帶著夏柳急急的進了門內。
李秀躺在繡床上,身上蓋著繡花錦被,此時閉目養神,突然門一下子被打了開來,眼眸驟然一張,卻見白露瑤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臉上正露出喜色,卻不料她背後一個身影隨之進了屋內。頓時臉色灰白,扭臉別向床內。
“秀姐姐!”白露瑤走到她身邊道:“秀姐姐,我把他找來了,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他的錯,我一定不放過他。”這時,白露瑤見自己的閨中密友精神憔悴,愛心泛濫,頓時又把夏柳剛才的話拋之腦後,認定夏柳是個罪魁禍首。
夏柳則是一副無所謂狀,老子絕對沒有打她,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麽,倒要瞧瞧這個女人能說出什麽名堂來,因此也不客氣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李秀臉朝著裏麵,說道:“露瑤妹妹,你別管了!”
“我怎麽能不管!”白露瑤當即道:“你看你手腕上的傷,要是再深一點,就割斷大脈,會沒命的!他要是沒對你做出什麽,你又何必自殺。”
“我……”李秀感到有些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夏柳當日對自己那副模樣,實在是可恨!不如借此機會好好整整他,便道:“妹妹,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這件事你說什麽也沒用的!他既然這樣狠心,我李秀也不是個貼人門上的人,以後咱們姐妹的情意就到此為止吧!”
白露瑤一聽這話,頓時火大,衝到夏柳麵前道:“你看,秀姐姐都這樣說了,你竟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白露瑤對夏柳是既恨又愛,想要狠狠的給他兩個巴掌,但是又下不去手,一時間怒著臉兒望著夏柳。
夏柳心裏則對那李秀成見更深,果然是個陰謀,此時見白露瑤為這個女人向自己發怒,便冷笑著向李秀道:“李秀,我警告過你!你這是……”
“你……”白露瑤粉拳狠狠的錘在夏柳身上,眼睛裏帶著淚花道:“你這個混蛋,做了錯事還不準秀姐姐說,卑鄙……無恥……”那小拳頭如雨般打在夏柳身上。
鬱悶!老子竟然進了她的套子,夏柳連忙穩住白露瑤,“露瑤,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碰她,我隻是警告她以後不要再進北海莊院。”
白露瑤現在可不會輕易的相信夏柳,轉身對李秀道:“秀姐姐,是真的嗎?”
李秀躺在床上故意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更好!”夏柳心裏早把這個李秀給罵了千遍,胸裏有怒火,大聲道:“敢跟老子玩心計,逼急了老子就真的對你不客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也不管白露瑤任何的反抗,一把抱著她走出門。
此時他臉色飽含怒火,腳步沉重,嚇得那胖妞傻傻的一聲不吭,白露瑤掙紮了一陣後,被夏柳強行按在馬背上,駝回頭。在香山還行,但是一到大街上,人多之處,連忙坐了起來,但是小臉兒緊繃著。一到北海莊院,連忙翻身跳下馬,朝內園飛奔。
這個傻妞,一定是向蓉娘她們告狀去了!夏柳心中明白,不過這個憋吃得確實有點鬱悶,李秀這個婊子,竟然跟老子玩陰的,真他娘的給臉不要!
回到內園,自己的院門前立著數名身姿越發綽約的丫鬟們,一見他來,立馬作鳥獸散,媽的,準是露瑤這個丫頭把事情還不知道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麽,搞得這些丫鬟見了老子像發現性欲狂似的。
鬱悶的進了自己的院子,果不其然的,蓉娘以及楚綺雪、春靈等內園的老婆在,個個都如法官一般,冷著臉。這個家裏法庭開得,還真的是很有派頭。
夏柳向立在蓉娘身後的白露瑤瞪了一眼,硬著頭走了進去,“你們都來啦,來了好!”嘴裏說著,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
白露瑤嘴快告狀道:“什麽好,我管不了你,我讓她們管!剛才還欺負我,人家秀姐姐都成那個樣子了,你一點良心都沒有。”
“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夏柳無奈道:“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侮辱李秀,也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破格的事情!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老子隻不過把她強行帶回家,她就說老子欺負她,那我警告李秀,她就能說成是玷汙,這還有沒天理了。
蓉娘鎮定的安撫了白露瑤一會,然後道:“相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善公主與我們的關係一向很好!她為什麽會突然自殺?”
