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暗處一個黑衣的女人,看到蕭雪射出那隻千年寒冰刺之後終於將自己的心放了下來,莫白你終於死了,你隻有死我才回徹底的放心。
叮的一聲脆響,蕭雪射出的那支千年寒冰刺竟然被一道銀光忽然震飛,那千年寒冰刺如同打了旋一樣,在空中翻轉了幾下,竟然落在了一塊大石頭之上,莫白麵如死灰,他雙眼一閉,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蕭雪的千年寒冰刺直接擊中了那大石頭之上的七葉采蓮,將那采蓮打了個四分五裂,射出千年寒冰刺的蕭雪看到了這個場景,不知道為何是長出了一口氣,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看莫白。
一個銀影閃動,瞬間來到了莫白的身前,一抬手就渡出一道靈氣,然後咦了一聲,一撬莫白的牙關,將一粒黑色的玉丸倒入了莫白的嘴中,隻是那麽一瞬間,一股香氣就從莫白的身體裏散發出來,莫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見自己在一個長著月亮般眼睛的女孩子的懷中,隻見那女孩子用她那雙朦朧的眼睛看著自己說道:“咯咯,你呀,還真是不小心,明明最後有機會逃走,卻偏偏要逞什麽強,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莫白無奈的說道:“玉姑娘,這次又是你救了我,看來你的人情我是一時半刻還不清了。”
來人正是玉銀心,隻聽她笑道:“那就慢慢的還,我看這裏並不安全,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
莫白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看來玉銀心那藥丸十分的厲害,他搖了搖頭道:”恐怕,我們還不能走。”
玉銀心咦了一聲,問道:“為什麽?”然後她月牙般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蕭雪,然後頗有玩味的說道:“怎麽,你舍不得她,還要我救她,你放心好了,她隻不過是消耗過度而已,比你的傷勢要輕的多,何況這裏是伊花門,你害怕人家沒有療傷聖藥嗎?”
莫白看著蕭雪,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也聽到了蕭雪最後的那聲輕聲的歎息,他輕輕一笑道:“玉姑娘說笑了,我隻是必須要再入寒潭一次,取一葉七葉采蓮,來救治納蘭馨兒。”
玉銀心頭腦一陣的淩亂,問道:“怎麽,你自己不要命了嗎?”
莫白卻道:“如果她們有事情,我還活著多沒勁啊。”
“你呀,活活被你氣死,你先回到聽雨小築裏,至少哪裏是安全的,這七葉采蓮我替你去采。”玉銀心一跺腳說道,顯然她對整個伊花門的事情都是十分的清楚。
莫白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玉姑娘,我先回聽雨小築等你,我想很多複雜的事情就要慢慢的解開了,那個時候也是需要我恢複的時刻,所以。”
“所以你救先走吧。”玉銀心聽到莫白信任自己的話語心頭十分的開心,將莫白推出了洞府之後,看了看爬在地上的蕭雪,一聲歎息,然後噗通一聲跳入寒潭之中,尖叫一聲:“莫白,本姑娘要凍死了,早晚讓你給我暖床!”
剛剛出了洞外的莫白一陣的痛苦,無奈的摸了摸左眉梢那道疤痕,然後循著來的路線前往聽雨小築。
“馨兒,馨兒,你怎麽了?”無落花與甘雨同時的尖叫起來。
隻見納蘭馨兒仿佛想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竟然有些神誌不清,聞聲而來的古雨真人與慕紫嫣紛紛要出手製住納蘭馨兒,防止小魔女走火入魔,可就在這個時候,納蘭馨兒仿佛爆發了什麽無形的能量一般,一瞬間,靈氣爆棚,慕紫嫣直接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古雨真人也立刻施展開了她的靈功,將甘雨與小花保護住,可就在這個空檔,納蘭馨兒一躍而起,奪門而出,眾人大驚失色。
莫白向前走了越有一炷香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有著陣陣冷風襲來,莫白苦笑一下道:“該來的總是在最不該來的時候來,這可真是苦惱啊。”
一道黑影再也不隱住她的身形,飄身落在了莫白的麵前,冷冷的說道:“莫白,你的命可真大,三番五次都殺不死你,不過今日我看你如何能夠離得開這裏。”
“前輩,我們到底是何仇何怨呢?”莫白問道。
“你不用想要拖延時間來恢複你的傷勢,你剛才已經耗盡了真元,還想要什麽活路嗎?”那黑衣人一眼就看出了莫白的目的。
“哦?我真的耗盡了真元嗎?難道前輩不知道我剛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嗎?要不是這樣,如何將你逼出啊。”莫白巍然的一笑,哪裏像受傷的人。
“小子,不要唬我,憑我多年的修靈感知,早就知道你已經到了檣櫓之末的態勢,還妄想用這一時的強撐來糊弄我嗎?”黑衣人的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但是她的行動卻出賣了她,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動手。
莫白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他要抓緊時間來吸收玉銀心給他吃下的聖藥,而且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的胸口,在水下被蕭雪那一劍刺穿的地方,並沒有如想象中那麽嚴重,如此一來,似乎自己還有機會與這個黑衣人一決雌雄。
“那好啊,就請前輩指教一二吧,或許這也是前輩最後的機會。”莫白朗聲笑道。
“最後的機會,哼,這是你最後的一句話吧。”那黑衣人的靈力開始慢慢的沸騰,顯然是隨時準備一擊必殺。
“當然是前輩最後的機會,因為隻要我回到聽雨小築,就會將所有事情的真相稟告給古雨真人,讓古雨真人找到伊花門掌教古夢真人,哼,在伊花門的範圍之內,隻要古夢真人想要抓你,你還有任何要逃的機會嗎?”莫白威脅道。
“小子,你錯了,即便是古夢親自前來,也縱然沒有任何的辦法。”那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莫白摸了摸胸口,然後他竟然把那隻別致的木梳掏了出來,隻不過這木梳竟然從中間斷開了,他淡淡的自言自語道:“一切都是因為你啊,不過還好,你也不是一無用處,至少剛才救了我一命,不知道你以後能不能救我了。”說著他一揚手,將那木梳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