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顧時曉對上季姚冰冷的視線,就知道她說話沒人信。

尤其是她現在還處於被霍離擁在懷裏的姿勢。

曖昧。

糾纏。

這麽看都像霍離在宣告主權侵占。

她的確有種是仗勢欺人,委屈告狀的禍國殃民樣。

可,隻是顧時曉才知道。

被扯進懷裏霍離有多粗暴。

那眼裏的警告又代表著什麽。

“季姚,我隻是說,今天那個惡作劇你也知道,顧時曉她就受不了了,委屈的要找我,還把我從班裏拉出來了,我正在上課啊!那麽多人看著我,我就氣不過想嚇唬她,連頭發絲都沒碰到。”

像似嫌棄場麵還不夠亂,林曼嬌滴滴的繼續訴說著委屈。

將顧時曉刻畫成一個有人撐腰就肆意妄為的囂張情人。

倒真的有幾分像霍離的情人才敢做出來的事。

顧時曉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當著麵,跌倒黑白,把黑的說成白的。

把自己說的比竇娥還冤。

“季姚,我沒有這樣做,也不會這樣做,你了解我的。我是找了林曼,但隻是想通過她聯係上你。”

顧時曉有意將找季姚的理由含糊過去。

她不能讓霍離知道,季姚這次回來對他對霍家這麽大的惡意。

季姚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遊/走。

似乎思索誰的話是真實的。

霍離第一次正眼瞥了一眼還在委屈的抹眼淚的林曼,他倒是不知道,林家那樣的文人出身的家庭,竟然有這麽一個女兒。

戲眼的入木三分,倒是應該去電影學校,不應該學美術。

不過,這戲正和他意。

林曼察覺到霍離別有深意的一看,心虛的渾身一顫,所有的心思都仿佛被霍離看透。

這模樣,落在季姚眼裏又是被威脅後的證據。

原本還半信半疑,眼下已經又信了幾分,看著顧時曉依舊和霍離貼在一起毫不避諱的模樣,更是冷笑連連。

“你又何必聯係我,曾經可能我以為我了解你,後來發現我錯的離譜,顧時曉,你和林曼我信得隻會是她。至少她真實,敢愛敢恨,就算發脾氣也光明磊落。

有什麽你衝我來啊,不就是潑了你一盆髒水,顧時曉你現在不用潑髒水,就已經夠髒,夠精彩了。”

季姚的話句句帶著刺。

紮的顧時曉無地自容。

她這時才深刻的意識到,她不知不覺傷了季姚這麽重。

這麽多。

曾經也是她被人誣陷,被人欺負。

季姚毅然的站在她的身前,毫無保留的護著她。

現在那份信任,也消散變得物是人非。

知道多說無益。

顧時曉轉過頭逼回了眼淚。

伸出手扯緊了霍離,“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我們回去吧,求你了。”

對於她的懇求,霍離卻不動,伸出手溫情揉著顧時曉的頭頂,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樣:

“回去可以,可是這個林曼讓你不開心,我幫你出了這口氣才行。”

這樣的霍離,讓顧時曉陌生又害怕,幾乎是立刻明白,霍離故意演戲給眼前的兩個人看的。

這一句話將顧時曉徹底的架在百口莫辯的高度,將原本就已經解釋不清的顧時曉更加落實了壞名聲。

“奸!夫!yin!婦!真是不要臉!”

林曼見霍離就是不願意輕饒了她。

憤憤不滿。

咬著牙怒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