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的人很快趕來收拾殘局,久仰大名的蘇州知府程明誌仍然沒出現,一切都由那個周管家處理。那幾名錦衣衛並沒死,不過身體被火藥炸得太厲害,不死也要殘廢。夏柳被人請去一邊喝茶,程錦遠被火速抬去醫治。而身為王爺的尤檢則令人把那幾名錦衣衛帶到艙裏,問訊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夏兄弟,這次多虧你救了我一命!”尤檢一出來就神色激動的感謝夏柳。
“哈哈,作兄弟還講這個幹什麽!再說了,你不是最後也救了我一命嘛!”看他樣子還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好,老子陪你玩。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船裏?”
夏柳知道隻要他派人一查就知道客棧的事,也不隱瞞,把怎麽帶這些人去程府,然後自己趁機跑回來,又躲在船艙上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閨房豔遇自然不會說,而在船艙內幾名錦衣衛的對話他也不會透露,皇帝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自己還知道了他們的明爭暗鬥的內幕。
“既然他們都已經被捕,你也不用急著回去,不如多陪我幾天!”
夏柳自己本來就沒打算這麽快就回去,很想爽快的答應,但是想起今天族長對王懷蓮話的分析,知道夏村時刻會受到王福財威脅,怎麽也不好答應下來。
“夏兄弟似乎有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這夏柳對自己坦誠相對,尤檢十分滿意,不知不覺中對他親近了幾分,主動關心起他來。
知道眼前是個不可得的好機會,夏柳轉了轉眼珠,故意歎了口氣,“兄弟,我這次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煩。你幫不上。”
尤檢不以為然的一笑,“我雖然沒什麽權勢,但還是認識一些人的,也許有可能幫你解決!”
夏柳知道藥還下的不猛,搖頭歎道:“這個人的勢力非常強大,就怕尤兄弟的朋友無能為力啊!”
這麽一說果然勾起尤檢的好奇心來了,“夏兄弟到底是得罪什麽人了?不是還有官府嘛!剛才那位程公子就是蘇州知府的公子!你有什麽事盡可請他幫忙。”
夏柳一臉後悔,“唉!尤兄弟你不知道,其實我跟程公子早就認識,我們有點小誤會,所以他到現在也不肯原諒我。”
尤檢奇道:“你們竟然認識!是什麽事情?我來幫你們調解調解!”
嘿嘿,魚兒上鉤了,夏柳用半懊悔半遺憾的口氣把在王家莊的事情說了一下,嘴裏說是自己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配跟他爭王懷蓮;暗裏諷刺程錦遠斤斤計較,不是個男人。
尤檢也是聰明人,自然聽出話外音,笑道:“原來如此,程錦遠出身世族,有些方麵過於偏隘,我替夏兄弟說幾句話,他應該不會再跟你計較的。”
夏柳知道他在為程錦遠說好話,畢竟是同一階級的,哈哈一笑,“他是什麽人我管不著,他瞧不起老子也無所謂,但這事就算他肯幫,恐怕也幫不了!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老子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尤檢連忙拉住,“夏兄弟,咱們是兄弟還有什麽不好說的。說出來也舒服些,難道你也不懂這心理排解法?”
我靠!學的挺快的啊!
“實話跟你說吧!咱們西山有個惡霸,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太湖也有個惡霸,專搶富人錢財,官家糧草,這兩撥人利益不均要打仗,官府都管不了。我們夏村過幾天就要被那個西山的惡霸威脅,去幫他打太湖的惡霸。我們普通老百姓就想過個安靜日子,不想打仗!我的麻煩就是怎麽才能不打仗!”
他這左一句右一句的,把尤檢說的一楞一楞的,但這意思卻是通俗易懂,沉吟道:“原來是為這事!聽說太湖不安寧,有個赤腳劉三的匪首領著一群刁民造反,你說的那個太湖惡霸就是指他吧!”
媽的,身份不同這話就是不一樣,又是匪首又是刁民的!
“呃!就是他!”
“那你說的西山惡霸是什麽人?他竟然能與這賊匪相抗!”