“我真的不知道?”夏柳搖頭道:“我那天就是警告她不要再來我們這裏而已,連她的手指……身體上的任何敏感部位都沒碰!”老子好像還摸過她的小手,唉,冤孽啊!
“安善公主的為人我的知道的,她應該不會撒謊,你既然沒有碰她,可她為什麽在離開我們北海莊院的時候手腕會被割傷呢?”蓉娘對夏柳還是有幾分自信,雖然以前他確實犯過類似的錯誤,但是現在也都是改邪歸正了嘛,再說了,現在有這麽多姐妹伺候,那個李秀也不見得比誰多幾分魅力,夏柳沒理由把她強暴。
夏柳立馬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們相信我,這個李秀是個陰險的女人,她表麵一套,暗裏一套!當時我就知道她接近你們不安好心,現在看到了吧?開始栽贓陷害我了!”
“不可能!”白露瑤插嘴道:“秀姐姐不會的,一定是你!”
夏柳怒目一瞪,大喝道:“你給我閉嘴!”媽的,連自己的男人都不信,反而去信那個女人,真他娘的鬱悶透頂。
白露瑤見夏柳神色可怖,嚇得連忙拉著蓉娘的手道:“蓉姐姐,你看,他……他欺負我!”說著,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蓉娘連忙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相公,都先別生氣了,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誤會的地方,當日你們到底是談了些什麽?”
夏柳這才把事情的經過跟眾女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下。
這時楚綺雪凝眉想了想,說道:“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誤會,露瑤妹妹,那安善公主是怎麽說的?”
“她……”白露瑤回憶了下李秀對自己說過的話,當時那李秀也沒指夏柳對她做了什麽,但是那淒苦的神情,顯然是很有委屈的樣子,而且聯係到手腕上的割傷……
眾人都了然了,這李秀沒有直接說夏柳玷汙了她,但是現在問題的症結就在那手腕的割傷上,而且李秀為何言語含糊?讓別人以為夏柳對她做出了什麽!
夏柳正想叫屈,卻聽門外丫鬟稟報道:“老爺夫人,格格派了使者來,要見老爺!”
哦?夏柳一愣,連忙起身道:“你們接著為我還清白,我去去就來。”
前院廳中,立著名蒙古人,風塵仆仆,腰間插著腰刀,一見夏柳,連忙雙手奉上羊皮信,用流利的漢語道:“夏先生!這是布木布泰格格的信!”
夏柳並不認識此人,不過現在他名聲在外,認識他也不意外,接過信說道:“這位兄弟辛苦了!李鴻基!”
“到!”門外守候的李鴻基立馬走進廳中高聲答道。
“帶這位兄弟下去休息!好酒好菜伺候。”夏柳邊打開信邊說道。李鴻基答應了聲,那蒙古人便忙感謝了番,跟著李鴻基走出大廳。
夏柳打開信看了下,確是布木布泰的筆跡,筆畫較為簡練,夏柳還勉強認識。信中說,最近由於天氣轉冷了,大軍的攻擊也有些困難,需要及時補充糧草!另外,那沙俄不僅建造工事,同時還不斷的滋擾明軍和蒙古族,搶奪牲畜以及糧草!他們有一支極為神秘的隊伍,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砸得粉碎,不管是人還是牲畜,留下來的要不是被勒死,就是被重物撞擊而死!有人曾見過這支隊伍,他們都是由身高九尺,體大無窮的巨人組成!
俄羅斯大力士!夏柳看完這封信,立刻想到了霍元甲等影視劇,俄羅斯的大力士便是長得身高馬大,肌肉發達,力大無窮的巨人!而現在沙俄的這批人,應該是那些大力士或者具有相同類型的人。出現幾個已經是較為特殊了,而出現這樣的一支隊伍,就更加令人驚奇了。
信中布木布泰並沒有說這批人是否能承受火器的攻擊,按道理說,人是血肉之軀,根本不能跟火器相提並論,可是從布木布泰描述他們的危害來看,似乎火器也沒有起到對抗的作用!難不成是刀槍不入?我靠!那就太詭異了!
夏柳現在是見識過了日本的忍術,各種詭異的事件他都見識過,現在這遠在北方的沙俄突然冒出這麽一批神秘的人馬來,也沒有太大的意外,隻是能夠刀槍不入,未免太過神奇!除非這個世界出現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