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十章 我幫你擦洗一下
王大牛聞言，沉吟了一會，抬起頭看著方皓雲，坦然道：“方少，若是別人問起，這其中原委我是定然不會說的，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已決議傳授我們兄弟倆人七絕刀，此等恩情，如同再造，我就不瞞你了。我是十年前帶著我二弟從華海跑過來的，那時，我父母雙亡，我就帶著弟弟二牛前去華海打工，因為我有一身功夫，所以就被秦風集團聘為保安……起初，我還幹的好好的…但是後來，我發現那秦風集團不厚道，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半個月的時間，我親眼看他們逼迫了五十多個兩家女子去坐台。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暗中收索證據，將秦風集團的所作所為告上了靈江分局，誰知道，他們沒事，我卻因此而遭到報應……如果不是我身手好，估計那次就死了……後來我帶著弟弟逃出華海不久，就看到了我的全國通緝令，無奈之下，我就打算帶著弟弟從邊境出國，逃去境外……後來我就打聽到了這個地方，誰知道那蛇頭硬是要二十萬才答應帶我們出國…你想起，那個時候我哪來的錢，心急之下，就跟蛇頭發生了衝突，不小心就將他打死了。蛇頭一死，偷渡無望，我就帶著弟弟還有那次一起準備偷渡的兄弟在這裏住了下來，尋找機會出境。可是半年之後，我們才發現，這裏地大山大，如果沒有熟悉的人，根本就無法出去，更何況還有兩國的邊防軍。那時候，我原本打算帶著弟弟回去鄉下隱姓埋名的生活……”
說到這裏，王大牛氣呼呼的說道：“威廉那老王八蛋，也不知從哪打聽到了我們的地址。就派人過來搶壯丁，做苦力。當時他們來了十五個人，個個都手持長槍。弟兄們偷渡都是想出去在境外討個好生活，大家自然不願意做苦力，做奴仆……所以當時，大家合計了一下，就先假意答應了威廉的手下，在半路上。我劫持了領頭人，進而將他們全部控製住搶了槍支……再後來，有人提議，我們不如就在這裏安營紮寨生活下去算了，反正這年頭，無權無勢，又沒錢，到哪生活都一樣……當時，我仔細的合計了一下，就同意了大家地建議。帶領大家在這裏安頓了下來。威廉知道後。幾次派人來圍剿我們，都被我們成功的化解……不過威廉那老混蛋一直不死心，一心想把我們收服了。有一天晚上，我獨自帶著槍闖進了威廉的營地，成功的將他劫持，威脅他不許再對我們下手。當時威廉的小命就在我的手裏握著，所以他也沒敢反抗，當即就答應了。後來我們又做了一個約定。我不能出手殺他，而他呢，也對我們手下留情……就這樣，我們得以發展壯大……”
“這些年來，我一直教授他們七絕刀法，收了記名弟子……再後來，因為生存空間，我們跟威廉又幹了起來，不過威廉從來都沒有出手，都是他的屬下前來對我們騷擾……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能應付的……方少。我們地情況大抵也就是這樣…….”完事後，王大牛幽幽歎息一聲：“哎，這些年，弟兄們可是受苦了……都是有家回不成啊……”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難道還沒有摸清楚出境的道路？”方皓雲不解的問道。
“摸清了……”王大牛實話實說：“我們還出去過幾次呢……可是境外那鬼地方，還不如我們鄉下呢，生活水平低下不說。治安還差。天天都有打死人的事情發生。到處都是武裝分子……我合計了一下，與其出去。倒不如在這裏自由自在的生活。說實話，當初我如果真的，境外是那麽個情況，當初我就不想著出境了……也虧得我們當時沒錢給蛇頭，否則真要出去了，天曉得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方皓雲皺眉問道：“既然你們跟邊防軍關係不錯，為什麽就不能讓他們想想辦法呢？”
“方少的意思是，讓他們安排我們回家？”王大牛搖頭說道：“這事情我們不是沒想過…….而且我們還交涉過。但是沒辦法啊……按照規定，像我們這樣的人，已經被列為邊境武裝分子，不挨槍子就已經不錯了……”
“哎…….我們這輩子怕是都能以歸家了……”說到這裏，王大牛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方皓雲突然問道：“你之前說你們是被秦家所迫害的……秦家當時地主事人可是叫秦如風……他有兩個兒子，叫秦子華，秦子劍，是不是這個人？”
“是秦如風沒錯……不過我記得那老賊好像就一個兒子，就叫秦子華……怎麽方少也認識他？”王大牛的心情頓時就緊張起來，不會他們是舊相識吧。
“認識——！”
方少似乎看出了大牛同誌的心思，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我認識那秦如風不假，不過我們之間卻是仇敵……不瞞你說，我跟秦家已經勢成水火…….現在正鬥得不可開交呢。將來如果我弄跨了秦家，也算是間接的幫你們兄弟倆報仇了……“
“此話當真？”大牛同誌的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
“當然是真的……”
方皓雲淡淡一笑，隨即就把自己跟秦家的恩怨情仇簡單地講了一遍。
王大牛聞言後，心中大喜，急忙拜謝：“方少，看來我是遇到貴人了……大恩不言謝……方少，今後如果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你盡管開口，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大牛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言重了……一點小事而已……”
方皓雲想了一下，問道：“你手下有多少人？身手如何？”
