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各位,這個感覺怎麽樣?驚訝和感歎都是正常的,讚美的詞呢就甭說了,有沒人給客觀的評價下?”夏柳洋洋得意的看著眾人道。這個陋室銘改編版是他前世看到過的,罵貪官很痛快,因此記得比較清楚。沒想到臨時發揮,讓人大跌眼鏡。
正當眾人有些顧慮,不知該如何出口的時候,一個人哈哈笑了起來,這人就是錢謙益,“說得好!尤其是最後一句,神來之筆,把那些官場上的醜態展現得淋漓盡致!白公子!你作的青玉案雖然借景而抒情,但意境乏味,而一凡先生這一首陋室銘盡管粗俗,卻刻畫神似,謾罵暢快,這高低之分,不用咱們多說了。啊!哈哈……”這個錢謙益打了個哈哈,便低頭飲酒。
這家夥,要麽就說清楚,搞得莫名其妙,不過有人捧場總比不出聲好,夏柳嘿嘿一笑,拱手道:“謝謝!啊呀!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啊!白公子看來要走人了!看不到我下麵的精彩表現真是可惜呀……”
白清侯狠狠瞪了錢謙益一眼,陰冷而怨毒的深深盯著夏柳,一字一頓的道:“僅憑一人之言不能斷勝負!一凡先生未免得意的太早了吧!”
“嗬嗬!太早了麽?可我怎麽沒看到有人反對啊!”臉皮夠厚的嘛!姓錢的給你麵子,老子可不含糊。
“你……”白清侯臉色青冷,氣得嘴唇發抖,說不出話來。
馬湘蘭看了夏柳一眼,朗朗一笑道:“白公子所作奴家先行謝過,但正如錢才子所言,意境乏味,可這位一凡先生的陋室銘雖然諷刺淋漓,入木三分,卻過於市井,奴家認為不分上下可也!”
夏柳聽她開頭幾句正高興,等到後麵覺得不對勁了,到最後竟然說什麽不分上下,媽的,不就是看他長得帥麽!幹脆就說他高得了,老子大不了挪挪地兒!非要弄個不分上下!
白清侯麵露喜悅,莫非這個四娘看上我了?這不是明白著替我說話嗎!心裏一陣得意,連忙拱身道:“四娘慧眼如炬,小生佩服!”
呦!連小生都出來了,夏柳很是不屑這對狗男女,悶悶拿酒壺喝了起來。
“上下不分,但白公子已經失去向一凡先生挑戰的機會,每人隻有一次,所以還請白公子見諒!”馬湘蘭又接著娓娓說道。
夏柳心裏正發悶,聽到這話,嘴裏的酒‘撲哧’一聲全噴了出來,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這個姓白的,還以為有多囂張呢,現在看吧!先是姓錢的不給麵子,現在連這個馬湘蘭都不給麵子了,混的真夠慘的。
白清侯一陣尷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楞住了。眾人沒想到馬湘蘭還有這麽一手,既不得罪兩方,又能化解劍拔弩張的火藥味,不過隨著夏柳的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又把場麵帶入了一個尷尬微妙的情況裏。
“哈哈……”突然又一個人大笑,聲音幾乎能蓋住夏柳的笑聲。
夏柳一楞,誰呀!比老子還囂張!轉頭一看,正是那個殺敵數百的威武大漢徐浪。徐浪豪氣衝天的笑了幾聲道:“既然清侯兄沒機會了,那就我來吧!論詩作詞我不會,一凡先生,咱們就來個比武怎麽樣?”
比武?夏柳眼睛掉到地上了,腦袋壞了吧!老子現在隻是一個做洗發水的普通人,跟你比?跟你這個高手比,還不掛掉!
眾人也是一下子炸開鍋,這徐浪的威名可是遠播的,武技高深莫測,出手尤其狠辣,他這個時候出場,難道是要為白清侯討回麵子?莫非白徐兩家有意結盟……題外猜想不斷。
馬湘蘭也有些疑惑,我剛才隻是說這個人是詩詞高手,可沒說是武技高手啊!
徐浪濃眉一揚,氣焰囂張道:“聽說楚家的飄渺影不錯,一凡先生雖然是楚家的家丁,但受到如此大的重用,楚家應該不會沒把飄渺影傳給你吧!我就以自創的沙漠旋風會會飄渺影,看誰跑得更快!”
飄渺影?什麽東東?夏柳一陣發愣,老子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啊!難道是楚家的一項絕技?我靠,有這麽好的東西不教給我,媽的,等會找楚舒算帳!
“徐兄!一凡進我楚府時間並不久,所以還沒學飄渺影!”
徐浪一臉的不信,“楚兄,貴府的飄渺影我可是瞻仰已久了,你若是怕一凡先生落敗才這麽說,大可以代他與我比試!”
