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畢竟是現代人,這些天穀悠然的能力他也是看到的,不就是一個承宣布政使司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老子的女人做這個還算是小的!
“誰想物議就讓他們物去吧!我們做我們的!”夏柳很是豪氣幹雲的說道:“範先生,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隻要悠然答應,我絕對不會有意見。”
夏柳一發話,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投在焦點人物穀悠然身上,穀悠然此時心裏也是翻起了大浪,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做這麽大的官!更為讓她感動莫名的就是夏柳,能夠同意自己擔任官職!此時見眾人都望著自己,便連忙鎮定了心神,清秀的臉龐上透著堅毅的神色,拱手朗聲說道:“穀悠然一定不會辜負範先生的厚愛!把海外諸郡治理的井井有條!”
穀悠然慷慨答應,正如範文程事先所想,這個女子絕不是一般的閨中女子,她更加適合逆風而上,做一番事業出來。
這時,霍慶財、袁崇煥、穀悠然等一班征服日本的人馬都被範文程給留了下來,夏柳目光掃了一遍這眾誌成城的眾人,心裏頗為高興的大聲說道:“各位,今天絕對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黃昏時,晚宴召開,除了夏柳、範文程、霍慶財、袁崇煥、穀悠然以及世鐸夫婦、風雨、卓凱等重要的人物外,職位稍低的何可綱、趙率教等將領以及霍慶財的三位結義兄弟也都統統出席!歡聲笑語,杯酒觥籌不斷!這是來日本之後第一次如此眾多的人,如此的高興!
宴席之外,初冬的月亮是如此的圓,又白又亮,亭閣的翹角此時正勾著那滾圓的明月,而亭下,一個女子正仰起清麗的容顏,呆望著那明媚的月色。
稍稍飲了點酒的穀悠然受不了裏麵的這種衝天熏人的酒氣,找了機會出了宴席的大廳,正想走到外麵吹吹涼風,散去體內的酒熱,驀然發現那道倩影,心思頓時一動,走了過去。
“代子,你……在想家?”
望著明月發怔的正是代子,神思陷入了濃濃的思緒之中,突然聽到穀悠然的話,纖細的嬌軀驀的一震,連忙道:“奴家……沒想!”
穀悠然歪身坐到那亭內的石頭凳上,目光冷靜的打量著代子,代子被她這種目光瞧得渾身發毛,低頭道:“夫人你……”
初冬的半夜,氣溫頗低,而且加上有些許的涼風,頓時把穀悠然的酒氣給吹散了不少。此時她見代子有些拘束緊張,便淡淡一小,緊了緊腰間的衣服問道:“那你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
明豔的月色之下,柳眉微蹙,肌膚如覆上了層猶如牛奶般的輕紗,透著朦朧之美!此時那較弱可人的模樣,與憨態可掬的小湘截然不同,但是相貌卻又如此的相似。
穀悠然又把目光轉向代子,代子經不住穀悠然如此的目光,隻得低聲說道:“奴家在想以後!”
“以後?”穀悠然輕聲念了句,她陡然想起,這代子的身份雖然眾人都知道,但是她的相貌……萬一相公把她帶回去,在家裏準會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打算以後怎麽辦?”穀悠然問道。
代子神色有些黯淡,夏柳不願意她暴露了身份,傷害小湘,但是他是必定要回大明的,自己又離不開他,這該任何是好!她這幾天一直在心頭想這個問題,可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結果!
“奴家不知道該怎麽辦!”代子黯然神傷的說道:“奴家現在已經是主人的人了,一輩子隻會跟著他,可是……可是奴家又不能夠隨他回京城,要不然的話,時間一長,秘密還是會被人知道的。”
穀悠然問道:“到底是什麽秘密?”
代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垂粉頸,過了一會才幽幽道:“奴家不敢說。”
“是他不讓你說?”
“不是!”代子連忙搖頭,但是見穀悠然那明亮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慌,又點頭道:“他跟奴家說過此事的後果,不能告訴任何人,因此奴家才不敢說。”
穀悠然原本是個性情堅毅的人,現在看代子這副模樣,心裏也軟了,道:“你不用擔心他,你告訴我,也許我能幫得了你!”
代子眼睛驟然亮了起來,有如天上燦爛的星辰,脫口道:“真的?”但又發覺似乎這疑問的口氣似乎不大對,便又忙道:“奴家還是有點擔心,此事牽涉到我……小湘,所以……”
果然是與小湘有關,穀悠然笑道:“你盡管說吧!我將留在這裏擔任承宣布政使司,不會回京,你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隻是想幫幫你而已,畢竟你現在也算是我們家裏的人了!”
