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我們要加強戒備,不能再給他們任何一點機會。以前我們不與他們計較,但這些都是我們的財富,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奪去!”多爾袞知道是時候鼓動了,立起來大聲道。
“對!”阿濟格這時也站了起來,敞開喉嚨大聲道:“諸位,他們現在得到咱們的一頭羊還不夠,又想得到我們的整個羊圈,難道我們兩白旗的人就要受他們的欺負嗎?我阿濟格第一個不答應!”
十名甲喇額真轟然應諾,他們平時由於主上都是少年人,一旦與其他旗發生衝突會很吃虧,因此心裏都憋了口氣。現在見這三兄弟也決意反抗,均是十分高興。其中一個人道:“旗主,若論真刀真槍的幹,我們不輸他們,既然旗主放出話來,兄弟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大不了跟他們鬥一場!”
那人是多鐸的鑲白旗人,多鐸這時略顯稚嫩的臉上滿是憤恨的神氣,“我們兩白旗現在要抱在一起,誰來對付我們,我們就對付誰!就算是皇太極大汗也不行!”
見這十三個人都是滿臉的興奮,夏柳卻是清醒的多,憑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皇太極的對手。一般的搶掠大戰也能鬥鬥,但是若論到搞陰謀詭計,運用其他側麵計策,他們明顯不行!皇太極最起碼還有幾個修為高深的家夥,還有軍師,他們有什麽?
多爾袞令這十個人回去後嚴加防守,對任何妄圖侵犯他們的人都用拳頭來解決。
夏柳見人走茶涼,便悠悠說道:“三位貝勒,四天後就是勇士大會,還有三個名額,你們想好了人選沒有?”每個旗出兩人,而他現在已經作為正白旗的選手之一,包括鑲白旗的兩人在內,還有三個名額。
三人麵麵相覷,剛才群情激奮,現在冷靜下來,卻是恢複了理性,多鐸發愁道:“我一直在為這個頭疼,他們從其他地方請來了各種各樣的高手,但是我鑲白旗是最弱的,加上我年紀小,根本沒有人願意投奔我。”
那就鬱悶了,夏柳把眼光轉向多爾袞,隻見多爾袞無奈的道:“我們也是,看來隻能請師傅你一個人去應戰了!”
那就更加鬱悶了,我一個人代表兩個旗的選手,就會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老子身上,萬一露出什麽小的破綻,被人認出來,那就完蛋了!
夏柳低頭想了想,但如果是其他人去的話,又很容易被皇太極派來的高手給直接踢出比賽,那麽皇太極的陰謀就會得逞,不僅兩白旗的處境將會很危險,自己的離間計也行不通。更為危險的是,如果讓皇太極掌握了四旗的實力,那麽他將會成為後金國的真正王者,八旗的軍馬團結起來,大明將很難對付。
你奶奶的,難道真的要老子代替他們出戰?
左思右想,沒其他辦法,“好吧!”最後,夏柳終於決定,自己代他們出戰!反正還有四天時間,自己如果能在這四天的時間內把皇太極給刺殺了,八旗準會亂,那麽這個所謂的勇士大會就不用再比了!分裂的效果比鼓動多爾袞他們對抗皇太極還要好!
見夏柳答應,三人都是欣喜,夏柳笑道:“我答應代兩個旗參見,你們也要把對手的消息給打聽出來吧!也讓我知道對手是什麽人!”
多爾袞愁眉舒展,心情暫時緩和了些,朗朗笑道:“師傅放心吧!我已經命令下麵的人去打聽了,明後天就會有回複。”
那就好!夏柳點點頭,現在就看這幾天的了,如果不行的話,就隻能借那勇士大會來破壞皇太極的陰謀。不過,現在雙方的實力過於懸殊,要想真正的能與皇太極對抗,最好能夠聯合其他旗。
但是自己又怎麽來說動他們呢?得想個辦法!夏柳眼珠轉了轉,道:“除了皇太極外,其他旗主的個性是什麽樣子的?”
聽他突然這麽問,三人一愣,多爾袞想了片刻,侃侃說道:“其他旗,兩紅旗的代善父子為人算是八旗中最好的了,代善尤其性情較為寬和,德高望重,他跟我們的敵意也最小!阿敏心狠手辣、性格乖戾、剛愎自用、野心勃勃,他跟我們的衝突最多的。至於五哥莽古爾泰,他這個人有些怪,他連親身母親富察氏都能殺,所有人都怕他。鑲黃旗的旗主是皇太極的大兒子豪格,性格粗暴,有些狂妄。”
聽他這麽一介紹,夏柳對這個莽古爾泰的印象尤其深刻,未免太強了,連自己的老媽都能殺!夏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準是個劊子手,得失心瘋了!
