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洛洛一臉甜蜜:“他挑了一部分,隻是還有很多東西還需要定下。時曉,你別擔心,不會讓你白辛苦的,考慮到你的家庭,我會給你不菲的報酬的,你一定要收下。”
錢……
不知道為什麽。
顧時曉聽到嚴洛洛刻意強調的錢總覺得心裏怪怪的,就是明明知道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可卻更加清晰的畫上的一道鴻溝。
她和嚴洛洛。
就像和霍離一樣。
永遠都是人上人,和人下人。
顧時曉局促的搖著頭。
擺動著手,刻意強調:“不用的,不用錢。”
可嚴洛洛卻緊緊的捏住顧時曉的手,笑的溫柔無比,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這錢你一定要拿。你該得的。”
車子很快就駛向到了目的地。
進了房間,
除了滿屋子的禮服。
正中央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霍離。
另一個顧時曉隻在霍離家的照片和新聞上見過。
霍離的媽媽。
趙悅如。
聽到動靜轉過頭。
霍離見到顧時曉。
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是很意外。
又很快轉過頭聽趙悅如說話。
就像看到毫不相幹的人一樣。
顧時曉收回視線,她已經習慣了。
趙悅如正在嗔怪的數落霍離:“你從B國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就我和洛洛扔在那,還好洛洛懂事,不然一定和你生氣。”
嚴洛洛一聽,笑著上前拉著霍離的胳膊,親昵的替他解圍:“伯母,別說霍離了,他有正經事忙的。再說我陪您咱們後來不也是玩的很開心嘛。”
顧時曉看著眼前一團和氣的氣氛,隻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裏實在是突兀。
即使隻是站在那,都能感覺到她的多餘。
和局促。
“時曉。”
嚴洛洛衝著顧時曉挑挑眉,見趙悅如看了過去,解釋道:“這是幫我挑選東西的朋友,家庭出了些問題。霍離也認識,還是他照顧了許久的小師妹呢。我打算幫完忙給她一些報酬,也算是盡了微薄之力。”
這話一出,霍離目光淩厲的看了一眼嚴洛洛,喉結滾動,卻沒說什麽。
顧時曉當時手腳都僵硬了。
被人討論家境就如同像被扒幹淨晾在烈日下,毫無尊嚴。
趙悅如眼神微微一凝,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霍離。
見他表情如常,才淡淡的衝顧時曉點點頭。
態度及其冷淡。
嚴洛洛開始試著衣服。
顧時曉一件都沒看進去。
不僅如此。
滿屋布置的明明格外豔麗,可在顧時曉的眼裏。
隻有黑白。
顧時曉緊緊的捏著手,心裏絕望極了。
如果不能分辨顏色。
那她從此以後就沒資格再畫畫了。
那她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的顧時曉,沒注意到嚴洛洛已經從簾子後麵走出來。
身上的拖地婚紗比B國的更加美麗。
嚴洛洛滿意的勾起唇角,轉頭看向顧時曉:“時曉,麻煩你把你麵前的香檳玫瑰遞給我好嗎?”
顧時曉不疑有她。
拿起麵前的花走到嚴洛洛麵前。
卻見屋裏幾個人表情都變了。
桑卓好心解圍:“時曉,你拿的是黑色。”
顧時曉的頭轟的一聲。
趙悅如冷哼一聲,隨口嗤笑:“看來美院的水平也不怎麽樣,優等生連顏色都分不出來。霍離,我記得上次畫展沸沸揚揚的女主角是不是這個顧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