日!聽這語氣明顯是向著王福財的,“這個惡霸更凶惡,逼自己女兒為娼,把自己侄兒嚇成白癡,對我們百姓更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更過分的是,還把自己的門匾改成王府!做起了土皇帝!”不說狠一點,你這個王爺還以為他是幫你除去反抗勢力,其實他就是搶地盤的黑社會老大!
尤檢果然臉色一變,“真的有這種事?衙門為什麽不管?”
夏柳滿臉不屑,“衙門算什麽!就剛才那位程公子還對他恭恭敬敬,其他人哪敢管!”
“原來你說的這人就是王福財!若果真如此的話,程知府都脫不了幹係!”
“當然脫不了!就是他指使兒子去的。他們這些當官的從來不在乎百姓的死活,誰有錢就舔誰的屁股!”
尤檢點頭道:“這事我記住了,枉我還尊稱他為恩師,原來也與其他貪官汙吏別無二樣!他們這些朝廷的蛀蟲遲早會要鏟除!”
“對!對!就該鏟除,老子平時就痛恨這些狗日的當官的,表麵上人模人樣,背地裏做出來的事,連條狗都不如。狗還不吃屎呢!他不僅吃屎,還把你屁眼舔得幹幹淨淨!”媽的,罵貪官老子喜歡,損得越厲害老子越爽!
尤檢實在受不了他的粗俗惡損,捧腹笑道:“夏兄弟,你的事需要上報兵部,隻要兵部點頭,就能出兵把這兩個惡霸剿滅!”
“那要怎麽樣才能讓兵部點頭?”
尤檢想了想,“這恐怕要花點心思,兵部那幫人都是書生氣十足的酸儒!我可以替你上報,但成不成隻能聽憑天意了。”
“好!多謝尤兄弟!”有王爺說話,老子這點事算個屁啊!動動嘴皮就能解決。
經過這件事,兩人感情貌似更進了層,不過夏柳心裏卻是清楚的很,人家是王爺,老子是平民,根本沒是兄弟不兄弟的,就是這位王爺出來散散心,老子能陪他解悶!萬一哪天他厭了,一聲不吭回京師錦衣玉食去了,老子直接打回原形,所以要趁這段時間把他抓穩了,隻要幫老子把事情擺平,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唉!老子好象也有些虛偽了!有時間一定要反省反省!
有時間是一回事,反省是一回事!族長在出事當天就匆匆把橘子賣了,結果夏柳回來說沒事了!真是拍著大腿後悔!但聽夏柳說找到個高層人物幫忙,頓時轉憂為喜,讓夏柳留在這裏繼續培養感情,自己帶著蛋子等三人回夏村了。
所以夏柳這幾天一直陪著尤檢,自從錦衣衛事件後,尤檢身邊多了幾人,出入更神秘,也不住客棧了,直接買了艘船,每天晚上把船開得不知去向。夏柳有幸曾上船陪過一晚,結果大失所望,這位王爺還真不是普通人,除了偶爾聽聽夏柳講一些粗俗有趣的故事博一笑外,就是埋頭讀書,苦得夏柳還要陪著他熬夜,直到天微微亮才睡。從此以後,尤檢晚上怎麽請他乘船,他都找諸多借口推辭掉。
這一晚又拒絕了尤檢邀請後,夏柳便去了趟麗春院,可惜王懷蓮果真聽他的話,芳蹤渺渺,也不知道躲什麽地方去了。
饑渴難耐,庸俗之姿又看不上,哀歎自己碰到的怎麽都是上等美女!萬一世間沒有美女了,老子豈不要被這欲火憋死!
想起那日在程錦遠家的那場豔遇,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腰間的錦囊!這可是個寶貝啊!老子可要好好利用!這程家自從那晚後,加強了警備,別說是飛簷走壁的人,就算是地上爬的螞蟻都要檢查三遍才能放行!心裏盤算,那美**自然是上不了,老子該找個地方去消遣消遣!
“老板,你們這裏怎麽沒有紫羅蘭香水?”夏柳無聊的走在街上,忽然聽這麽脆生生又熟悉的聲音,竟是程詩珊的丫鬟小湘,正在一家脂粉店買香水。
香水?夏柳心中一動,也走進脂粉店,“老板!丁香香水我要買六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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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章比較平淡!但接下來絕對精彩,,,若不滿意大家盡可以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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