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森很吃力的抬起了他的手,撫摸了一下甘英勸慰道:“兒啊,人的一生總會做些錯的事情,尤其是麵對女人的時候,你沒有什麽錯的。”
甘英此時已經流出了淚水,他勸道:“父親,您的身體如此的不適,不如讓妹妹的婚禮推遲幾日吧,等父親將身體將養好了,我們在讓那妹夫入贅也不遲啊。”
卻聽甘森的氣息有些波動的說道:“不,不行,這是老夫的心願,如今你已經不能娶那納蘭馨兒,更不能讓你妹妹如此的不幸。”
甘英苦道:“那明日父親不能在堂上主持婚禮,我該如何對妹妹解釋啊。”
甘森笑道:“今日雨兒也應該看到了我被擊傷的樣子,我想她遲遲沒有過來,第一是因為預想我受傷不重,第二是怕你的責罰,尤其這幾日是她大婚的時期,她更加的心煩,我也不怪她,如果她有疑問,你就對她說,她結了婚,嫁了出去,為父才高興,這也算是為我衝衝喜氣,沒準我明日一高興就能站起來呢,嗬嗬。”說道最後,甘森不覺的幹笑了兩聲。
然後他拍了拍甘英道:“兒啊,你也快去休息吧,父親覺得有些勞累了。”
甘英深施一禮,就要退出,忽然甘森語重心長的說道:“英兒,你也該長大了,明日就由你主持你妹妹的大婚吧,甘家堡的未來就靠你了,明天為父會在這裏看著你的成長。”
甘英有些動容的說道:“父親。”
甘森卻異常的揮了揮手道:“不要在說了,明日若我能夠起來就算我的福分吧,待你妹妹大婚過後,你再來這裏。”
甘英黯然的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不少,隻不過他卻立刻挺起了胸膛,走了出去。
趴在房上的莫白,將他的全部氣息都收到了體內,他眼中閃出一絲光芒,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內宅。
甘小姐爬在桌案前,一臉的迷茫,她不知道盜那玉玦到底這次有沒有賭中,但是在甘家堡這周圍,也隻有這一次才是最佳的機會,她已經不能在等,隻不過現在她卻在苦等。
吱呀一聲,門竟然開了,“甘小姐,不要害怕。”一個帶著溫柔笑容的男人竟然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甘雨一回頭,她的心撲通一跳,仿佛還帶著三分的驚喜,她立刻對著那門走去,可是沒等她走出幾步,就見那人隨手一揮,那門竟然又輕輕的合上了。
甘雨心中又有了幾分的底氣,這人果然厲害,“您是莫大俠吧。”甘雨問道。
莫白一笑道:“甘姑娘不必客氣,叫我莫白就好。”
甘雨倒是很有禮貌的說道:“您年長我幾歲,我叫您莫大哥吧。”
莫白不置可否,然後他問道:“甘小姐,不覺得我深夜至此有些意外嗎?亦或者是意料之中呢?”
甘雨的臉色一紅道:“是預料之外,卻又在最後的一賭。”
莫白話中有話的道:“那似乎這一賭,就要看甘姑娘到底有沒有誠意了。”
甘雨麵色隆重的說道:“莫大哥有什麽問題但說無妨,小妹一定毫不隱瞞。”
莫白暗讚一聲這甘雨果然聰明,明明是她找來自己幫忙,卻沒有說出所謂何事,卻要讓自己來問,莫白也不是俗套眾人,為了小花,就算麻煩一些又算得了什麽呢,“甘姑娘的芳齡幾何?”莫白這第一個問題就是十分的大膽。
甘雨稍稍一愣,卻回答的很快:“小妹今年剛好二十歲。”
莫白緊接著又問道:“甘姑娘的母親是否與小姐你一樣的清雅秀麗呢?”
甘雨實在是摸不到莫白的思路,不過她還是答道:“我母親的確長得十分的美麗,隻可惜卻是去世的很早。”
莫白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母親在死之前你多大,與你說過些什麽特殊的話?”
甘雨這時才知道莫白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終於問道了正題,她悲道:“母親說大哥性格偏頗,即便有一日稱為了修靈者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莫白苦笑道:“甘小姐,既然到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在隱瞞了,這不是重點。”
甘雨一驚,她看著莫白,看著莫白那真摯的眼神,終於吐露了心扉,她緩緩的說道:“她說父親變了。”
莫白摸了摸他眉梢那道疤痕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你夫君的家在什麽地方嗎?”
甘雨一愣,莫白是思維的確讓她有些不適應,“是距離歸海城三十裏的鄧家村,從甘家堡向北十五裏就是了,他叫鄧台。”沒等甘小姐說完,她的眼前忽然一花,莫白已經消失不見。
夜色再次的彌漫,即便是到了午夜時分,也沒有半點的月亮,莫白不知道從何處順手牽來的一隻狗尾巴草,他有些寫意的叼在嘴邊,坐在鄧家村的村頭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果然沒有多久一個黑色的身影就由遠至近,對著這麵行來,莫白微微搖頭,心道,你比起同為三大魔頭的飛魔輕功可是差了很多啊。
看著那道身影幾個起落之後,落入一個民居之後又悄無聲息的飛了出來,隻不過這次不在隻是那黑影一個人,而是他肩頭還扛著一個黑布袋,莫白目送他遠去之後,道:“隻要你在回來,我明天就抓你,小花,哥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至於以後你能不能爭取到自己的幸福,那就要靠你自己的手段了。”
莫白仰望星空,忽然他的靈力唰的一波動,有三道身影從他身邊掠過,莫白一愣,暗道,怎麽會有如此高深的修靈之人,在這夜晚經過此處,難道是他的幫手。
卻聽到有一女子說道:“七師姐,我們是在這裏等待大師姐的到來,還是先到那歸海城去打探一番。”
就聽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當然是先去歸海城了,那歸海老賊竟然揚言擺下那靈崛擂,這分明是向我們伊花門挑戰,他歸海老賊修靈才多少年,就像與我們伊花門爭光,要我看,今晚就去挑了他的府邸,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時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緩緩的說道:“此處距離歸海城已經不遠,我們稍作休息,然後就前往歸海城。”
莫白的心頭猛然一震,這種冰冷的音調讓他不覺得有一絲的親切,宛如那帶給他無數回憶雨寒池中那輕盈的水滴聲,他很想抬頭去看一看那女子到底長得什麽摸樣。
可是忽的幾聲,那幾人已經消失不見,莫白的心頭竟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絲的失落,他見過的女人太多了,卻又從來沒有如此的心境,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這時候,烏雲忽然散去,明亮的月光也灑了出來,那清幽的月光顯得十分的空靈,莫白不覺得有些看呆了。
雲天派中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麽走出了她的閨閣,抬頭仰望那月色,卻不知道在遠處的那人此時在做著什麽!
唰啦一聲,距離歸海城不遠的一個白色的身影猛然停頓了下來,讓她旁邊的兩個姐妹有些猝不及防,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七師姐,怎麽了?前麵就是歸海城,我們不進去嗎?”
那白衣女子,忽然仰望著月空,竟然安靜的坐了下來,那兩人一愣,卻聽到她少有的帶有人間氣息的說道:“我想看今晚的月色,不想再做別的事情。”
那兩人一愣,卻也立刻釋然,這位讓師尊最疼愛的七師姐難得有著想品味人間煙火的情緒,她二人又怎能不陪,噗通一聲,那白衣女子從玉石寶袋中掏出三個瓷瓶,遞給身邊二人,她微微的品嚐了一口,然後繼續看那明亮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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