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屍毒發作(1/3)

聽這人說,那胡仙因為觸犯了族規,被族裏給處死了。

這孩子是胡三爺帶回來交給他的,這老狐狸是恨透了這姓楚的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可這人又何嚐不憎惡胡三爺沒能救下那胡仙。

這是九年前的事了,也是這楚驚風最後一次見胡三爺。

但是,這九年間卻有不少狐媚子來纏著他。

不過聽他話裏那意思,這些狐狸纏著他都是為了那雲雨之事,並沒有害過他的性命。

也正是為此,這人一直覺得是胡三爺讓那些狐狸來的。

原本要不是有這孩子惦念著,他早就不想活了,胡三爺應該也是因為這孩子,才留了他一命,可卻讓那些狐媚子來折磨他。

這人啊,麵對那些情啊愛啊的,總是忠貞不渝的,可楚驚風深深惦念的胡仙,已經死了。

這九年,他是有心赴死,卻又不能死,身邊贅著這孩子,還要忍受那些狐媚子的糾纏。

他並未深說,但我能想象的出,在他被迫與那些狐妖發生關係的時候,心裏到底是怎樣的痛苦。

這對他來說,或許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摧殘。

不過,這種卑鄙的報複方式,倒確實像是那老狐狸能幹出來的。

我在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卻聽這人又說,為了躲避那些上門糾纏的狐媚子,他才帶著這孩子四處流浪。

但就在前些日子,途徑一個叫娘娘廟的村子時,他意外落入了兩個邪修的狐妖手中,這孩子為了救他,竟然請仙找來了胡三爺。

說到此處,這人糟心的歎了口氣,說胡三爺確實是救了他,還殺死了害人的黑狐,並訓斥了另一隻小狐妖,當時他在屋裏聽的清楚。

也是第一次懷疑,這些年的狐媚子,有可能不是胡三爺派來報複他的,若真是如此,那他就更對不起那死去的胡仙了。

我支棱著耳朵趕緊搖頭,心說,你可別把那老狐狸想那麽好,這他娘救你的人是我啊!是我!

我就納悶兒那天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水的,這人咋就不醒呢?鬧了半天是擱那兒跟我裝死呢?

激憤又鬱悶的想著,我也沒戳破這窗戶紙,隻安慰他說,“不管那些狐妖是不是胡三爺派來的,發生過的事都是無法改變的,你還是不要想太多,徒增煩惱。”

聞言,這人撩眼皮看了我一下,還是問我,“那你到底是不是胡三哥派來的狐妖?”

“……不是。”我還是搖頭,心說我不止不是那老狐狸派來的,我特麽

也不是狐妖啊。

楚驚風又是歎了口氣,沒再說啥。

我也知道,他說我身上有狐臊味兒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而且之前被困在那山洞裏的時候,我冒充胡三爺跟那野小子說,會有人來救他們,然後我就去救他們了。

可我要是跟胡三爺沒啥關係,這世上哪就有這麽巧的事兒?

不過,這事兒我硬著頭皮不承認,他也沒治。

說話間,我倆已經進了個不大的小鎮子,楚驚風說腿腳有點兒累,就把那孩子抖嘍醒,在鎮子口兒的早點攤子要了點兒吃喝,等我。

我照著他給我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鎮裏那家糧油鋪子。

這會兒天還沒徹底亮透,這鋪子可不是早點攤子,自然也還沒開門,我是砸門砸了好一會兒,那店老板慢吞吞的給我開了門,似乎還沒睡醒,撩開門板子就很是不快的罵了句,“這一大早,敲敲敲,報喪呢!”

