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姍姍來遲啊,霍離,一堆記者就讓你寸步難行,這麽久了才脫身進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我剛才還在和丹吉爾說,五分鍾內再不見到你,我們就判定你聽到我們的動靜落荒而逃了。”
霍元翹著腿,吸著一個紫檀青銅的煙杆,破天荒穿了一身大褂,打扮的像個舊時代的商人。
一旁的銀發外國老人,滿臉都是皺紋,可嘴唇卻紅潤的像剛喝了血。
穿著一身紫色的中世紀長袍,活像從油畫出來的,明明老態龍鍾,可眼神裏都是陰狠的精光和常年浸泡在某些事情上沾染的yin/欲氣息。
多看一眼都會讓人沾染那樣腐敗的氣息。
丹吉爾……
不用介紹顧時曉就認出眼前的人。
從五十歲以後再沒在公眾麵前流露出任何照片出去,哪怕在公眾場合出現沒他點頭,也是沒有一張照片流傳出去。這片西區盤踞多年的霸王,最重要的是,他是囚禁小新的人。
這兩個人在墓園,穿的就像即將登場的戲服,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
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黑白照片上。
顧時曉立刻意識到這兩個人是要從她這下手,對付霍離。
眉頭立刻擰起來,隨時準備發作。
“父親,您的笑話真是越來越不好笑了。”
霍離眸色一沉,捏了一把顧時曉的手,帶著她往右前方的房間走去。
剛一動,原本站在房間兩邊的保鏢,頓時圍了過來,將霍離兩人包圍起來。
但霍離帶的人更快,將湧過來的人推了出去,用身體形成屏障,一黑一白如同雄獅對峙獵球,互不相讓。
氣氛劍拔弩張,沒人敢輕舉妄動。
“如果我沒記錯,霍家沒有葬在國外的,霍董你這麽興師動眾的出現,是準備審訊前,提前找好埋自己的地方嗎?”
霍離徹底冷下臉來,手裏顧時曉的手一片冰涼,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次發現桌子上的黑白相片。
“霍董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我爸的遺像,為什麽會在你們手裏。”
顧時曉原本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見霍離已經看到,瞞不住了也提起語調質問起來。
霍元哈哈一笑。
吐了一口煙氣,“看看,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原本唯唯諾諾的小丫頭片子,現在成了霍離的未婚妻,和我說話的底氣都提起來了,早知道你有今天,我那時候就不應該給你見太陽的機會,不過小丫頭,我奉勸你一句,你還不是霍離的媳婦,也不是我們霍家承認的兒媳婦,就算我和霍離鬧的再難看,他還是我兒子,你呢。”
敲擊著煙槍,霍元掀開眼皮有些萎靡,可眼底閃爍的火光閃爍著興奮。
“我在問你,為什麽我把的遺像在你們這!用這種手段惡心人,你們未免也太低級了。”
“錯,爸爸的遺像不是他們弄來的,是我。”
一道少年的聲音從角門過來,抱著一個更小的人,緩緩走近,後麵跟著的保鏢捧著黑布籠罩的骨灰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