你媽的說什麽?落敗!誰會輸給你?夏柳不由得大怒,不就是在塞外混過麽,殺多點人就了不起啊!要將奔跑,老子這馬拉鬆冠軍絕對不輸給你!夏柳實在看不慣這徐浪的囂張氣焰,既然你不給老子麵子,老子也不跟你客氣,脫口道:“姓徐的,楚公子是你能比的麽!你這水平,也就跟我這下人比比,要跟公子比,輸了丟人現眼可不好!”
徐浪可不跟白清候一樣,是個火暴脾氣,被夏柳這麽一陣冷嘲熱諷,頓時勃然大怒,“楚舒!有種跟我比一場,看看到底是你家的飄渺影厲害還是我的沙漠旋風厲害!”
楚舒一陣難堪,要論武技,他還真不敢托大,至於飄渺影,他雖然練到一定的火候,不過對方可是身經百戰的一名虎將,聽說他的沙漠旋風在軍中享譽甚高,萬一自己輸了,可就把家族的麵子給丟了。
夏柳拿著酒壺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徐浪身邊,“你叫徐浪是吧!徐浪大將軍,你在這裏大嚷大叫的,不是不給霍翁麵子嘛!來來,先喝口酒消消氣!”說著,端起酒杯送到徐浪身前。
徐浪一掌打翻在地,眼睛瞪得像酒杯那麽大,“臭小子,老子可不會被你糊弄,要麽認輸,要麽跟我比一場!”
“爽快!”酒杯掉了,酒壺還在夏柳拿著酒壺灌了一口,“姓徐的,楚公子是給你麵子,不想讓你跟姓白的一樣丟人!既然你不識抬舉……”說著,又灌了一口。
徐浪見他慢裏斯條的,心裏一急,一把搶過來夏柳的酒壺,“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屁是沒有的,不過話倒是有一句!你這種角色,在戰場上拚勇鬥狠,能嚇住人,在這裏可不管用!尤其是我,我是被嚇大的麽?我什麽事情沒見過,比你更凶的都有,雪亮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楞是沒動,你能麽?”夏柳臉上泛著紅潮,酒眼熏惺,好象有點醉了。
徐浪見他這樣,轉身對楚舒道:“楚兄!你這個家丁太不懂規矩了吧!大庭廣眾之下耍酒瘋,我對你們楚家很失望,這比試到此為止,我可不會跟一個沒教養的人同台競技!”
楚舒臉色一變,夏柳一陣冷笑,竟然說老子沒教養,我操!你他媽一個武師在老子麵前吊什麽?想到要給這個徐浪點顏色看看,夏柳不等他轉過身,便大笑道:“我對徐家也很失望,一開始氣勢洶洶的要比,現在害怕?在給自己找借口吧!”
“你……”徐浪須發皆張,湧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這楚、霍、白、徐四大家之間各有矛盾都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在公眾場合這麽針鋒相對還是很少,大廳內的眾人不禁大飽眼福,看戲一般。鬥得越厲害越好,根本沒人會阻攔。
霍慶財見這架勢雙方隨時可能出手,不管結局如何,這楚徐兩家都會找自己算帳,連忙笑嗬嗬道:“兩位!兩位!所謂和氣生財嘛!咱們這是詩宴,何必武刀弄槍的,要是兩位真的想比一場,不如這樣,我選個地點,請京城內有威望的大師做公證,讓你們好好的比一場。”
我日!夠陰險啊!夏柳心裏暗罵,這麽搞你就能擺脫幹係了,還促使楚徐兩家關係更加惡化,媽的,這麽一箭雙雕的事情你都能想的出來!果然是老奸巨滑!
“沒問題!”徐浪不經大腦就很爽快答應下來,還用挑釁的目光望著夏柳。
你媽的,今天老子是不是中了他們的陰謀?一唱一和的,比他媽背台詞還順溜!突然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那馬湘蘭,不禁轉眼瞪向她。馬湘蘭盈盈輕笑,一副玩弄欣賞的表情!夏柳心裏直發涼,果然是陰謀啊!我靠,老子不就是弄了個洗發水嘛!不就是有點名氣,也用不著這麽搞老子吧!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以後老子一定要低調!
“一凡先生呢?”霍慶財笑嗬嗬的問夏柳。
夏柳真想衝上去給這個老狐狸一巴掌,不過還是忍住了,也堆起了笑眯眯的笑容,“既然連徐大將軍都同意了,我就更不怕了!”哼!跟老子玩陰的,等老子回去把真氣再練練,伸伸指頭就把你這家夥滅了。還有這個老狐狸,姓白的,哦對!那個死女人更不能少!老子這個仇記下了,慢慢跟你們算!
霍慶財見他答應,朗朗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把日子定下,在一個月之後吧!我會遍邀京城所有武技高手見識兩位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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