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算是個水鄉古村吧!人們的服裝挺古樸的,而且村上小橋流水頗多,其實基本上都是沿河建的房屋。

夏柳可沒空陪齊春蕾去逛街,他覺得自己是該做些事情了!找了個人問了路,這才知道那個有關公廟的小島叫什麽烏龜山,這個村叫檀溪村,住在這裏的都是漁民。而無錫城則離這裏有幾十裏路。

齊春蕾張頭伸腦好奇的盯著那水邊的漁船,漁網,看得津津有味,夏柳想了想,把她拉到身邊,“喂!我要去下縣城,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去?”

“縣城?當然是跟你一起去啦!”齊春蕾想都沒想就給了個肯定的答案。

“行!”夏柳也不多廢話,伸手指了指背上。

齊春蕾奇道:“幹嘛?”

“我要是不背你的話,跟你一起去縣城就是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

“龜兔賽跑!”

齊春蕾顯然不能理解,歪著腦袋道:“什麽意思?你是龜?”

“唉!算了,跟你沒共同語言!”夏柳無奈的道:“小白兔上來吧!真是服了你了!”說著,示意齊春蕾抱在他的背上。

齊春蕾撇了撇嘴,嘀咕了句,“不說拉倒!”倒也頗為高興的伏在他的背上。

夏柳展開飄渺影,真氣充盈,如風一般飛行,兩個小時便能看到那無錫縣城的城牆了。

無錫城在這個時代還是屬於常州府,不過已經比較出名了,無錫城內也很熱鬧,摩肩接踵,夏柳拉著妄圖四處亂跑的齊春蕾,直奔那無錫縣衙。

“咚咚”那無錫縣衙門前的大鼓敲了起來。

那縣官剛吃完早點,正準備替小妾描描眉,不料卻被這聲鳴冤的鼓聲給打斷了,懶洋洋的罵了句,“前天剛送走個瘟神,今天就來個鳴冤的,做個清水衙門的縣令,還不如回家做個土財主舒服!”可罵歸罵,這鳴冤的總還是要審理,這場麵總還要走走!心裏想也不知道這次是誰?油水如何?心想要是弄個肥羊宰宰,那這個日子可有的滋潤了,不等師爺來喊,急忙換了官服,屁顛屁顛的跑向前院。

“把來人帶上來!”那縣官咳嗽了兩聲,爽爽喉嚨後,按照慣例的吆喝了聲。

“不用了,早就恭候多時”一個聲音從堂下傳來。

那縣官這才發現堂下立著兩人,眼睛一眯,首先這衣服……心裏歎了歎!又是個窮小子。再瞧這人,男的長得還算過得去,看那神氣有點痞相,站在大堂上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氣。正想抓著驚堂木拍拍,不料轉眼瞧見他旁邊的少女,那水靈勁兒,比一般江南的美女多了份樸質,臉蛋兒也很特別,尤其是那下巴,又尖又翹的,比剛納的那小妾可有味兒多了!越看越順眼,連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夏柳站在大堂上,搖頭長歎,這就是古代的父母官啊!雖然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前世那一縣之長也不比他好多少,最多是把那口水吞進肚子裏,沒有流出來而已。實質上都是一路貨色。

“咳……我說,聖人沒教你那個什麽……非禮勿視嗎?”夏柳調侃道。

那縣官連忙抹去嘴邊的口水,臉不紅,耳不熱的,抓著那驚堂木拍了下,“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喲!”夏柳笑嘻嘻道:“報告縣令大人,小的武癡拜見大人!”

“武癡?”那縣官怔了下,繼續拍著驚堂木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來了?”

“當然是鳴鼓伸冤哪!”

“你有什麽冤情?”

夏柳一本正經的道:“大人,我有個兄弟夏柳,他現在不認我做兄弟了,您說有這樣的兄弟嘛?所以我很怨呀!”

“啪”那縣官拍了下驚堂木,虛張聲勢的道:“這兄弟能隨便不認的嗎?確實是他不對!”

夏柳連忙喊道:“哎呀,您真是深明大義、正直無私、執法如山的青天大老爺啊!”

這馬屁拍得好,本縣令喜歡,“呃!我這就派人把那夏柳抓來!竟然連兄弟都不認了,我的治下怎容出現他這樣的逆民!”

“是!是!大人英明,您不用派人去了,夏柳說了,隻要大人您一句話就成,您說了算!”

“哦?”縣令有些不明白了,“他這麽好說話?”

夏柳笑嘻嘻道:“大人您不知道,我兄弟這人吧!為人很好,就是愛開玩笑,他說大人您要是判咱們兄弟不分開,就敲鑼打鼓的送您一塊匾額。”

“哦?”縣令眼睛一亮,這匾額雖然是個虛文,但麵子上還是有光的,不禁笑道:“那好啊!你快派人送來!”

