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唐家別墅燈火通明,視線範圍都是價值不菲,盡顯奢侈的物件。
可落在唐壬眼裏冰冷刺骨。
猶如堆積起來的骸骨,張著大嘴一點點的吞噬掉這個屋裏所有貪婪的靈魂。
冷笑一聲,唐壬又恢複成了一貫的玩世不恭,從酒櫃隨意拿起一瓶酒,晃晃悠悠上了樓。
……
霍家。
顧時曉看著攔在眼前的女傭,似笑非笑:
“攔著我是你的意思,還是霍離的意思?”
“對不起,顧小姐,霍少沒回來前,您不能出門……”
外麵太陽已經掛在了正中央,霍離自從深夜接到趙助理的電話趕去醫院,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三天不僅人沒有回來過。
就連一條消息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顧時曉過。
就像徹底遺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一樣。
可人不在,這些留在屋裏屋外監控她的眼睛,卻無處不在,緊盯著顧時曉,讓她就連在夢裏都能從汗毛裏透出冷氣一般的膽寒。
“你的意思是,霍離給你們下過命令,隻要他不回來,這個門我就不能出,是嘛?如果著火了呢?我是不是都得坐在屋裏,就算被燒死也要等著霍離回來,才能把我放出去?”
“顧小姐,抱歉……如果您想找霍少,為什麽不自己和他打個電話呢?”
顧時曉見傭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願意糾纏。
轉身就要上樓。
腳步聲再次跟著上來,顧時曉深吸一口氣,抱著胳膊擰緊了眉,冷笑連連:“怎麽?我是能上天還是能在這個房間裏憑空消失……霍離不在家,我成了犯人?
不能出門就算了,我在家裏你們還這樣,是要逼瘋我嗎?”
她幾乎從沒有過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
在這些傭人眼裏。
顧時曉就是一個沒脾氣被霍離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空有外表的瓷娃娃,沒脾氣好伺候。
雖然霍離吃的用的都給顧時曉是最好的,可那種防備和無時無刻存在的監控,讓這些傭人時間長了也開始跟著揣摩出味兒來。
漸漸的也就少了幾分真心的尊重,多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態。
這會見顧時曉黑了臉,額頭的汗瞬間就出來了,不管怎麽樣,眼前的人到底是現在家裏的女主人。
“不是,是我想著跟著,顧小姐您有需要隨時可以喊我,方便。這幾天您總是把自己關在樓上……我們怕……”
顧時曉冷聲瞪著剛才說話的傭人:
“怕我變成小鳥飛走了?
我要準備畢業設計,你們也是知道的,居然安靜的環境絕對不能有人打擾,需要什麽會喊你們的。不需要的時候,你們在眼前礙眼!懂嗎?
等霍離回來我好好問問他,是不是他讓你們把我當犯人一樣,就差連上廁所都和我一起了。”
幾個女傭麵麵相覷,都不敢再跟上去了。
隻能看著顧時曉重重的關上了上二樓的門。
“牛什麽牛啊,眼前還以為她是個脾氣好的。沒想到這才多久,刁蠻的樣子就出來,要我說這些勾搭上有錢人的沒一個好東西。”
“還得是人家有本事,你行你也上,聽說她以前在這家裏像個狗……”
“別瞎說,霍少對她就連喝水都是親自喂,從前哪見過啊。在這個家裏亂說話的前車之鑒,你們都忘了嗎?那位……還在這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