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那幾名異族護衛正貪婪的看著那名行商手中的交鈔,聽到行商的叫喚,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默默的轉身走入帳內,幾人合力抬起一個鐵箱子,腳步極為沉重的慢慢向外移動。
事已至此,那名女子雖然很想爭這口氣,將這套火鱗甲買下來,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財力絕對付不了這麽大一筆錢,即便付得出她也覺得劃不來。但是到手的鴨子,竟然讓別人給得了,這口氣憋在心裏實在讓她感到難受,於是沒好氣的瞪著段虎,又變為一副幸災樂禍的說道:“所謂財不露白,你隨手就拿出這麽大麵額的一張交鈔,隻怕你以後會過得不太安穩嘍!”
段虎冷然一笑,說道:“我自然有辦法應付,反而你不也是露出了二十萬兩銀子嗎?提醒別人之前,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哼!”那女子鼻翼夾了夾,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你就準備離開嗎?”段虎叫住那女子,說道:“這火鱗甲可不單單隻是造型精美和甲身齊重兩個特點,你若是現在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段虎的話勾起了那女子的好奇心,說道:“你是說這火鱗甲還有其他奧妙?”
“看看不就知道了!”段虎笑了笑,得到烈焰破天戟的時候,戟身的殺氣就令他的的超常五感成長了一大節,對於這身火鱗甲他更是非常期待,期待它的殺氣可以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實力提升。
這時幾名大漢已經將箱子抬了出來,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一個個如釋重負似的,累得坐到了地上,而且身上地衣服竟然被汗水全都汗濕了。而在箱子抬出來的時候。這個行商帳篷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了一些,讓人感到暖洋洋的,感覺像是到了晚春似的。
“有這麽重嗎?實在太假了。”那女子看到那些異族大漢不屑的說道。
段虎臉上微微一笑,不做爭辯,此刻他已經完全被那箱子裏麵的東西吸引住了,他可以從箱子露出的那一絲縫隙中感受到一股與烈焰破天戟極其相似地血腥殺氣。
就當他想要上前打開箱子的時候,那名行商忽然變得極其緊張,開口說道:“客人可不可以把箱子抬到其他地方再打開。這套盔甲非常放入邪門!”
“沒關係,我比它更邪。”段虎沒有理會行商的勸告,接過鑰匙將鎖頭打開,這時行商帳篷周圍都圍滿了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箱子上,全都希望親眼一睹這套追隨那名蓋世將軍南征北戰的護身鎧甲。
段虎輕輕將手扣在箱子的把手上,猛地將箱子一開,那個行商立刻趴在了地上。隻見一道血色的紅光從箱子瞬間綻放出來,照得整個澱城為之一亮,跟著瞬間收回到箱子內,然後從箱子裏麵逐漸蔓延出來一陣陣滔天殺意,向四周散開。站在最前排的人幾乎大多數一接觸到殺氣就癱軟地坐在了地上。眼睛仿佛看到聊天地獄似的露出了無限的驚恐之色,那少數站著的幾人臉色也有點蒼白,而那個女子和她身後的十幾名護衛則是還能夠站立地少數人之一。
隨著滔天殺氣的蔓延越來越多人倒地不起,那名女子努力的對抗殺氣給她帶來的壓力。瞪著段虎,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所說地特別之處。”說著又轉頭看向那名行商,問道:“你是怎麽把這副盔甲取出來讓人仿製的?”
