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比現在好?”

霍離一反常態沒有怒。

修長的食指,從顧時曉的頭上,勾出一縷發絲,頗有興致的編起了小辮。

顧時曉的頭發濃鬱又油亮,即使剛才被霍離拉扯有些淩亂。

用手當做梳子梳過,又如綢子一樣柔順。

顧時曉摸不透霍離的情緒。

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麽,一時間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霍離將顧時曉的頭發盤在了後麵,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這才滿意的鬆開手。

可看著眼前的女人瘦的臉頰的肉都有些凹陷,霍離想到醫生說的話。

指尖輕撚,笑著拍了拍手,下巴抵在顧時曉的額頭,宛如親昵的戀人將顧時曉罩在懷裏。

將顧時曉那隻粉碎過骨頭的手握在手心裏。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月。”

顧時曉不明所以。

瞪著眼睛茫然的看著霍離開合的嘴唇。

被霍離突如其來的溫柔攪得暈頭轉向,明明前一秒還在對她毫不留情的動手懲罰。

這一刻,手指輕柔的就將那些痛都撫平了。

額頭被呼出的熱氣帶來一陣癢癢的觸感,酥酥麻麻的。

就像過電一樣。

那電流一直流傳到被霍離握住的手上,明明是沒了知覺的手,卻從掌心有一絲癢意,就像要破土的小草一樣。

顧時曉下意識後退,又被霍離拉進。

正對上霍離濃重深邃的眼眸裏。

顧時曉的視線從霍離的眼睛轉到嘴唇上。

霍離的嘴唇很薄,都說薄唇最為薄情,可霍離卻硬生生把那份薄情帶出一絲性感的意味。

尤其是每次咬過她之後,猶如吸血的惡魔。

顧時曉別開頭,耳朵有些發熱。

想拉開距離,可霍離卻不放手。

隻能保持這種姿勢聽著霍離繼續說:“一個月的時間。你可以正常和桑卓來往,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強迫你做事。隻要這一個月內,你能有本事和桑卓的父母在一起,吃一頓完整的飯,我就滿足你一個條件。”

顧時曉眼睛瞬間就亮了。

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霍離的要求就這麽簡答……麽。

“是不是,隻要一起吃飯,就真的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哪怕……我要您放我離開,在不影響小新吃藥的情況下……”

顧時曉聲音越說越沒底氣。

這樣的要求,霍離怎麽可能答應。

眼看霍離臉色隨著越來越黑,顧時曉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笨蛋,明顯就是找事的在霍離的雷點上跳躍。

可霍離隻是眯了眯眼,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券在握又很快的消失。

“嗯。可以。”

霍離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答應。

見顧時曉眼底的亮光。

霍離勾起嘴角,卻帶著一絲邪魅和得逞:“有一點你要記得,既然是賭一個機會,那麽如果輸了就要有懲罰,如果你沒做到,顧時曉,後果你是要承擔的。”

顧時曉捏緊了手心,心跳陡然加快。

她仿佛看到了霍離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等她掉進去。

可顧時曉卻抵不住**。

點頭,又點頭。

霍離推開顧時曉,當即就履行起了約定:“那麽賭約從現在開始,顧時曉,一個月後我送你一份禮物,那個禮物你一定會用到。”

不理會顧時曉的反應。

霍離走出病房,在走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裏還躺著一根顧時曉的黑發。

冷哼的隨後丟開。

桑卓不過就是假惺惺的溫柔。

他也會。

甚至不用特意做什麽,顧時曉就已經暈頭轉向。

想到一個月的約定,霍離眼裏滿是趣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語氣滿是邪魅:

“幫我把上次的工人找回來,我要做一個大物件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