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夏柳正笑得歡,不提防耳朵別人揪住,不用看就知道是白露瑤,連忙告饒道:“露瑤!露瑤!輕點!”

白露瑤狠得牙癢,哪能輕易放手,“輕點?我跟你說過的話當了耳邊風是吧?哼!死性不改!”

媽的,這女人肯定是吃醋了,老子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嘛,再說談的都是正事,又不是在談情說愛,值得生這麽大的氣麽!

“露瑤!我聽你的話了,真的!”

“聽我的話?你聽什麽了?我怎麽看你越來越沒記性了?”

“我記得!記得!我跟依琴正在商量香水的事!沒談別的!你不信問她!”

白露瑤望向一邊很茫然的依琴道:“依姑娘,是真的?”說著還朝她擠了擠眼。夏柳疼得眥牙咧嘴,哪能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依琴與白露瑤這段時間處得很融洽,都是姐姐妹妹的稱呼,早成了閨中密友,就夏柳整天悶在屋子裏,什麽都不知道。

依琴聽她忽然稱呼依姑娘,心領神會,抿嘴一笑道:“是啊!公子除了跟我談香水之外,還要派人照顧我母親,對依琴可是照顧有加,依琴都不知道怎麽感激呢!”

“你……”這都是事實不錯!可你也不用這麽坦白吧!還用一副以身相許的目光看著我,她聽了不氣瘋了才怪!白露瑤不出他所料的果然是勃然大怒,拽著他的耳朵進了房間,狠狠的道:“你說!是不是喜歡上她了?還幫她照顧母親,無事獻殷勤!”

“我……我這不都是為了生意嘛!”

“胡說八道!你說是不是喜歡她?”

“沒有!絕對沒有!”

“說實話!不說實話我絕不饒你!”

看來老子要是再強下去,這耳朵肯定要被他撕掉,隻得答應道:“是!是!我說實話!”

“好!你說!”白露瑤嘴角露出得逞得笑意,鬆開手,坐到床邊。

夏柳偷眼望望外麵的院子,依琴早就走得無影無蹤,看著白露瑤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心裏浮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趁她不留神的當兒,一個惡狼撲羊的,把她壓倒在床上。

白露瑤被他偷襲得逞,正想把他踢下床,夏柳魔手一把抓住她的胸口,那一縷魔氣透入身體,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夏柳一不做二不休,趁她分心的時候,又趁機輸入了幾道魔氣,充分挑動她的情欲,白露瑤在迷迷糊糊中入了夏柳的圈套,任他擺布。

夏柳這次學聰明了,用起《聖女譜》上的淫功,吸收了白露瑤的數次精元。

白露瑤達到數次**之後,昏睡過去。

夏柳吸收了她的精元覺得精力異常旺盛,與先前在宮裏的感覺一樣,而更為奇怪的是,那精元與真氣融為一體,使真氣更為粗大。夏柳一陣欣喜,原來這種淫功能練習真氣!那老子以後不是可以靠這東西練習,成為神仙麽?

正當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成仙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裏有聲音,這時他的耳朵變得特別敏銳,那“撲”的一聲雖然輕微,但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是誰翻牆進了老子的院子?難道又是徒弟印鑒?但是不可能啊!他到哪裏都是輕手輕腳的,像貓一樣,根本不可能發出一點動靜。媽的,難道老子家遭賊了?

夏柳還真怕土匪強盜來搶劫,自己雖然有了真氣,但時靈時不靈的,很不靠譜,根本鬥不過對方。望了眼熟睡中的白露瑤,偷偷溜到門邊,向外瞧去。

隻見院裏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頭發散亂根本看不清眉目,也不知道是誰。夏柳看了半天,見他一動不動的,鼓足膽子躡手躡腳走了過去,那人身上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身上的布衣,那些傷口深到見骨,看來是被利器所傷。夏柳看得心驚肉跳,仔細瞧了瞧那人的樣子,眉目好象有些熟悉,但記不起來在哪看過。

夏柳正歪頭想著這人是誰,突聽耳邊幾道風聲,抬眼一看,嚇得跌倒在地上。

幾個錦衣衛手持利劍指著他,白晃晃的光亮刺得他眼睛生疼,這也算了,尤其可怕是對方竟然凶神惡煞的對著自己。

“你……你們想幹什麽?”

錦衣衛冷冷道:“叛黨逆子,抓回去。”

天呐,老子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被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抓住,完了完了!夏柳想喊救命,喉嚨裏卻向被東西塞住了一般,想叫也叫不出。再看一眼那幾名錦衣衛陰森的目光,夏柳渾身顫栗。

“把楊漣與這小賊帶回去。”

陰森的深牢大獄,呻吟聲此起彼伏,夏柳躺在發著腐臭的亂草上,那種屎尿混合而成的異味熏得他吐了無數次,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旁邊躺著那叫楊漣的家夥,自從兩人被一同關進這牢裏以後,就從沒出過聲,估計是被錦衣衛打得殘了,連哼得力氣都沒有。

“喂!姓楊的,你可不能死啊!你還得替我洗刷清白呢!”

