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早已經焦急等待的筆穴道姑與雪三娘一見莫白抱著蕭雪從山上下來,冷和尚則在懷中抱著已經絕氣的雲真人,兩人不覺得一陣的寒意,小衣二爺自然是負責斷後的,神馬王爺備好馬車,“快上車,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顯然神馬王爺也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幾人魚貫而入,立刻離開這佛隱寺的是非之地。

天色稍稍的暗了下來,法本大師木訥的坐在佛隱寺的大殿前,看著大殿前的幾具死屍,這一次佛隱寺可算是徹底的出了‘名頭’,聯合大會不但沒有成功,莫白也沒有控製住,落葉宗的第一供奉,伊花門的掌教門主都死在了佛隱寺。

更加讓人痛心的是,散修靈者聯盟已經與佛隱寺的僧人勢同水火,互相廝殺,要不是本寺的獨眼神僧向同大師出來鎮壓的話,恐怕佛隱寺今日死的人絕對不會這麽少,一切都已經失敗了,等待著修靈五大靈派的恐怕無盡的殺戮。

“方丈大師,這種事情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我與古楚真人就此別過,伊花門與我歸海城還需要很多事情要做,您也隻能自求多福了。”胡風冰冷的說道,他此刻已經毫無戰意,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知道蕭雪恐怕是活不下去了,而莫白定然會來找自己報仇的,這個時候,隻有躲在自己的老窩,有著千百人的保護,他才是覺得最為安全的事情,還好那冷和尚沒有將自己的軒轅劍帶走,這讓胡風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的膽氣,但是卻也一刻不想留在這裏了。

古楚真人自然也是與胡風一樣的想法,這兩人狼狽為奸,最後卻是作繭自縛,不過古楚真人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蕭雪騙了她,她也擊殺了蕭雪,“大師,我師妹的屍體就暫時的安放在佛隱寺吧,我一人帶她回到伊花門多有不便。”古楚真人冰冷的說道,那裏還有一點的情義所在,如今的古夢真人的屍首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累贅而已。

“罷,罷,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貧僧就要勇敢的麵對,這千百年來玲瓏大陸發生的事情還少嗎?並不是每一次都靠著聯合才能夠度過的,我佛隱寺千年古刹也不在乎在多上一層的殺機了。”法生大師少有的血性,他已經不在開口,一臉送客的神情。

胡風與古楚真人自然不會這裏討沒趣,狼狽的逃離了佛隱寺。

“門主,山上已經傳來了消息,我們此時正是動手的好機會。”白天王終於等到了今天,如果不是玉修羅在此壓陣的情況下,他早就帶領自己的鐵血堂血洗佛隱寺了。

“什麽消息?”玉修羅依舊沉靜的說道。

“莫白的金盆洗手大會果然砸了,五大靈派威逼莫白成為正道的領導者,莫白不從,他們就要殲滅莫白,卻不想隻是將蕭雪打成了重傷,而讓莫白逃跑了,此時佛隱寺可謂是人心散落,正是我們前去攻山的好機會。”白天王興奮的說道。

玉修羅眉頭一皺,卻問道:“蕭雪的傷怎麽樣?”

白天王一愣,玉修羅關心莫白是應該的,為什麽要關心一個丫頭,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據我們的眼線說,蕭雪是被古楚與古夢這兩個老道姑一起擊中的,打中蕭雪的招式應該是幻花一擊,不過這蕭雪也的確厲害在最後的時刻用出了四相金鍾護體神功,不過她後來強行與莫白一同戰鬥,殺掉了步六奇,但是卻也因為消耗過大,而昏迷了過去,據屬下所知現在生死不明啊。”

玉修羅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分析道:“幻花一擊乃是伊花門的絕學靈功,更何況是由古夢古楚兩人聯合的使用出來,那威力必然巨大,蕭雪受了重傷要是及時休整的話,還有機會複生,但是她由動用靈力,還搏殺了步六奇,這樣一來她恐怕連最後一絲的真元也受不住了,她這條命恐怕。”

“門主何必去管蕭雪的性命如何呢?即便她死了與我們又有何幹。”白天王不理解的說道。

“小白,你錯了,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攻擊佛隱寺,而是要去找莫白。”玉修羅胸有成竹的說道。

“為什麽,現在的佛隱寺可謂是人心散動啊,更有不少的散修靈者對佛隱寺也是痛恨有加,如此不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嗎?”白天王問道。

“不,如今的佛隱寺雖然看似今天是大大的失敗,但是他們能夠將眾多憤怒的散修靈者趕出了佛隱寺,則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我們現在攻上去,則是最不明智的,此時佛隱寺的僧人各個充滿了鬥誌,都以為我們要趁火打劫,所以我們就偏偏不去,要消耗他們最後的一絲士氣,等到他們的士氣低落下去的時候,我們再行攻擊,那才是最好的時機,而如今我們去找莫白,要是有機會可以救得了蕭雪,那才是最為好的消息。”玉修羅別有深意的說道。

白天王頓時了然道:“屬下明白,莫白經過此舉必然已經與五大靈派勢如水火了,如果門主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助他一把的話,那麽莫白定然會拜在門主的門下,如此一來我們羅刹門的實力就會大增,屬下剛才真是愚蠢,隻顧著眼前的利益,而沒有看向大局。”

玉修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這一次他賭對了,賭到了莫白,隻是如果他真的找到了莫白,莫白就會成為他的手下,心甘情願的為羅刹門賣命去對抗修靈五方嗎?這一切都是疑問。

玉修羅放鬆的擺了擺手道:“你去辦吧,發動所有的力量,去找莫白,但是記住是去找,不是去騷擾,一旦要是讓我知道有人打擾到了莫白,讓他產生了警覺與誤會,我定然絕不輕饒。”說道最後玉修羅不禁充滿了威嚴。

白天王立刻恭敬的說道:“屬下尊敬。”

一張大網就此慢慢的鋪開,而分崩離析也就此的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