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蕾笑著搖搖頭,“你這些話說給我聽沒用,我知道你很厲害,如果你勝了我,我就拜你為師!但是如果我勝了,你就不能見我父親。”

“為什麽要拜我為師?”綠蝶奇道,這個比武法有些稀奇。

齊春蕾道:“因為你比我厲害,所以我就要把你厲害的地方學過來!”

原來如此,綠蝶想了片刻,轉頭對夏柳道:“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吧!”她一旦與齊春蕾動手,便會暴露出蝴蝶之王女兒的身份,那時齊垣恐怕連見都不會見他,隻能給夏柳要神符多一道難題。

夏柳明白她的心思,點了點頭,對齊春蕾道:“姑娘,我要見你父親是否也要跟你比一場?”

齊春蕾眼眸忽閃,忽然停在他那柄流采刀上,笑道:“你這柄刀不錯,如果你送給我的話,我就帶你見我父親!”

“這簡單”夏柳伸手把那流采刀扔給了齊春蕾,“這刀就送你吧!”

齊春蕾接過流采刀,臉上卻是一繃,有些不高興,冷冷道:“你不是天行者卓凱!”

夏柳一怔,“我憑什麽不是?”

“天行者卓凱我雖然沒見過,但他嗜刀如命,怎麽會把這麽寶貴的流采刀輕易送人!”齊春蕾緩緩道,神情清朗。

原來是因為這個,這個齊春蕾看來果然聰明,而且心細如發,夏柳眼珠轉了轉,突然歎道:“姑娘說的很對,我要不是為了她,這柄寶刀又怎麽會輕易送人!”

齊春蕾一怔,“為了誰?”

“一個我喜歡的女人!”夏柳痛恨莫及,神情痛苦的喃喃道:“她為了我,被魔獄噬龍殺害,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她,一把流采刀算得了什麽,就算是犧牲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是……是真的?”

“當然!”夏柳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憤怒的咬牙道:“魔獄噬龍雖然已經被我殺了,但這遠遠不能彌補我的過錯,隻有把她找回來,我的心才能安定。”

“魔獄噬龍被你殺了?”齊春蕾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這怎麽可能呢?”

“是真的!”綠蝶插口道:“魔獄噬龍已經成為一堆灰燼,你若不信可以去大澤查看。”

綠蝶都這麽說了,齊春蕾便相信了幾分,畢竟彩衣女在苗疆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是頗高的,“那……你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了,你又怎麽能救她?”

夏柳充滿祈求的目光望著齊春蕾,“神符!我要用神符趕去地府中,阻止她進入輪回。”

“神符?”齊春蕾神色一變,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道:“我父親不會給你的。”

“姑娘!請你讓我見見你父親!他一定會答應的”夏柳請求道。

“不會!”齊春蕾神色有些異樣,喃喃道:“神符隻有一次的使用機會,父親是不會把這最後的希望給你的。”

“最後一次機會?那神符隻能使用一次了?”聽到齊春蕾這麽說,夏柳不禁脫口問道。

神符!想起神符,齊春蕾神情有些恍惚,呢喃道:“是的,神符是一位仙人贈我父親的,隻能用三次!第一次是父親去地府找我娘,第二次被蝴蝶之王用了。僅剩下這最後一次機會。他不會把這最後的一次機會給別人,因為……”

“因為什麽?”

齊春蕾從呢喃中醒悟,發覺自己似乎說漏了什麽,連忙不再透露,轉頭道:“你們回去吧!雖然我很同情你,但很抱歉,我幫不了你!”說著,她就要轉身回去。

夏柳連忙飛身攔住,懇切的道:“要怎麽樣才能把那神符給我?”

“我……”齊春蕾猶豫了陣,欲言欲止,年輕朝氣的臉上突然有些鬱結,歎道:“那真的不可能!”

夏柳大聲道:“怎麽不可能?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那神符要到手,就算再危險再不堪,老子照樣忍受得了。

齊春蕾靈動的眼眸轉了轉,突然清斥道:“那你就先打過我再說。”話音落下,伸手從腰間取出那竹鞭,如靈蛇吐信一般,朝夏柳卷去。

夏柳見她突然出手,心裏微微一驚,但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眼看那竹鞭飛至眼前,夏柳連忙急退。體內灼熱的真氣破體而出,那鞭頭頓時一頓,無法前進半寸。

齊春蕾一愣,顯然沒想到夏柳的真氣有如此渾厚,竟然把竹鞭拒之於外。那竹鞭有靈性一般,突然轉彎,朝夏柳的側麵攻去。

好家夥,果然有一套,夏柳已經見識過她與魔獄噬龍的鬥法,對她這竹鞭有了一定的了解,此時突然轉彎雖然變化突然,但還沒到吃驚的地步,因此右手隨即閃電般伸出,兩隻手指恰如其分的夾住了那竹鞭。

