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伯若有所地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那羊肉與酒叫道了莫白的手中,轉身離去,他那蒼老的背影中或許存在這一絲的無奈,但是莫白卻知道他已經做到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莫白,這裏還有兩天的路程就會到幕雪城了,不如我們先走吧。”蕭雪忽然開口說道,她知道如果他們脫離了這隻鏢隊也一樣可以到達幕雪城,而且會更為的輕鬆,沒有任何一絲的危險。

“哎,蕭姑娘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必須要做的,即便我們有著在大的心結,還是要衝開的,就如同祿伯給我送過來的這壺酒一樣。”莫白淡淡的說道。

蕭雪沒有在說話,她知道莫白做下的決定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做到最後。

太陽漸漸開始升起,莫白與蕭雪都的一夜未睡,他們看著滿地的狼狽與那些東倒西歪的鏢師們,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尉遲東陵還算醒的早的,他招呼著些鏢師與趟子手們開始打點行裝,繼續前進,可是這些人的臉上是明顯的那麽的無精打采,就在這時候蕭雪的耳朵猛然的一動,然後她看向莫白,莫白道:“該來的人始終會來了吧。”

蕭雪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子,手裏麵提著她的千年寒冰刺對著那呼嘯而來的一群馬隊。

“二爺,麻煩終於找到我們了。”莫白走到尉遲東陵身邊輕聲的說道。

尉遲東陵大驚,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莫白,癡癡的說道:“這,這怎麽會?他們不會是來打劫我們的吧,在這條路上行走的人也是時常會有一些的。”直到此刻他還心存幻想,不過當第一批馬飛奔而至,然後拉出一隻強弓刷的射出第一枚利箭的時候,尉遲東陵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大家快隱蔽,對方有強弓,我們用暗器招呼他們坐下的馬!”莫白一個轉身,來到眾趟子手的身邊,高喝道。

那些趟子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聽得一聲犀利的箭聲,噗通一下貫穿了一個趟子手的咽喉,這群人才開始大亂起來,死人才能夠喚醒他們最後的意誌。

來的這群馬隊有一百多人,他們每個人都用黑巾罩頭,手中都是一隻強弓,顯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第一隻箭釋放出去之後,緊接著就是如同狂蜂一般的襲來,那箭帶著的聲音,簡直比一群毒蜂還要可怕,唰唰唰,瞬間之內已經有十六七個趟子手倒了下去,要不是莫白及時的招呼著他們,恐怕這一輪攻擊下去死的人會更多。

不過好在他們終於在敵人第二輪進攻的時候穩定了下來,有幾個頗有經驗的鏢師也將鏢車上麵的強盾紛紛的搶了下來,然後支成一個防禦的區域,還有幾個大膽的鏢師手中扔出他們的暗器與那馬隊開始形成了對峙,隻不過他們卻隻能偶爾還擊一兩下,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被動,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猛然飛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她手中的武器連連晃動,隻見的天空之中瞬間飛出數十隻靈氣劍直奔那些馬隊上的讓你而去,隻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凝盾防禦。”果然在馬隊中立刻擊中出幾個人,他們放下自己的強弓,然後分別雙手凝聚,立刻釋放出來靈氣,在空中形成一個強大的靈氣盾來對抗蕭雪的靈氣劍!

尉遲東陵穩住了身形,他有些喘息的問道:“莫兄弟,這群人會是清虛派的嗎?他們不是體靈的修煉者嗎?為什麽能夠凝聚出如此有規模的靈氣盾。”他顯然還在有所懷疑。

莫白苦笑道:“二爺,無論他們現在是誰,但是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我想現在也是時候找個機會反擊了。”

尉遲東陵顯然一愣,他們現在完全出於被動之下,要不是憑借著蕭雪的強大的修為在空中牽製著這些馬隊,恐怕再有三五輪攻擊下來,就連他們的強盾都會變成刺蝟,到那個時候他們還哪有活著的理由,這時候攻出去,不是去找死嗎?尉遲東陵有些迷茫的看著莫白。

莫白別有深意的道:“二爺,你的離別鉤不是最好的殺馬武器嗎?即便不能將這些馬的頭割下來,至少可以割斷它們的蹄子,如果這些人從馬上掉了下來,他們的強弓的威力還能夠剩下多少呢?”