夏柳一邊說著,軟軟的走到他身旁,發現他雖然一動不動,但眼睛卻炯炯有神,夏柳舒了口氣,“姓楊的,你到底是誰?錦衣衛為什麽抓你?”

楊漣瞄了他一眼,認出他來,道:“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夏柳驚奇的叫了起來,朝他臉上仔細看了看,忽然想起這個人來,拍著腦袋大叫道:“原來是你這個臭讀書的!”這人正是在楚家晚宴時碰到的那幾名儒生中的一個。

楊漣苦澀一笑,“臭讀書的,唉!本來就是個讀書人!”

“喂!姓楊的,他們為什麽抓你?還把老子牽扯進來了,老子要是被他們砍頭,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那時恐怕我也死了,你去陰曹地府找我不成!”

對啊!那時候都死了,還報個屁仇啊!夏柳眼珠兒轉了轉,“姓楊的,他們到底為什麽抓你?真的會被砍頭?”

楊漣道:“魏閹現在權勢如日中天,對我們東林一派早就懷恨在心,此次他借皇上之手,在朝廷排除異己,給我們戴上叛逆的罪名,大肆殺戮朝臣,我與他從來不假以顏色,被他列入名單,必死無疑!”

我操!又是姓魏的老太監!媽的,他跟老子是不是前世冤家,怎麽老來壞老子的事!媽的,那幫錦衣衛肯定認為老子是他一夥的,這次完蛋了,朱由檢都救不了老子,怎麽辦?謀反叛逆的大罪誰都說不上話的。

“姓楊的!老子這條命可是你殺的,你快給老子想辦法!要是老子死了,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夏柳破口大罵,都死到臨頭了,也沒什麽好怕的。

楊漣靈光一閃,不動聲色的笑道:“你出去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夏柳一聽他說能出去,連忙閉了口,“什麽條件?”

“你要答應我殺了魏閹!”

“嘿嘿!原來是這個!沒問題,隻要老子活著,那姓魏的遲早會死在老子手裏。”老子早就想殺魏忠賢這老東西了,還用你吩咐!

楊漣沉聲道:“你先發個毒誓!”

媽的,竟然不相信老子,這不是瞧不起我麽!夏柳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舉起雙手道:“十年之內,我一定讓姓魏的死!要是他不死,老子就死!不管是天打,還是雷辟,隨便!”

這個誓雖然發的亂七八糟,不過意思也通,楊漣勉強點頭通過,抬眼望了望地牢,悄悄道:“我這裏有張仿製的人皮麵具,你拿去,等會可能就要刑訊,快則直接砍頭,反正你瞅準機會把人皮麵具戴上,混出去。”

人皮麵具?夏柳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有這好東西,拿出來看看!”

楊漣低聲道:“在我鞋底,你自己拿,是一張薄皮。”

看來這家夥倒還蠻小心謹慎的,夏柳瞧瞧地牢四周,沒什麽人注意他們,便坐在楊漣腳邊,一邊佯裝睡覺,一邊伸手在他腳底摸索,果然摸到一個薄薄的軟皮,嘿嘿,連忙揣進懷裏。

正準備找個地方看看是啥模樣,地牢外麵一陣腳步聲,連忙又揣了進去。

他現在早就適應了地牢內昏暗的光線,這個地牢雖然陰暗潮濕,但地方卻很大,關押著不下二十來個犯人,分別用鐵欄杆圈著,而他們所在的那一間欄杆尤其粗壯,有手腕那麽粗。看來這個楊漣還真是個重要人物!

腳步漸漸走進,直衝他們而來。一名太監在錦衣衛的簇擁下過來,夏柳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下,沒見過,反正不是不魏忠賢就行,鬆了口氣,心想要是被那魏太監看到老子這個樣子,身份不僅穿幫,命更保不住了。

那太監走到欄杆外麵,尖著嗓子笑道:“楊大人!聽說楊大人武技不錯啊!竟然與他們周旋了半個多時辰!”

楊漣眼睛布滿血絲,咬牙切齒道:“一群走狗!告訴魏閹,他禍國殃民,誅殺忠臣,遲早會被老天懲罰的!”

夏柳見他這麽激動,連忙縮在一旁,怕這太監老羞成怒之下一刀把他宰了殃及池魚!

那太監卻不動怒,看來是習慣了這類忠臣的慷慨激昂,笑嘻嘻道:“楊大人!灑家可不是來挨你罵的!皇上已經下旨,明日斬首示眾!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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