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王爺手指輕輕的晃動,那兩匹馬就隨著他的指揮開始向一個深處走去,不多時竟然看到了一個村落,這個村落與普通的村落沒有任何的區別,人們都在辛勤的勞作,孩子也在嬉笑的歡跳,幾隻大黃狗汪汪的叫著,它們顯然不認這個陌生的馬車。
隻是那拉車的兩匹馬仿佛越靠近這個村落卻是越不想向前走,它們仿佛害怕什麽一般,神馬王爺深深的看了一眼,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無論是人還是動物,他歎了一聲,然後竟然將那馬車的繩套給解了開來,這兩匹馬就如同受到了大赦一般,立刻嘶鳴著逃脫了開去,直奔那來的方向狂奔而走。
神馬王爺看著它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下來吧,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冷和尚猛然睜開他的眼鏡,然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摸著自己的光頭看了看莫白,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想到這追血老-二竟然與老王你有一個嗜好,居然都喜歡把自己扮作成農民,你確定就是這裏?”
莫白笑道:“王大叔指路自然是不會錯的,老冷你隻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這裏的確不一般,你看那割稻草的農夫用鐮刀的手法,那農婦在河邊洗衣服的打衣棍,還有那跳躍玩耍的孩童怎麽會有著如此天真的眼神,就連著黃狗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蕭雪微微皺眉道:“這有些什麽不同嗎?”
冷和尚卻是目光一閃道:“小白,你說的果然沒錯,那農夫的用鐮刀的手法竟然是昔年在祁連山一刀斬殺祁連六俠的萬轉刀功,而那農婦卻是用的一手最為正規的達摩棒法,這小孩子更是恐怖的緊,他想來就是那四毒散人唯一的傳人吧,要不然他的眼神絕對不會這麽的純潔,想必他也早就青出於藍了,隻是這黃狗我卻有些看不出來味道,唉,老王你既然是玩牲畜的,你幫我看看它是個什麽東西。”冷和尚自然知道那絕對不是黃狗了,不過他卻是一眼看出了這麽多的名堂,可見他的見識有多麽的廣博。
神馬王爺也是暗自的點頭道:“沒想到追血老-二這般的神通廣大,就連萬轉刀陶浪,舍命夫人薑瑤都隻能在這裏給他守護外圍,隻不過那黃狗竟然連七毒童子的毒藥都不怕,還敢於他一同玩耍,想來也隻有那沒有六感的司馬無極了。”
冷和尚猛地拍了一下頭道:“哎呀呀,你說我怎麽這麽笨呢,竟然忘了這個最愛將自己打扮成畜生的司馬無極了。”
蕭雪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這些名字都已經是絕跡玲瓏多少年的姓名了,他們每一個都是大惡大盜之輩,每一個都絕對是修靈正道人士聽了就會腦仁疼的惡魔,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都在這裏!
莫白輕輕的拍了拍她道:“不用擔心,他們隻不過是名字唬人而已,要知道就連九大神魔我們也見識過不少,更何況你也看到了老冷,道姑,王大叔這樣的人物他們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這些人既然當年都沒有進入一皇二星三惡七奇九魔的稱號想來也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
莫白這一句話剛一落就聽有人說道:“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狗竟然在這裏大言不慚,哼,要說一皇二星三惡的確是玲瓏大陸的絕世前輩,可是七奇九魔算得是什麽,有這麽多人能夠進入到這稱號裏麵,也可見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位置,隻是我們這些人不愛追尋這些無聊的名利罷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在這裏又老生常談,真是笑話。”
蕭雪本來以為發威的一定是那個看似凶惡的割草大漢,可是卻沒有想到說話的卻是那個洗衣服的婦人,莫白將蕭雪讓到身後,笑道:“舍命夫人的外號果然不是白叫的,脾氣果然是大的狠啊,不過隻可惜薑瑤這般好聽的名字卻有了這樣一個綽號,真是可惜啊,可惜啊。”
那婦人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那黃狗喝道:“你個死狗,還不快去咬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子,就知道在哪裏亂叫,一點用也沒用,晚上不給你肉吃。”
那黃狗本來一點都沒有要動的意思,忽然一聽到晚上有肉吃,立刻就發威了起來,頓時就要衝上來,要不是那小孩子一直拉著它的繩套,它早就要把莫白撕爛了,隻是無論它的力氣有多麽的大,那小孩子卻是仿佛沒有用一絲力氣一樣就拉住了它,隻聽那小孩子嬉笑道:“你這麽著急衝出去幹什麽?說不定你還沒有衝過去,這位阿姨又改變了主意,不給你肉吃了呢?”