尉遲東陵聽到此處頓時是眼睛一亮,這群人在馬隊隻上使用強弓是移動迅速,而且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自然顯得十分的強盛,但是如果他們從馬上跌下來呢?尉遲東陵想到此處,他怒吼一聲,渾身上下布滿出一道靈氣,然後舞動著他的離別鉤用一種快速的身形衝出了鏢隊,一隻箭帶著一陣的勁風劃破了他的肩頭,可是尉遲東陵忍著滕頭沒有任何的退讓,他猛然一衝,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扔進了十分危險的馬蹄子之下,一招地趟十八滾的攻擊,頓時產生了奇效。

那的離別鉤近的直接將馬蹄鉤斷,遠的則被他綻放出去的靈氣也擊傷不少,上有蕭雪,下又尉遲東陵,頓時讓整個占有優勢的馬隊為這之一亂,尤其是尉遲東陵將他的離別鉤狠狠的割中了那釋放靈氣盾抗衡蕭雪的幾人的馬下的時候,那些人隨著他們的坐騎的跌倒紛紛失去的了重心摔倒在地,靈氣盾也為之一散,蕭雪在上麵的攻擊猛然開始犀利起來,仿佛入無人之境一般,轟轟轟的幾聲炸響,竟然將那馬隊攪了個七零八散。

其中有一人狠狠的說了一句:“他媽的,他們還是人嗎,熬了這麽多天還有如此的戰鬥力,兄弟們,撤!”這人顯然是這群馬隊人的頭領,他一聲令下,頓時馬隊開始轉變馬頭,對著他們來的方向呼嘯而去,隻不過卻沒有來時的那麽凶猛,反而是狼狽異常。

這一戰從開戰到結束的時間很短,可是卻已經讓尉遲東陵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他看著滿地的馬蹄子,頭腦一陣的發涼,他知道如果不是莫白在第一時間預警,他們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活過前三輪的利箭,如果不是蕭雪在空中牽製,他也不會那麽容易的就殺入敵人的腹部,如果不是莫白給他出的這個注意,恐怕這趟鏢已經丟了。

他堪堪的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喘著粗氣對莫白感激的說道:“莫兄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恐怕我們的鏢隊就保不住了,這群人也真是歹毒,竟然算計的這麽深,他們用這麽有心機的方式來消耗我們的銳氣,當我們所有的士氣都快要被蒸發幹淨的時候,他們才打了過來,這真是太可怕了。”尉遲東陵畢竟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看著眼前他兄弟的屍首,終於想明白了對方的計策。

莫白無奈的一笑道:“二爺,當下的問題是,他們這一擊不成,必然會有這鋪天蓋地的攻擊再次襲來,所幸我們距離幕雪城不遠了,我想這個時候我們不該休息,而且應該輕裝上陣,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幕雪城,隻不過恐怕這十幾位兄弟的屍首,我們就。”說著莫白也隻能用一種悲涼的眼神看向那死在利箭下的那些個趟子手與鏢師。

尉遲東陵的臉色顯然也是十分的難看,這群人他們一個月前還歡欣鼓舞的同他一起離開了幕雪城,可是現在他卻不能夠將他們全部的帶回去,他如何的麵對他們的妻兒老小,可是如莫白所說,自己要是帶著他們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見不到家鄉的親人,他仰天長嘯,然後痛苦的說道:“挖墳,埋葬,以後我們在經過這裏也算是有兄弟會保佑我們這一路上會平平安安的,他們在這裏看著我們,我們就要活出勇氣!”

剩下的八十多名鏢師與趟子手心裏麵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福泰鏢局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這麽慘烈的事情了,但是他們卻知道雖然距離家已經很近了,但是這段道路將是他們人生中最難走過的一條路。

祿伯老淚縱橫,但是他的手下卻沒有放鬆,泥土被挖起,又被添上,福泰鏢局的這十幾個人注定隻能留在這西關路上。

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手裏麵玩著一隻禿鷹,他心裏麵早就已經自信滿滿,他這一計,可謂是所有計謀中最為上乘的一計了,攻人不如攻其心,隻要對方的心亂了,那麽他的人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五天,五天的時間,想來那福泰鏢局的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與鬥誌了吧,他在等待著勝利的消息,等待著那件東西到了他的手中,有了他,他就可以輕鬆的控製住雪山派的李蒼雪,除非他想人才兩空,身敗名裂,隻要他還有一絲的私心,那麽自己就已經勝了,幕雪城還是雪山派的幕雪城,但是已經不在是李蒼雪的雪山派了,而是他鷹眼肖辰的天下了。

肖辰手中的禿鷹猛然的一聲鳴叫,他的雙眼頓時一亮,他的馬隊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