“我是做了一個水晶箱子,把盔甲放進水晶箱子裏才沒事的。”那名行商趴在地上,朝段虎埋怨道:“我早就說過這盔甲很邪門,不要在這打開,你不聽,現在事情鬧大了。”
段虎沒有理會周圍眾人投過來的責備目光。反而閉上眼睛享受這從箱子裏直撲過來的殺氣,這種殺氣對於別人來說是一股無形的壓力,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如沐春風似的,舒服的每根毛孔都張開了。
“快看天上!”這時不知道是誰高聲叫道。
眾人都朝天空看了過去,隻見天空地雲層在衝天殺氣的控製下,呈現不規則的扭曲,那些雲彩化成了一張張充滿痛苦、憤怒、怨恨的麵容,在狡黠的月光照射下。顯得特別的猙獰恐懼。此刻遠在十幾裏外草原上的虎王也感受到了這股滔天殺氣。緊張的站了起來,瞪著空中不斷變化地雲層。掛在它身側烈焰破天戟也發出了蜂鳴之聲,同時爆發與其類似地殺氣,直衝天際,似乎在與那套盔甲說話一般兩股殺氣在空中交接在一起。此刻掛在鞍座另一側的冷月雁翎刀也不甘示弱地震動起來,刀身上的浩然正氣參繞這烈焰破天戟,似乎在提醒它們自己的存在。
天空如此異象,不但澱城內的居民發現了,就連在澱城周圍潛伏的馬賊勢力全都看見了,紛紛猜測這是什麽造成的,疾風盜的統領吳哥則感受到了其中的殺氣,心中一驚,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馬上下令後退十裏。
“當年張霸大將軍屠殺了五十萬異族降兵,而且是親自動手,此外征戰數十年,直接或是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於千萬人,這些都是那些死在他手上之人的怨氣。”段虎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回頭看著那名女子,說道:“怎麽樣?很有趣吧!”
那女子娥眉微皺,冷聲道:“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個瘋子!”
“多謝誇獎了!”
段虎不再理會那名女子,轉身看著箱子裏泛著紅光的盔甲,伸手朝那個頭盔抓去。就當段虎的手碰到了頭盔時,向四周散發的殺氣猛然回縮,一股腦全部湧入盔甲之內,隨後段虎隱約看到頭盔散發出一種類似煙霧一般的紅光,跟著紅光化成一支凶麒麟朝段虎的手臂撕咬開了。雖然段虎的手臂已經如鐵似鋼,但還是覺得手臂一陣劇痛,似乎那隻凶麒麟是穿過他的橫練功夫直接撕咬他的手臂肌肉似的。令段虎感到奇怪的是這隻凶麒麟似乎隻有自己看得見,其他人在殺氣被盔甲收回之後,紛紛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這邊,不明白剛才為什麽會覺得像是有重物壓在他們自己身上。
“你怎麽啦?”那女子感到身子一輕,壓力全部消失,心中的恐懼感覺逐漸消退,而好奇心也跟著上來了,湊到段虎麵前,看著他手被站在頭盔上,臉上極為凝重,不屑的冷笑道:“看來你也被這副盔甲陰了一把,現在還笑得出來嗎?”
段虎轉過頭,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嘿嘿!你靠這麽近,就等著受苦吧!”
此刻段虎已經逐漸適應這隻由殺氣聚化而成的凶麒麟的撕咬,開始準備反擊,他也不顧忌身邊是否有人需要照顧,潛藏在身上的殺氣驟然爆發出來,與火鱗甲上蘊含無數怨恨的殺氣絞殺在一起。
所謂鷸蚌相爭、殃及池魚,段虎和火鱗甲的爭鬥猶如生死之鬥,雙發的殺氣毫無顧忌的肆意爆發,這次殺氣不同於剛才的重壓,變得更具攻擊性,站在遠處的人渾身像是被針刺一般,疼痛難忍。聰明點的人似乎知道這個行商帳篷就是禍根,趕忙後退逃離影響範圍之內,一股人潮一段虎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離段虎最近的那名女子此刻感覺到有無數把利刃在她的身體周圍翻飛,在她的身體上麵割開一道道口子,鑽入她的身體裏麵,絞碎她的內髒,那種由內向外的劇烈疼痛,令她忍不住高聲慘叫了起來。她想要退出去,但是腳步卻像是被釘在了地麵上似的動彈不得,她還想要立刻昏過去才好,可惜此刻她的精神從未有過的清晰,清晰到可以感受每一片無形利刃割開她身體的痛苦。為了緩解這種極度的痛苦,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叫罵了起來,所有不堪入耳的罵詞從她嘴裏脫口而出,聽得在殺氣影響範圍以外的那些人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邊。
她的那些護衛見到女子這樣痛苦,也想要上前將她解救出來,可是腳下就像是灌了鉛似的,很難往前移動一步。那名始終跟在女子身後的那名護衛則不顧身上針紮般的刺痛艱難的舉起腳步,向前移動,可惜就在他接近那女子身旁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和那女子同樣的淩遲之苦。不過他卻沒有女子那麽強的意誌力,在痛苦襲身的時候,便開始放聲的慘叫,臉色脹得通紅,脖子上、臉上青筋浮起,身體像是抽羊癲瘋似的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