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那?”莫白忍不住的問道,他真的猜不到雪山之上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隻是為什麽上一次在雪山動亂的時候,根本就不曾聽說過呢?無論是雪友,還有雪山中的幾個門派都未曾聽到有這樣的人物啊,這人如同雪三娘所形容的樣子,那必然是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難道雪山之中這麽多勢力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嗎?那麽這個人為什麽要將他的身份隱藏的這麽的隱秘呢?

“他是一個十足的魔頭,是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這除了證明他的動作極快之外,更重要的是,他那變-態的嗜好,就是將所有他殺死的人的血都喝幹!”雪三娘說道這裏竟然有一絲的後怕,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就仿佛親眼遇到了這個事情一般。

莫白的心中一動,他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麽這件事情的確是很麻煩的,那麽雪三娘剛才所說的一切都並不是誇張的,這個人的身份地位與修為都足以與枯枝大師,秋月寒風等人媲美,隻是因為這一個人的存在,讓那些與他一起其名的人都讓江湖上的人害怕,而真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明白,那完全是他給予的威懾!

“幾十年前,神魔穀一戰,不知道三娘你可能記得?”莫白忽然問道。

“我當然記得,因為我的父親與母親就死在那場戰鬥之中。”雪三娘淒慘的說道:“我的母親是雪山部落的女子,而她在外麵遊曆的時候遇到了父親,父親是玲瓏大陸的一位正義人士,那剿滅神魔的一戰他自然要去的,母親就跟在父親的身邊,她親眼看見了父親死在了那大惡人的手中,隻是她卻救不了父親,但是她卻記住了那殺死父親的那個大惡人的摸樣。”

“而那個大惡人在神魔穀一戰中僥幸逃脫,於是他竟然隱匿在雪山,後來被你母親發現,卻知道根本報仇無望,所以這才讓你屢次前往中原去學習厲害的靈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機會為父報仇。”莫白道。

“沒錯,母親在雪山部落人微言輕,沒有人會因為母親的事情來冒著這種風險去對付那個大惡人,所以這一切隻能靠我自己。”雪三娘的雙眼已經流出了淚水。

“隻是可惜你母親並沒有等到那一天,而你卻已經自己絕望了,認為這仇恨隻能夠用等待才能夠有機會來完成他。”莫白道。

“是的,所以說我不能走,我要等。”雪三娘悲歎的說道。

“所以我也收回我的話語,我不在是交換,而是去幫你做這件事情,無論最後我是成功還是失敗,你都可以選擇你自己是走或者是留下。”莫白淡淡的說道。

雪三娘眼神一動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那個人如果真的是九天神魔中的第一魔血魔的話,或許我與他之間還有些事情需要了結,不過我卻要與你說句對不起,雖然你告訴了我你與血魔之間的仇恨,但是我的事情卻不能夠告訴你,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不能夠將這件事情的任何原因與其他的人說,你明白嗎?”莫白有些愧疚的說道。

“我明白。”雪三娘看了看天色,那已經停下來的雪,不知道在何時又開始有些洋洋灑灑的下了起來,她誠摯的說道:“我在這裏掃雪,希望你能夠在雪停的時候平安的回來,不是我膽小,不能夠陪你去,隻是我去了的話,卻反而會礙了你的手腳。”

莫白點頭道:“我明白,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那裏就好。”顯然雪三娘已經承認了她的仇人就是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九天神魔之中的第一位血魔!

當年神魔穀一戰,九天神魔的確死了兩三位,但是大多數的人卻因為熟悉神魔穀的地形而逃出生天,沒想到這雪山之中就藏著兩位,玉魔李蒼雪已經出了雪山,去了神兵門,而沒想到這裏還隱藏著更深第一個魔頭。

莫白下了山頂,小衣二爺與雪友自然還在喝酒,隻是這兩人喝的都是心不在焉,雖然他們都是莫白的朋友,但是未必他們兩人就能夠成為朋友,因為他們兩人都已經察覺出了對方的不同,對方身上那種特殊的氣息讓各自都覺得不爽,隻是因為他們是莫白的朋友,這才在這裏苦苦的等候,而莫白回來之後,他們兩人卻如同大赦天下一般,立刻又喝起酒來。

“怎麽樣?莫兄弟,你可有結果了嗎?”雪友問道。

莫白搖頭道:“還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恐怕在請三娘下山之前還要有一件事情去做。”

小衣二爺微微一笑道:“看來三娘已經對莫大你敞開心扉了,隻是恐怕這一次的事情是極難的。”小衣二爺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會弱的。

莫白點了點頭道:“所以這一次我要自己去,如果我成功了,那麽我就可以請三娘幫我去救雪兒,但是如果我失敗了的話,那麽就要讓小衣你去幫我到伊花門救雪兒出來了。”

小衣二爺一向都是一副微笑的麵容,此刻聽到莫白的這番話,不禁是一愣,麵色嚴峻的說道:“對手究竟是誰?”他顯然已經猜到了一二。

莫白搖了搖頭笑道:“我不能夠告訴你們,因為這個人如果知道了你們也知道他在這裏的行蹤,那麽對於整個雪山部落都是十分不利的,所以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能夠將他的名字告訴你們,而且小衣你與雪友兄也不要想什麽暗中去跟著我,幫助我,因為這一次我必須要獨自的麵對,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衣二爺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他知道莫白已經將營救蕭雪的事情全部的交給了自己,雪友也明白莫白的好意,畢竟雪山部落剛從動亂中走出來,不適於傷筋動骨。“莫兄弟,你說吧,你要去什麽地方,我派人帶你去。”雪友感歎道,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