那黃狗嘶啞的汪汪著,卻見那舍命夫人薑瑤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擰了擰那帶水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看向了莫白,莫白立刻大吃一驚,道:“薑瑤,薑瑤,也隻有如此的美女才配的上這個名字。”這薑瑤的確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她那如農婦一般樸素的樣子卻比那些在大城市裏麵青樓之中打扮的豔麗無比的女子更要漂亮的多。
那薑瑤立刻哈哈一笑道:“咦,沒想到你也懂得欣賞。”然後她轉頭對著那黃狗說道:“好了,吵死了,不要在叫了,你老想吃老娘的肉,也不看看你自己長得是什麽德行。”
那黃狗頓時唔蔫唔蔫的不敢在叫了,那小娃娃立刻撒開了狗繩子,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看看你,剛才那麽的激動,我就知道你是永遠也吃不到那塊肉的。”
隻聽舍命夫人薑瑤諷刺道:“他還是有機會的,隻是你,我即便脫光了在你麵前,你也沒有能力吃到我的肉。”
那童子立刻氣的七竅生煙,卻是不能夠向前半步,因為他知道隻要他走出這個規定他的位置之後必然不會見到明天出生的太陽。
蕭雪臉色一紅,她這才知道他們這半天說的口中的肉是什麽東西,卻聽那舍命夫人薑瑤忽然風情萬種的一笑,對著莫白道:“不過要是這位小哥今晚有這個興趣,我到是應該不在這裏洗衣服了。”
莫白笑道:“那薑瑤夫人你要去做什麽呢?”
舍命夫人薑瑤嬌羞的一笑道:“小哥你真壞,我自然要去洗澡了。”她那農婦的裝扮卻能夠有著如此風情的一笑,這種感覺不知道要撕碎多少男人的心,樸素中的嬌羞,嬌羞中的挑逗,這豈不是女人最為高明的手段嗎?
莫白雖然見過很多的女人,在風月場上也絕對是個老手,可是他剛才看到薑瑤那一笑,不但沒有感到任何的陶醉反而如同毒蛇附身一般,渾身的不自在,他苦道:“夫人還是在這裏洗衣服吧,因為我身上臭的很,即便夫人洗的幹幹淨淨了,恐怕一碰到我也要變得奇臭無比了,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了。”
莫白這話一說完,那童子立刻又笑了起來道:“哈哈,你想讓人家吃你肉,可是人家偏偏不吃,可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他旁邊的黃狗也汪了一聲,那叫聲充滿了一絲的竊喜。
舍命夫人還要說話,卻聽那一隻都沒有發出聲音的農夫放下了手中的割草刀,直起了腰,然後用他的雙手錘了錘腰背,低聲說道:“你們不要在鬧了,難道你們不認識神馬王爺與冷和尚嗎?能讓這兩位陪同的人還會是普通的人物嗎?”
兩人一狗聽完了這句話頓時閉上了嘴巴,看來這位萬轉刀陶浪才是這外圍中管事的人,他直了直腰對著莫白道:“想來你千辛萬苦找到血殺山莊必然有著很大的麻煩,如果連冷和尚與神馬王爺都解決不了的敵人,那麽恐怕你這個馬車上都是金子我們也不會受理了。”
莫白卻淡然的一笑道:“恐怕閣下誤會了。”
那萬轉刀陶浪一愣,奇問道:“誤會,難道這馬車裏麵的不是金子,而是一遝遝的銀票,那看來你要殺的人不是五大靈派的掌門也差不多了,隻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與他們有什麽過節呢?”
莫白卻笑道:“我說的誤會不是這馬車裏麵裝了什麽樣的財寶,而是我們根本不是來花錢買凶的。”
萬轉刀陶浪的眼中猛然閃過一絲的精光,這一刻他還哪有剛才農夫那般樸實的摸樣,就連他旁邊的舍命夫人薑瑤,還有那七毒童子與那條被稱為黃狗的司馬無極也跟著正視起來,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開如此的玩笑。
隻聽萬轉刀陶浪冷冷的說道:“閣下你不會是來血殺山莊打趣的吧,這裏可不是隨便來觀賞的地方。”
莫白摸了摸他左眉梢那道疤痕道:“哎,我本來不想來這裏,更不想與追血二爺有什麽牽扯,隻不過很可惜我不來也不行啊,因為要是總被你們纏繞實在是太麻煩的事情,所以我今天不得不來了。”
萬轉刀蹬蹬的倒退了三步,吃驚的說道:“你是莫白?你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