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嘴角的嘲弄還沒消失,聽到顧時曉問起季姚,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煩躁的抓了一把齊耳的短發,猛地站起身:“媽的!”
攥著顧時曉的胳膊強行將人拽了出去。
動靜之大,每個人都忍不住看,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
顧時曉剛被拉出門,就被推了出去。
差點撞上欄杆上。
“林曼你發什麽瘋,我隻是想知道季姚在哪,讓他放棄那個危險的想法!還有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麽沒上課……”
“你閉嘴!”
顧時曉看著林曼將手指知道眼前,幾乎快要戳到她的臉上了。
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麽。
就像隻要從是她口中說出季姚的名字,就戳中了林曼的腦子裏的警報器。
“你不配提季姚,更不配說那個人的名字!季姚要做什麽,我會陪他,用不著你一個自己的破事都搞不清的人來瞎操心,麻煩你,以後看到我和季姚滾遠點。”
林曼幾乎要吼出來了。
越看顧時曉越來氣。
抬起手就要扇在顧時曉的臉上。
怒火陪隨著這麽泄憤的字眼,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的理智燒穿:“隻要你不出現,季姚就不會這麽樣,所以麻煩你以後離他遠一些,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想他沒事了。”
視線一轉,卻看到了不遠處的人影,硬生生在顧時曉的臉頰處停下。
身體因為驚恐劇烈的抖動起來。
顧時曉原本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某一刻心髒都快停下了,抬頭順著林曼的視線看過去,猛地臉色血色全無。
不遠處站在廊下的男人,穿著純白的西裝,逆著光看不清表情,卻貴氣十足。
顧時曉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林曼還僵持著動作站在原地。
明明男人腳步慢條斯理,可顧時曉卻還是嗅到了危險,小聲提醒:“林曼,快走,你快走。”
“走?走去哪?顧時曉,眼前不知道,你的同學對你感情這麽好,剛回學校就有這麽大的驚喜給你。”
霍離早就聽到了顧時曉的竊竊自語。
視線將顧時曉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見她不過一個上午就變成這樣狼狽,輕笑著眼底帶著冷意挪開眼。
“你可真髒。”
仿佛多看顧時曉一眼,都會弄髒自己。
顧時曉渾身一抖,表情木然,霍離說的沒錯。
和他比,她確實是夠髒。
不僅髒更像一個小醜。
可卻還是忍不住出了小差,剛學美術的時候,桑卓教過她用白色。
說白色是最重要的顏色,可以和任何顏色柔和,變成新的淺色。
而窮人,一般都不會穿淺色,更別提白色。
因為太容易弄髒到洗都沒法洗。
顧時曉還在胡思亂想,霍離伸出手從不遠處跑來兩個保鏢將林曼按倒。
“說說吧,因為什麽鬧成這樣,如果不是我過來了,這巴掌都要落下去了。”
顧時曉聽著男人上揚的語調,扣緊了手心:“沒什麽,是誤會。”
霍離眉頭一皺,顯然對顧時曉的話不信。
落在林曼頭上:“你說說,為什麽弄這麽特殊的歡迎儀式給顧時曉,你不知道,她是誰的人嗎?”
這樣一副要替顧時曉做主的反應,顧時曉心漏掉了半拍。
可霍離卻輕笑繼續道:“打狗還在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