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的目光如同雷達一樣反複的掃射著顧時曉的麵容。

眼眶微眯。

他差一點就忘了,季姚就在這座城市。

顧時曉現在這樣大度的模樣,要麽就是不在意。

或者說,根本就是借口讓他離開,好去找別的男人。

不管是哪種原因,霍離都不能接受。

霍離手間的骨節微微響動,彎下腰拎著顧時曉將她提了起來,手握在顧時曉的脖頸住。

“顧時曉,你剛才到底去了哪?”

顧時曉用手攥緊脖子上的禁錮,可用力也掙脫不開。

空氣一點點的變得稀薄。

從喉嚨裏擠出痛呼:“我看到了……你和嚴洛洛在試婚紗,然後我就去了鐵塔,一個人,真的。”

顧時曉的臉脹的通紅。

霍離盯了許久,見她不像撒謊。

這才鬆開的禁錮。

“量你也不敢。”

見顧時曉在地上拚命的喘著氣,霍離麵上還是陰晴不定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突然停下了身影:“顧時曉既然你說你看到了我們的婚紗,那你有什麽想法?”

顧時曉的動作停住了。

她撐在地上的手握在了一起,指甲掐入掌心。

她的想法。

她敢有什麽想法,就是有,那些話真的能在霍離麵前說嗎。

霍離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眸色很深,就那麽靜靜地望著她,等著顧時曉的答案。

空氣安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到走廊外麵打掃衛生的聲音。

“很般配,很好看。”

顧時曉輕輕的開口。

慢慢抬起頭,讓霍離看清她臉上的平靜,無比鄭重的強調,似乎這樣不僅霍離會信,連她自己的心都會被騙過去。

她就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您和嚴小姐,真的很配。”

從這次回到霍離身邊後,她就已經接受了一切。

至於其他的情緒,她都會隱藏的很好。

霍離猛地衝過來兩步又在她麵前停下。

垂眸俯視著顧時曉,周身的寒意讓周圍的溫度降智冰點。

隱忍著繼續追問:“你就沒有一點其他想法?”

不是說很喜歡他麽。

顧時曉輕笑一聲。

心髒一抽一抽的提醒著她的情緒軒波,卻還是搖頭:“不,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有的想法,都不會有的。以前有的,我改,以前沒有的更不會有。”

話音剛落下。

霍離突然將她摔在**。

渾身肌肉緊繃的死死的咬住了顧時曉的脖頸處。

這個女人,該死的女人,這是在說以後不再愛他了。

可直到鮮血順著脖子流進了衣襟,顧時曉隻是皺緊著眉頭,咬破了嘴唇,竟然把痛呼都一並藏在了肚子裏。

霍離的眼眸暗了幾分,這樣的顧時曉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霍離存心要打破這冷靜,他不喜歡。

一字一句的詛咒:“好,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隻要我不膩,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都隻能是我,聽到了嗎?”

顧時曉眼裏快速的閃過莫名情緒,然後淡淡的開口:“是,遵命。”

霍離盯著顧時曉許久。

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卻心裏沒有一點開心。

霍離冷硬的刺激著顧時曉:“剩下這幾天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酒店,既然你認為婚紗好看,那麽我結婚的婚紗就由你來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