夏柳臉上一陣為難,“可……就怕您不收!”

“怎麽不收了?”

“我兄弟說了,你是斷案如神,兢兢業業的做了這麽多年的父母官,這麽幸苦的把我們兄弟湊到一塊不容易,是咱們兄弟的再生父母,所以,我們決定把名字刻在那匾額上送給您!”

“你們兄弟的名字?”

“是呀!隻有您才擔當得起咱兄弟倆的名字呀!”

縣令點點頭,“那行呀!就你們名字唄!”

夏柳連忙一本正經,不失時機的大聲道:“大人英明!無恥下流,當之無愧!”

那縣衙拿殺威棒的皂隸都辛苦忍住笑,齊春蕾早忍不住了,“咯咯”笑得花枝亂顫,那縣令這才明白被夏柳給耍了,勃然大怒,拚命敲著那驚堂木叫道:“大膽狂徒,竟……竟然敢在府衙內嘲弄本官……”

話還沒說完,隻見人影一閃,夏柳已經坐在他桌子上,笑嘻嘻的道:“我說縣官大人,您是不是該讓下位置?”

“你……”縣官驚得臉上煞白,“你想幹什麽?”他那堂下的皂隸見他身法就知道是個厲害的角色,連動都不敢動。旁邊的師爺眯著眼睛,連手指都沒伸。

“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是想找個位置坐坐!”夏柳微微一笑,眼神突然淩厲的射向那縣官,聲音陰冷的道:“無恥下流的大人您說呢?”

那縣官還有什麽好說的,早嚇出一身汗來,雙腿發軟,連忙滾下椅子,趴在地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站起來!”夏柳大聲坐在椅子上,拍著那驚堂木喝道。

“是!是!”那縣官心驚肉跳,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夏柳冷喝道:“我問你,你們無錫有沒日本人出現過?”

“日本人?”

“也就是扶桑人!”

“沒有!沒有!”縣官連忙道。

沒有?夏柳想了想,“縣裏有沒山賊?或者強盜之類的?”

“這……沒有沒有!”縣官想了下,連忙又搖頭。

夏柳大聲喝道:“真的沒有?”仿佛舌綻春雷,聽得那縣官頓時崩潰,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媽的,軟腳蝦,昨天晚上射多了吧?操!看著都礙眼,伸腳踢滾去一旁,那縣官頓時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住口!再發出一個聲音就把你剁了!”夏柳暴喝道。

你縣令頓時噤若寒蟬,連哼都不敢哼。

立在一旁的師爺這時候說話道:“這位好漢,敢問是來找扶桑人還是找那賊寇的?”

夏柳斜眼睨了他一眼,這師爺身形瘦長,麵容清矍,神情雖然有些驚懼,不過還算沉著,問道:“都找!你知道?”

那師爺拱手道:“扶桑人沒有見過,不過那賊寇卻是多的很。”

“哦?”夏柳見有戲,仔細問道:“有那些?給我說說!”

夏柳對待他還算是客氣的,因此那師爺心情也穩定下來,慢條斯理的道:“本縣的賊寇有來自東麵的海盜,也有山陝來的流寇,主要的威脅還是太湖上的太湖幫!”

“太湖幫?”夏柳一呆,娘的,赤腳劉三這家夥不是農民軍嗎?“太湖幫對你們有什麽威脅?”

師爺娓娓說道:“太湖幫在太湖一帶勢力龐大,朝廷現在正對付遼東的建州女真,還無力圍剿這幫水匪,他們也有恃無恐,更加為所欲為,那赤腳劉三現在號稱什麽赤腳大王!每個月都會在太湖沿岸各縣衙收保護費,不給的話就會進城掠奪!所謂劉匪過處,雞犬不留。”

沒想到那家夥也變質了!農民軍還是不行啊!有了勢力有了錢就開始無法無天起來了!夏柳沉吟了片刻,“那個烏龜山是不是太湖幫的地盤?”

師爺道:“太湖現在基本都屬於太湖幫的勢力範圍之內!那烏龜山也是。”

看來這事一定與太湖幫有關係了,夏柳定了定神,“太湖幫這個月有沒來收費?”

“昨天剛來過,要了一百兩紋銀”那師爺回道。

“一百兩?”夏柳不禁奇道:“他們隻要一百兩?”在他看來一百兩確實不算高,當年在西山賣香水一個月也不止一百兩啊!

那師爺不禁有些冒汗,“本衙知縣的年俸不過43兩5錢4分6厘,那一百兩其中八十七兩還是城中商族湊的。”

“哦?”夏柳不禁有些奇怪,“這麽少?一年才這麽一點,一個月才幾兩銀子,你不是在騙老子吧?”

師爺忙道:“不敢,自本朝太祖以來,這官俸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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