竹鞭被夏柳所握,拉扯不動,齊春蕾陡然鬆手,盤腿坐在地上,口中突然念念不絕。而那竹鞭則如一條靈蛇一般,鞭尾狠狠地朝夏柳的身上甩去。

又是這巫術!夏柳右手兩指穩穩夾住鞭頭,左手揮動,一道寒冰之氣朝那鞭尾擊去,寒冰之氣與那鞭尾一觸,鞭尾瞬間凝上了一層冰霜,動作也不如先前靈活,速度稍緩。

齊春蕾彎眉突然緊蹙,那竹鞭全身猛然一顫,仿佛中電一般,夏柳夾著那鞭頭的雙指頓時有些酸麻,有些夾不牢靠。心道好厲害,老子就不信降不伏你!體內真氣由手指朝那竹鞭直灌進去,這一番強行灌注,頓時給齊春蕾施加了重重的壓力。而那竹鞭初時還在劇烈的抖動掙紮,要擺脫夏柳的控製,但隨著灼熱真氣越來越強,漸漸屈服了下來,到最後,夏柳竟然能夠通過意念來指揮竹鞭內的真氣,肆意玩耍。

他玩得高興,那齊春蕾卻苦了,身體一顫一顫,不由自主的要舞動,臉上扭曲,艱難的掙紮壓抑。

綠蝶瞧見她的不對勁,仿佛明白了什麽,連忙叫道:“停手!”

夏柳一怔,把那竹鞭隨手繞在手上,笑道:“怎麽了?”

齊春蕾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臉蛋上浮起一抹紅暈,低頭微微喘息卻不說話。

綠蝶走過去把他手中的竹鞭取過來,轉身交到齊春蕾手中,口中輕歎道:“造化弄人!”那一刹那仿佛有些老氣了。

“造化弄人?什麽意思?”夏柳見兩人神情都是怪怪的,不由奇道。

綠蝶沉默了下,美目望著齊春蕾,低聲道:“看來此事又多了層麻煩了!”

“什麽麻煩?你倒是說呀?”夏柳不由有些著急!

齊春蕾紅著臉,伸手輕輕把那竹鞭纏繞在細腰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心亂如麻,有些不甘,但事實又是如此,一向性情開朗,以容貌自傲的她突然間要接受這個事實,不禁有些難以啟齒,嬌羞起來。

夏柳看不透這兩人,再說神符要緊,此時也顧不了了,轉身邁開大步,抬腳就向那大寨走去。

眼看夏柳進去,齊春蕾貝齒輕挫,長歎了口氣,也跟了去。綠蝶美目頻閃,似嗔似怨,隻好也緩緩行去。

夏柳走進大寨,那寨中寬大,就像一個集市,都在忙活,見他這麽個陌生人闖進來,不禁有些驚奇,他還沒走兩步,就有人出來喝問。

齊春蕾卻從他身後走出來道:“這是我請來的客人。”說完,先頭走去,領著夏柳往大寨深處走去。

夏柳被她這突然的變化搞得莫名其妙,但她既然主動帶自己去,自己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便與綠蝶跟著她走到一個高大的竹寨前。

“春蕾,你為什麽帶他們來?”竹寨中一個中年男子粗渾的聲音傳來。

齊春蕾示意夏柳兩人站在原處,自己走上前在那竹寨門外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什麽!”竹寨中那中年男子突然高聲喝了起來,“你竟然……”仿佛異常憤怒。

夏柳一愣,怎麽回事?那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齊春蕾的父親苗疆土司齊垣了,老子不過是來要那神符,你不給就是了,幹嘛生這麽大的氣?他旁邊的綠蝶卻是低眉斂目,神色安詳不動,事情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竹寨內一陣暴風雨來之前的沉默,過了半晌,裏麵那中年男子聲音渾厚,似乎在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緩緩道:“讓他進來。”

齊春蕾臉上時幻時變,陰晴不定,輕輕地走到夏柳身邊,“我父親要你進去!你要馴服點,千萬別跟他強嘴……”她似乎還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見夏柳立在原地,不禁耳根紅透,眼睛洋溢著羞意嗔道:“你快去吧!”說著順手推了他一下。

“啊!”夏柳莫名其妙,撓撓腦袋,搞什麽名堂?老子不就是來求個神符嘛!看她那神情好像偷偷談戀愛的情侶見家長似的,媽的,莫非苗族人都這樣?夏柳想不明白,但現在也沒時間讓他想了,在齊春蕾推攘下,隻得推開那竹寨的門,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大窗戶,用木枝頂著竹篷,窗戶外是一個林子,竹木綠意盈目,把房間內照得敞亮。而房間則十分空敞,錯落有致的懸掛著數道翠綠的竹簾。看不到人影,人呢?夏柳猶豫了下,還是踏了進去,輕輕地關上竹門。

今天爆發的這部分是本書的一個較大的轉折點,在這個轉折點,前麵的一些伏線將會收攏,涉及到鬼怪方麵,但很快就會過去,而新的情節也隨之展開!極度yy的故事即將上演,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