王大牛愣了一下，隨即坦然告知：“方少，本來這是我山寨的機密，不過既然是你問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這些年，我們山寨的人馬已經發展壯大，足有六十號人。個個都學了我王家的七絕刀，其中有幾人已經有些火候了……而且我們在學習王家刀法的同時，也不忘記研究現代化的武器……這麽跟你說吧，我手下的弟兄，隨便拉出一個，都具備特種兵的素質……”
方皓雲聞言，微微心動。
早在發現王家兄弟地刀法那會，他心中就已經動了一些心思。簡單地說。皓雲是想收服這夥人。
這也是他為什麽非得弄清楚這夥人底細地原因。
王大牛見方皓雲不說話，以為是不相信他的話，頓時就急了：“方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說得都是真的。我承認，我手下的兄弟的確沒受過專業地軍事訓練…….但是我們長期生活在原始叢林，跟大自然鬥，跟武裝分子鬥，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
“嗬嗬——！”
方皓雲擺手笑道：“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們……我是在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你們回家……”
聽方皓雲這麽一說。王大牛頓時就愣了一下。
短暫地發愣之後，他激動了，他突然就拉住了方皓雲地胳膊，滿懷期待的說道：“方少，你說地可是真的？你真的有辦法能夠讓我們回去？”
“辦法倒是有……不過我現在也吃不準到底行不行……最關鍵的是，你們到底有沒有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這是一個硬條件。”方皓雲問道：“大牛同誌，你得跟我說實話……否則我很難幫到你們……”
“方少。我大牛再次立下血誓…….”聽說有辦法讓自己回家，大牛同誌的血液徹底地沸騰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自己的清白，他低頭咬破了手指，滴血為誓：“方少，我現在堵天發下血誓向你保證，我王大牛跟我六十位兄弟，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此話若假。當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樣吧，這事我再好好想想……你回去也跟你的兄弟們好好合計一下……”方皓雲不大相信所謂的誓言，不過王大牛所發誓言，似乎可信度很高。
當然，最終的情況，還得需要進一步確認。
“方少，拜托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王大牛有些激動。眼眸中已經升起了水霧。
“我會盡力的……”方皓雲淡淡一笑，便告辭離開。
方皓雲離開地這段時間。陳青青的心情比較緊張。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有皓雲守護的感覺。皓雲不在，她的心有些莫名的慌亂。
“皓雲，快回來了……”陳青青的心中不斷的呐喊。
一個小時候，就在她心中千呼萬喚的時候，方皓雲回來了。他帶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走過來，低聲說道：“青青學姐，我幫你找了一套幹淨的心衣服……是男式地，不過我想還是可以湊合穿一下地。你先把現在的衣服換下來，我拿去幫你洗洗，回頭晾幹了你再換上……”方皓雲還是挺細心的，他見陳青青的衣服又破又髒，心知女人都是愛美的，心裏一定很難受，就讓守在門口的二牛同誌去找了一套新衣服。可惜的是寨子裏沒有女人，所以也就沒有女人衣服地儲備，暫時就隻能先換上一套男式地。
不過二牛同誌表示了，會盡快派人去境外購買。
為了七絕刀法，二牛同誌願意為方少做任何事情，包括以身相許。
“謝謝——！”
眼見皓雲回來，陳青青的心裏頓時就釋然了。
“青青學姐，我轉過身去，你先把衣服脫了吧……我現在要解開你地穴位，幫你按摩療傷……”方皓雲囑咐了一句便轉過身去。
聽說又要按摩，陳青青的臉蛋頓時就紅了，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嗯…….那個……皓雲，你不用轉過身去…….”陳青青現在行動還是不大自由，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咬牙說道：“皓雲，你幫我換吧……我沒辦法脫褲子……”上衣陳青青倒是自己能解決，但是這褲子……她似乎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好吧……”
方皓雲不是矯情之人，陳青青此時的傷情，他最清楚。的確是不大方便，理應有人照顧。可惜王家兄弟的寨子沒有女人，這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隻能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轉過身子的時候，陳青青已經將上衣換了，褲子也褪到了膝蓋部位……方皓雲見她臉蛋紅紅的，心知她有些害羞，當下也不說話，走過去輕輕扶起她的大腿，將那褲子脫了下來。
大腿上沾染的血跡此刻已經凝固，一片一片的，看上去觸目驚心。
陳青青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喜。
“青青學姐，你先等一會，我讓他們打些熱水過來，我幫你擦洗一下……”說著，也不等陳青青表態，方皓雲就出門對著二牛同誌叮囑了一聲。
陳青青突然說道：“皓雲，以後你叫我青青姐吧，別老是學姐，學姐的……讓人聽著別扭…….”
“嗯，青青姐……”方皓雲微微一笑，點頭答應。
這個時候，二牛同誌已經弄來了熱水，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方皓雲走過去從門縫中接了過來，徑直端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