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的開始轉變,碧波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掛起了大風,莫白好不容易勸好了小魔女,讓她乖乖的在此地等候他與蕭雪回來之後,這才緊了緊衣服與蕭雪一同飛出了草廬,二次重返紫龍宮。
一座靈堂,靈堂中有一口棺材,棺材裏麵躺著紫龍候,這位體靈修煉的王者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死的這麽冤枉,在這棺材的前麵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有八十多歲的年齡,但是他的精神卻遠遠要小於他的年齡,即便是他的親生兒子躺在棺材裏,似乎也沒有擾亂這個老人的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紫龍候的屍體,蒼然的說道:“紫龍宮不能一日無主,文若你去通知一下,今日晚間我們就在紫龍堂談論一下這個事情。”
在門外的韓文若連一頓都沒有敢,立刻應道:“遵命師父,我這就去準備,通知各個有資格進入紫龍堂的門人。”說完之後飛速的離去。
隻見那老人緩緩的轉過身子,對著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道:“人死不能複生,或許我候兒命中該有這一劫,隻不過有些事情卻一定要處理得當,今晚你也要去紫龍堂,畢竟你是紫龍候的婦人,也是我的弟子。”說完也不理那女人的反應,徑直的離開了這個靈堂。
那女人立刻跪倒在地,“恭送師父!”女人自然是妙雨蘭,而男人自然就是紫龍真人了。
看著紫龍真人離去的背影,妙雨蘭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她看著紫龍候的棺木,竟然留下了一滴的淚水,她的夫君死了,她卻沒有在外人麵前留下一滴的眼淚,即便是她的公公,她的師父,她也沒有如同一個孩子般要找到安慰的哭泣,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她哭了,他們畢竟是近三十年的夫妻。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忽然在那靈堂的角落之上飄下來兩個人,他們站到了妙雨蘭的跟前微笑的看著這位紫龍夫人,妙雨蘭剛開始有些吃驚,她沒有想到有人會能夠在她師父的麵前還能夠躲在這裏,並沒有被師父發現,她盯著這兩個人,盯著這一老一少,半響她終於說道:“二位不請自來,在這靈堂之內,似乎有些不妥。”
卻聽那個年輕的人對她一施禮道:“晚輩確實有失禮之處,隻不過由於事情緊急,晚輩也隻能與我的這位前輩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來見夫人了。”
妙雨蘭淡淡的說道:“我一介婦人,能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來找我呢?”
那年輕人爽朗的一笑道:“就憑夫人此刻的鎮定就要比那些紫龍宮的碌碌無能之輩要強上太多太多了,隻要夫人一個命令,我想紫龍候的大仇一定很容易就得報了。”
那妙雨蘭冷眼的看著對麵的這個麵色有些陰白的年輕人:“哦?”她隻是說了這麽一個字,可是卻已經是提起了興趣。
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莫白與無落花兩人與紫龍候前輩的死亡有著莫大的關係,而紫龍宮此時也正在緝拿他們兩個人,卻是苦於找不到他們的藏匿之處,如果晚輩能夠將他們藏在什麽地方告之夫人,這算不算是為了紫龍候前輩報仇呢?”
妙雨蘭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沒有回答那年輕人的話,反而對著那老人說道:“與惡道人在一起的人,說出這番話語,我應該相信嗎?”
惡道人一聽人家已經將自己認了出來,哈哈一笑道:“紫龍夫人,老夫隻不過是一個打雜的而已,我家這位上官公子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他的話有著千金的分量,夫人不妨一聽。”
這一老一少正是惡道人與上官清,他二人偷偷的潛入了紫龍宮就是為了要借刀殺人,他們知道如今的紫龍宮已經沒有真正的主事之人,不過剛才紫龍真人的突然出現還是嚇了他們兩個一跳,惡道人那個時候都有些不相信上官清的修為了,用自己幾十年的真元釋放出的靈氣,將他二人屏蔽在一種隔絕的狀態,等到紫龍候走了,他們才長出一口氣,出來見到這個能夠‘為夫報仇’的紫龍夫人。
上官清暗罵一聲這惡道人老奸巨猾,將所有的一切責任都推給了自己,哼,不過我上官清卻不是個怕事的人,什麽修靈五大門派,幾大世家,在我羅刹門的眼裏都是草芥,隻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還有這個可惡的老道,等到我將莫白擊殺之後,在找機會收拾你,雖然他心裏這麽想,可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一種卑躬的神態,笑著對紫龍夫人道:“夫人想必知道碧波山這個地方吧,那裏有間草廬,此間的主人想必這個時候正在與那莫白喝酒慶祝吧。”在來的路上惡道人這個熟知玲瓏大陸雜文的人已經替上官清想好了主意與方向,將責任與原有都推給了李慈老太。
紫龍夫人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段恩怨竟然糾纏了這麽多年,今日終究是以這種悲慘的結局而告終,李婆婆啊,李婆婆你為你的孩子報仇這無可厚非,隻是這麽多年,你卻能夠一直隱忍,直到找到莫白這個幫手才下手一擊斃命,要了我夫君的性命,這難道就是命運的輪回嗎?”
紫龍夫人的麵色有些蒼白,惡道人偷偷的給上官清遞了一個暗號,他們知道紫龍夫人已經動情,看來他們這招借刀殺人的招數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上官清向前走了一步,鄭重其事的對著紫龍夫人說道:“夫人或許還有顧慮,但是這碧波山就在紫龍宮的後身,夫人何不派出幾個心腹去打探一番呢。”
紫龍夫人對著上官清淡淡的一笑道:“我相信上官公子的話,但是我卻想問,你為什麽要冒著這麽大的危險偷偷的潛入到我紫龍宮,還來到這靈堂之上,你究竟想要些什麽呢?”
上官清的眼中猛然閃出一絲陰狠,他冷冷的說道:“我要莫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