代子眼睛頓時濕潤了,喃喃念了句,“家人?”
“當然了!”穀悠然歎道:“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家人看待的,但是你跟他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麽,相公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隻要你真心的對他好,他絕不會傷害你的。這件事我想他一定也有打算,隻是現在還沒有告訴你而已!”
“這……”穀悠然的話頓時讓代子已然濕潤的眼眸泛出了光彩,“真的嗎?他真的有了打算?”
這個可難說了,穀悠然也不敢擔保,想了一下後問道:“你的這個秘密是不是怕泄露出來會傷害到小湘?”
代子點點頭,“是!小湘其實……是我的妹妹!”
穀悠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兩人的相貌長得如此相似,而這件事情又與小湘有關,那豈不是顯而易見了麽,嘴裏悠悠歎道:“小湘原來是你的妹妹,代子,你們是怕小湘知道了身世之後,難以解決她與相公之間的關係是嗎?”因為小湘的親生父親田安是被夏柳親手殺掉的|(手機閱 讀 16k. cn)|,小湘麵對這個殺父仇人,是否能如代子一樣保持心態,這是誰都不敢擔保的。
代子幽幽歎道:“是的,小湘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她什麽都不知道,我不願破壞她平靜的生活。”
這個女子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穀悠然緩緩起身說道:“你的擔憂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相公必然是要回去的,你跟著他確實不太合適……”
穀悠然想了片刻,“不如……”欲言又止,腦中突然鑽出的想法雖然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代子是不是能夠接受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代子跟夏柳是形影不離,很難將二人分開。
代子見她吞吞吐吐的,不由問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麽主意?”
“我……”穀悠然遲疑道:“我是有個主意,可是我想你是不會同意的,還是先問問他有沒打算吧!若是他有打算,那我就不用說了,若是他沒有,那麽我再說也不遲!”
見她這麽說,代子隻得低頭應了聲。
……
今天的月色真的很不錯!夏柳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頭暈乎乎的,踉踉蹌蹌的走回自己的房中,借著那月色突然看到門邊立著一條俏俏的身影,臉龐低垂,雖然瞧不清麵目,但是夏柳還是能一眼認出。不禁趁著酒意走了過去,笑嘻嘻的道:“幹嘛在外麵?走……咱們進去……”
一把摟住代子的俏肩,夏柳推門而入,淫笑道:“是不是專門在外麵等我的?嘿嘿,我就知道,一天不見就想得要命了!”說著,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探進代子的衣服之內。
代子低低嗯了聲,冰涼的手碰到她那肌膚之上,淚珠子頓時撲簌簌的往下掉。
夏柳一口咬在她的臉上,感覺到鹹鹹的,這才發覺今天的代子有些不對勁兒,不禁訝然道:“你怎麽了?幹什麽又哭?”
問了幾句,代子就是不說話,夏柳隻得點了燈,把她拉到床邊坐下,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似的,心裏又疼又憐,如雨點般吻著她臉上的淚珠,“丫頭,到底哭什麽?不要讓我審問,嘿嘿,我審問起來你可受不了!”
代子見他不住的吻著自己,哭得更加厲害,撲在夏柳懷裏,雙臂緊緊的抱住夏柳,“奴家……嗚嗚……奴家不願意離開你!”
夏柳有些莫名其妙,“你……你離開我幹什麽?”伸手捧起代子嬌嫩的臉龐,笑嘻嘻道:“我說過要你離開嗎?我看你今天非要我懲罰懲罰才行!這麽個好日子竟然哭哭啼啼的!”
代子臉上頓時鋪滿了紅暈,夏柳懲罰的手段千奇古怪,但是做起來卻能讓她從未有過的快感,盡快的登上頂峰,她也不知道被夏柳用這些方法搞軟了多少回,此時一聽夏柳又這麽說,嬌軀頓時發軟。
“奴家……奴家擔心以後該怎麽辦。”代子麵對夏柳那充滿了欲望的眼睛,羞怯的低下了頭,聲音低低的猶如蚊蠅一般。
夏柳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少女,血液沸騰,正想趁著酒意享樂一回,但是聽到代子的話,猶如灌了一口冰涼徹骨的冷水,酒意頓時散了不少,頭腦也清醒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