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無果,顧時曉整個身子貼在霍離的胸膛上。
隻能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墊著腳尖去夠。
原本傷口都才長好,顧時曉這樣大幅度的動作,不僅額頭已經沁出冷汗,胸前的傷口拉扯的疼到了心裏。
霍離見顧時曉這麽緊張,更不願放手,反手將顧時曉揮舞的手背在身後,“心虛什麽。”
冷著臉點開手機。
果然發件人就是桑卓。
霍離點開一眼就把內容看完。
不用翻,就已經看到了不久前顧時曉發的那條短信。
深黑的眼眸瞬間爆發出戾氣。
抬起頭看向顧時曉時,表情一瞬間變得狠厲:“桑卓約你明天去他的發布會。比起這個我看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顧時曉,你還真把桑卓當成了救世主,這麽信任他會幫你?”
那條四個字的信息幾乎快要戳上了顧時曉的鼻尖。
捏住顧時曉的胳膊更是控製不住的加重了力氣。
幾乎要把顧時曉這張完好的手也捏斷。
一想到不管顧時曉求桑卓幫她什麽。
目的隻有一個,
就是離開他!
霍離強忍著怒氣不去掐死眼前的女人,卻在看到顧時曉疼的發白的臉色,到底是鬆開了手。
顧時曉被鬆開,第一時間,不是看傷口而是把手機拿過來,反複的看那條短信。
她知道,這是桑卓答應她的回應。
可這樣重視桑卓信息的模樣,看在霍離的眼裏是那麽的礙眼。
礙眼到他直接想不顧那個該死的一個月之約,
現在就把顧時曉關起來。
一輩子都不讓外人的人見到。
霍離把心裏那滔天的不爽解釋成不容許自己的東西被人盯上的占有欲。
根本沒意識到,其實他隻是吃了桑卓的醋。
顧時曉握緊了手機。
頂著霍離的目光,如芒在背。
“霍離,不管怎麽樣,賭約還在,一個月也沒到。我相信我不會失敗。”
霍離居高臨下勾勒出一個冷笑。
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
他不急。
一個月他等著看顧時曉自取其辱,乖乖認輸。
……
第二天,顧時曉早早的換好了衣服,等著桑卓前來接她。
至於眼睛那道傷疤,已經揭開了紗布,醫生也建議不要再包起來。
為了避免嚇到人,也為了防止引人側目,顧時曉找到了一副墨鏡帶上。
正好把那個猙獰可怖的傷疤蓋住。
看到不遠處桑卓的車緩緩開來。
拉下車窗,桑卓探出頭,千鳥格的風衣襯托的桑卓藝術家的氣息格外濃鬱。
顧時曉低頭看著腳尖,下定了決心,抬腿上了車。
坐在車裏。
兩人一時間突然都沒說話,桑卓沒問顧時曉的眼睛。
顧時曉也沒問,桑卓的想法。
一直到桑卓的新作展覽廳。
顧時曉看到熟悉的畫廊氣息,牆上一幕幕震撼靈魂的作品。
眼眶不自覺的一直流出眼淚。
即使她眼睛不辨顏色。
可畫卻讓她感受到靈魂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一切從前她能參與,如今隻能作為旁觀者。
一疊紙巾被伸到眼前。
“時曉,你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