“我們為什麽不能聯合其他旗?比如這個代善!”夏柳畢竟初來乍到,雖然現在在這三個人麵前很受尊敬,畢竟這個關係到後金國,而且又是他們自己兄弟家的事情,隻能采取詢問的口氣。
多爾袞失望的搖頭道:“代善當初跟皇太極爭奪汗位,但後來改為擁戴皇太極,他人雖然在眾多旗主中算是好的,但我們跟他根本無法聯合到一塊。”
“為什麽?”這個代善應該是眾多旗中最恰當的啊!wW.l6.cN
三兄弟臉上同時顯出悲傷憤怒的神色,還是多爾袞,“當年阿瑪去世,是皇太極逼迫我們的額娘跟阿瑪殉葬,代善也是逼迫人之一。”
原來還有這麽一層原因,皇太極竟然是他們的間接殺母仇人,而如果這三兄弟無法解開與代善之間的這個仇,那麽也就剩下阿敏以及莽古爾泰這兩個殺人狂可以做選擇!娘的,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想到這裏,夏柳道:“十四貝勒,你認為在阿敏與莽古爾泰之間,誰更有可能與我們合作?”
多爾袞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但很快明白了夏柳的用心,臉上有股喜悅,想了想道:“五哥莽古爾泰!”
“他?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夏柳奇怪道:“為什麽?”
“因為五哥雖然有些殘暴冷酷,但他對兄弟向來較好,為人仗義,加上他修為高,有時候就連皇太極也不敢刁難他。”
夏柳覺得有些不妥,“難道阿敏不行?”
三兄弟齊聲道:“不行!”
汗!看來他們給那個阿敏給欺負的太多了,根本免談,“那好吧!我們這就去那位五貝勒的府上,盡量把他給拉攏過來。”
多爾袞點頭想了想,說道:“五哥最喜歡寶刀,我們要帶個他看得上眼的寶刀過去才行!”
“寶刀?”這可是老子無能為力的了。
阿濟格這個時候眼珠轉了轉,突然神秘兮兮的道:“皇太極那裏有柄寶刀,是當年聖者在盛京的時候送給阿瑪的,但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被他得到!我們要是能把那柄寶刀給弄過來,五哥一定高興。”
“哦?”夏柳皺了皺眉頭,“這個寶刀藏在什麽地方?”
“就在大政殿的匾額上!”阿濟格興奮的說道:“有一次我去宮裏,聽到皇太極身邊的巴牙喇(親兵)說的。”
大政殿,就是上次皇太極他們議事的大殿!反正今天晚上自己還要去刺殺皇太極,不如順手牽羊,夏柳打定主意,便答道:“那好!我今天去偷那柄寶刀!”
討論決定,多爾袞便為夏柳悄悄地準備了一個夜行衣,等到入黑,夏柳就再次出發。
還是如上次一樣,夏柳避開那些明哨暗崗,很快到達宮殿的核心地帶,大政殿也一眼瞥見。今天的大政殿仍舊是燃著燈,夏柳悄悄地掠上殿聽了會動靜。
夏柳收斂聲息,偷偷朝下麵望去。隻見一個年輕的侍衛,坐在殿偏西的暖榻上,身邊有酒有肉,正隨意的吃著。大概就是那個雷鈺風。這個雷鈺風是皇太極的貼身侍衛,似乎是二十四小時的跟著皇太極的。
而殿中間則坐著一名三十幾歲的人,寬袍毛襖,相貌奇偉,額頭極為寬闊,正翻閱桌案上的奏折,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後金的大汗皇太極了。
殿中除了這兩個人,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娘的,這個雷鈺風又在!老子怎麽下手?夏柳瞥了那個雷鈺風一眼,這個家夥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長著一張娃娃臉,就算是皇太極在一旁,他也是肆無忌憚的啃著肉,神情很是散漫。
老子要不要用一招調虎離山計把他給引走?然後回頭對付皇太極?可是這樣的話就打草驚蛇了,而且這個皇宮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像雷鈺風的高手,還是謹慎點為好!
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外麵有人稟報道:“大汗!範先生求見。”
低頭翻閱奏折的皇太極連忙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快請。”說完,站起身來。
範先生?就是那個漢奸?夏柳心裏冒出些怒火,你娘的,老子倒要認識認識,有空把這個漢奸先宰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步履穩健,他相貌清瘦,神情恭敬,正是皇太極倚重的謀士範文程!此時,上前躬身道:“參見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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