我這身上實在是癢的厲害,也懶得跟他計較,便拿出了錢,說我要買糯米。

看我渾身髒兮兮的,一副落魄模樣,伸手卻是大把的票子,雖然這些錢都是濕的,但可不是假錢。

頓時這店老板的眼珠子就瞪起來了,趕緊樂嗬的招呼我進屋,說這就去給我拿。

我跟在他後邊兒進了鋪子,就覺得這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再瞅那鋪子外的大街上,已經亮起了一束清晨的陽光。

“小兄弟,你要多少糯米啊?”店老板從後倉拎出了半口袋糯米,就放到了櫃台上。

我是覺得渾身發僵,喉嚨裏也是一陣幹渴,也沒顧得回話,把這錢扔到櫃台上,就伸手去抓口袋裏的糯米。

但是我這手剛伸出去,都還沒抓到那口袋,突然就不聽使喚的一把揪住了那店老板的衣領。

我想喝血啊!

心裏咆哮著,我咬牙瞅著這人那滿是肥肉的大脖子,是一陣膈應,可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啃上兩口。

然而,就在我幾經猶豫,還是張口要下嘴的時候,這後脖子一疼,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光著身子坐在一口大缸裏,肩膀以下整個兒都被糯米給埋了起來。

這些糯米因為拔出了我身上的屍毒,已經有些發黑了。

“大哥,你醒了?”野小子趕緊扒著缸邊兒湊上來,是一臉的興奮。

我往四下看看,發現這是在溫宅那大院兒裏,那姓楚的和溫白就坐在不遠處的石桌旁,也不知是在說啥,那地上還跪著個綁了繩子的胖子

聽這邊野小子喊叫,那三人便朝我這兒瞅了瞅。

那姓楚的走過來,一把將這野小子拎了下去,從旁邊兒拿了個大勺子,翻攪了兩下缸裏的糯米,便問我,“能動麽?”

我抬胳膊,就把手抽了出來。

這人看看我的左手心,又繞到後邊扒開後背處的糯米看了看,便說,“你這體質不錯,應該是沒大礙了,晚上再拔一次毒,就可以全清了。”

說著,這人便從旁邊兒的假山上拽下一身衣服,扔到了我頭上。

我拿下來一看,發現這是一身兒很舊的軍裝。

把衣服扔給我,這姓楚的就回到了石凳那塊兒,溫白和那胖子也不瞅我了,似乎是這溫白在問話,那胖子一臉苦逼的一個勁兒的解釋著啥。

我趕緊撐著缸岩兒,就起身穿上了衣服,這時卻聽那跪在地上的胖子管溫白喊小叔,說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白卻是端著茶水,不是很在意的輕泯了一口,便說這人,“你是真出息,有本事朝我下手,這骨頭倒是硬點兒,這樣是很丟人的。”

“小叔,我真是再也不敢了,我這都是受奸人挑唆,你不能一時氣憤,就拿我開刀啊,我可是你親侄子。”胖子趕緊跪著往溫白跟前兒蹭了蹭,是一臉的衰樣兒。

溫白瞟了這人一眼,卻是沒做聲。

那姓楚的便問這人,“你把溫老先生抓哪兒去了?”

“哎呦,那是我親爺爺,我哪敢抓他啊?就是想請到家裏小住幾天,你倆放了我,我這就去把老爺子送回來。”胖子一臉犯慫的解釋著,都快哭出來了。

溫白卻是放下茶碗,很是不在意的說,“不必了,就讓他在你那兒住著吧!我也可以饒了你這次。但是,你得把挑撥咱叔侄情分的人交出來。”

溫白朝這胖子笑了笑。

那胖子卻是一臉的為難,嘀咕說,“那…那人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聞言,溫白也沒再說啥,回手就從那皮大衣裏把彎刀抽了出來。

“等等等……等會兒!”那胖子趕緊彈著個腿兒往後退,躲出了老遠,這才說,“他在城南的小樹林兒,說隻要我把你抓住送過去,以後這溫家就是我說了算了。”

“你這草包,就是我死了,這溫家也輪不到你說話,以後可別再讓人當槍使了。”溫白無比操心的罵了句。

這胖子卻還是嘀咕,“可那人是有真本事,我也是看他能撒豆成兵,一時間才受了蠱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