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霍福來?本以為一夜好覺,卻意外被人叫醒。?
叫醒我的人,不是師傅,也不是老婆婆或者是老公公,而是一個穿灰衣的年輕陌生男子,他伸手在我眉心狠狠一擊,我渾身一個抖動,從床上爬起來。?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快隨在下走!”豆大的燈光下,灰衣男子頭上戴著發白的氈帽,一雙眼發亮。?
我打了個嗬欠隨後眨眨眼,搖了搖頭,道:“我不走!”?
“你不走,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灰衣人皺著眉,“算了,不同你細說了,”說著,他道了一聲“得罪了”就準備將我扛起。?
可他剛扛起我,就覺得不對勁,他回頭仔細一看,肩上哪兒來的人,隻有一床薄薄的棉被。?
他摔下手中的棉被,轉過眸子,這才發現我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他驚得倒退一步:“你會法術?”?
我點頭表示肯定。?
“姑娘,不要以為你會些法術就可以對付的了這裏的東西,你住在這裏,就已經找了他們的道兒了!你還是快?
些和我走吧!”他看著我,極力勸誡。?
我環視四周,這才發現師傅不在,我坐回床榻,執意道:“我要等師傅回來!”?
“師傅?”灰衣人皺眉,“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嗯!”我應了一聲,從袖子掏出‘塵世木’,自上次師傅給予我這塊木頭,我幾乎是天天都記錄下發生的事?
情,或是師傅的,或是我的。?
撚著眉心,洋洋灑灑一整篇,末了,我自以為是的寫了這麽一句話‘師傅亦情郎!’?
“姑娘,這裏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你的師傅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灰衣人繞著客房,走了一圈,得出?
了這麽個結論。?
我收了‘塵世木’,重新塞回袖子,“師傅不會死!”?
“你師傅是有多厲害,能對付得了這麽多鬼怪,我告訴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灰衣人急的過來拉我的袖?
子。?
“我師父不會死!”我不理他的話,低著頭重複著這句話。?
“好,好,你師傅不會死!”他拉住我的袖子,看著我烏黑的頭頂,又說道:“可姑娘,你知不知道,接待你?
的老夫妻,其實他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灰衣人語出驚人,我卻是揮開他的手,半晌之後才抬起頭,回過神來,?
眨眼道:“他們是死人?”?
“對,他們不僅是死人還是bei操控的死人!”灰衣人再也不想和我多說,趁我一個不注意,伸手狠狠一掌劈在我脖間。?
我暈了過去。?
耳邊風聲,灰衣人扛著我,從洞開的窗戶跳出去,幾個縱身,越與林間。?
林間陰森死氣,時不時有東西擦著我的身側而過。?
“散···”灰衣人嘴中念念有詞後,從胸口抓一把白灰,撒與林間,那東西紛紛叫喚,慘叫幾聲在空氣中破?
裂。?
四周光怪陸離,我睜眼醒來時,正巧到了林子的盡頭,一塊破舊的碑碣,上麵字跡模糊。?
“好了,姑娘,你就安心待在這兒···”灰衣人將我放下來,卻見我目光呆滯,眼中無物,他愣上一愣,氣?
急敗壞的將‘我’拋在地上。?
‘我’被拋在地上,如同棉絮般輕柔,瞬間變成一根頭發絲兒,歸於塵土。?
“哎呀,這姑娘怎麽不聽人勸啊!”灰衣人懊惱的一跺腳,飛身間就入了樹林。?
他們都死了,他們不僅是死人,還是bei操控的死人!?
陌生人的話,讓我疑惑,我拿出夜明珠,走在山林,料想著師傅定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姑娘···姑娘!”不消片刻,那灰衣人就追了上來,我一回頭,他一個錯手,一把白灰‘啪’的一聲,全?
灑在我的麵上。?
“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灰衣人沒想到我突然回頭,手上的白灰還來不及收回,他連忙拿出帕子,?
跟我道歉。?
我眼睛進了些白灰,麵上也白的像是厲鬼,我眨眼間,眼眶都有些發紅,我氤氳著眼,看了看他手中的帕子,?
然後用衣袖胡亂的擦了下臉,說道:“我叫阿青!”?
“在下霍福!”灰衣人見我自報家門,收了手中的帕子,回道。?
“禍福?”好奇怪的名字,我皺眉,拿著夜明珠從上往下打量著他,他穿著灰色的長衫,腰間也別著一把短?
劍,短劍露出青銅色的柄,上麵的花紋看不仔細。?
“對,在下霍福,阿青姑娘,此地真的不能久留,過了子時,就麻煩了!”他豎著八字眉,說的心急。?
“子時?”我瞧瞧天際,天上黑的連半顆星都沒有,我無法推測現在的時辰。?
“對呀,操縱死人的鬼怪,會在子時之後入這村子,到時候隻要是活人都無一幸免!”霍福說的飛快,正說著?
身邊黑色影子撞來,他拔出腰間的劍,劍出鞘一陣寒光,陰靈哀叫一聲,灰飛煙滅。?
黑夜深沉,天際無光,我瞧著霍福黑色的眸,轉身堅決道:“我要去找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