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蒼雪隻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快要被那人給掐斷了,他滑落在手中的小刀竟然不知道該收回去還是該射出去,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與他一同呆住的還有窗外麵的莫白與蕭雪,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位雪山派的派主竟然有著這麽複雜的雙重身份,他是李家莊神刀門李神刀李立的弟弟,莫白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在李家莊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李二爺的任何消息,原來他竟然在這裏,更讓莫白吃驚的是,他竟然是當年號稱九天神魔的人。
九天神魔是當年在玲瓏大陸上極其猖狂的九位邪道的高手,他們以屠殺正道的修靈者為樂趣,當年五大靈派聯手去誅滅他們據說在神魔穀前一場大戰,九大神魔沒有幾人生存,可是為什麽偏偏自己遇到了這麽多,先有飛魔,後有如魔,如今又遇到了這位被譽為九大神魔中最為天才,也最為年輕的一位,玉魔!
“有些事情是你該做的,有些事情卻是你不應該打聽的。”那藍衫神秘的人冰冷無比的說道,“這個月的任務是這個數字,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會親自來收取。”那神秘人對著李蒼雪擺了個手勢,然後對他冷喝道:“你可以滾了。”就如同攆狗一般的一樣將李蒼雪攆了出去。
李蒼雪隻覺得天地間都有些晃動,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從這別院之中出來,莫白與蕭雪自然早就躲了起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那箱子的秘密,李蒼雪已然被人抓住了他致命的把柄,雖然不知道當年神魔穀一戰他是如何逃生的,但是莫白卻知道李蒼雪躲避到了這幕雪城,經曆了多少年的奮鬥終於得到了現在的位置,那麽他現在還會有退路嗎?他會舍棄自己的這一切然後放手一搏嗎?即便他要博這一手,卻是博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他沒有一絲的主動,他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就已經輸了,他手中雖然有著李家的神刀,卻不知道該射向何方,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宿命。
他得到了一些東西,就要為了這些東西放棄一些東西,甚至更多。
莫白對著蕭雪點了點頭,他們要等,等上一段時間在進入那屋子中,去‘拜訪’這位神秘的人,這個有著極大野心,想要一統玲瓏的大人物,他究竟是誰?會不會魔門的人?
忽然間那雪神廟的前方傳來一陣巨大的鳴炮之聲,想來這是大典達到了高-潮,莫白拉著蕭雪從外麵轉了進來,趁著這股聲音敲了敲那房門,然後十分客氣的說道:“請問裏麵雪神廟的貴客您還在嗎?”
那裏麵不多時就發出那個頗有磁性的聲音道:“不知道是哪位?”說著隻聽到那門吱呀之聲被裏麵的人拉開。
莫白與蕭雪才看到了這個將李蒼雪牢牢控製住的人,他的年紀有四十幾歲,一身深藍色的長衫,一臉冠玉,額下有一縷短髯,是個十分普通的人,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卻仿佛能夠看穿這世間一切一樣,隻聽他笑道:“咦,我與兩位並不熟知,不知道二位有何請教。”
莫白拱了拱手笑道:“冒昧的打擾您的休息,我兄妹真是不好意思,隻是因為聽慧清大師說您知道那雪靈芝的事情故而才來叨擾一番。”
那人上下一打量莫白,然後眯著雙眼道:“原來閣下也負了很重的內傷啊,怪不得慧清師傅會和你談起雪靈芝的事情,既如此,兩位請進吧。”
莫白與蕭雪有禮貌的對著這人拱了拱手,然後隨著他進入了這個別院之中,三人坐下之後,莫白搶先說道:“小弟我曾經被人打過一掌受了些內傷,經人指點說這長白雪山中有著一種靈藥喚作雪靈芝,能夠療盡天下所有的內傷,這才不遠千裏前來尋找,適才我與舍妹來到這雪神廟中祈福,我妹妹對我禱告的時候提到了雪靈芝的字眼,竟湊巧被那經過我二人身旁的慧清師傅聽到了,她神色頗有緊張,將我們請到了寺廟當中,向我等說出了她恩師的事情,然後又說出來您指點雪靈芝的事情,於是我等兄妹才來冒昧的討饒前輩,希望指點雪靈芝究竟如何尋找。”
那人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慧清師傅也是為了她恩師而感到焦急啊,一聽說有雪靈芝任何的消息就立刻將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莫白微微一笑,他知道這人是試探自己,立刻說道:“原本我們是與慧清師傅想一同前來拜會前輩,可是我們都快要走到了這別院的時候,忽然間有兩位師太說前麵十分的繁忙,將慧清師傅給叫走了,慧清師傅在臨走之前囑咐我們兩人來拜訪您,一有消息我們再通知與她,照小子想來,那雪靈芝既然是療傷聖藥,也不至於讓受傷的人整隻服下,所以如果我們能夠與雪神廟的眾位大師一同去雪山之中,找到雪靈芝的機會也大些,隻是我們對雪靈芝的知之甚少,所以還請前輩指點一二。”莫白的話中全部都是事實,隻是隱去了那偷聽的部分。
那藍衫人聽了半響也發現沒有什麽漏洞,於是態度也緩和了一些道:“雪靈芝的確是長白雪山的療傷聖物,隻不過我也隻是聽說一樣,據說它與普通的靈芝長相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顏色不同,它渾身通透就如同冬日裏的第一次白雪那樣的清潔,掩藏在浩瀚無比的皚皚雪山之中,及其的隱蔽,想來也不是那麽太好尋找的東西,兩位要是能夠與雪神廟的眾位大師一同前去自然是最好的,正所謂多一個人就能夠多出一份力,而且從我看來兩位想來不是本地的人,而雪神廟卻是在這長白雪山下存在了百年之久,這裏的師傅必然會更加了解雪山的地形。”
莫白故做愁容道:“前輩說的很對,但是雪神廟的人固然對著雪山的地形熟悉,可是對著雪靈芝的事情還是通過前輩才知道的呢,哎,我們這一去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