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六十七章 除夕夜，卓雅過生日
電話那頭的大飛笑著說道：“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的確都是罪有應得。彪哥，這些事情相信你們市局很快也會受到消息。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說，別再鑽牛角尖了。不管陳天輝是白道也好，黑道也好。總之，這件事情上，他做得很對。所以，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去跟他接觸……”
張彪想了一下，說道：“好吧，這次我聽你的。其實，我本人對陳天輝的印象也不錯，此人雖然出身黑道。但是做事很講原則，道德底線也不錯。若非他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是不會輕易動他的。”張彪是迂腐，但是並沒有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很清楚，如果陳天輝真的倒台，新的話事人肯定還會出現。到時候，陳天輝之前管轄的那些地盤，就不見得有這樣這麽幹淨了。大哥可以被殺，被抓，但是倒一下去一個，還會有更多的大哥站起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意味著社團不可能徹底的滅絕。與其讓情況變得更壞，還不如就維持現在的局麵。
對於陳天輝的行為，不管是借警方之手打擊對方也好，還是有意跟警方賣人情也好。總之，他這次做得很好。
“彪哥，丁雪柔中午正式通知我，華海的演唱會她跟經紀人已經定下來了，決定在華海大學舉辦。現在她們正在跟華海有關方麵溝通呢。估計在新學期開校的時候就能準備妥當。”大飛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嗯，不錯，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個方家大少到底有沒有古怪？”張彪笑著說道：“大飛，要不我們到時候請方家大少參與丁雪柔的保安工作，你看如何？”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他能同意嗎？”大飛擔憂道：“上次的事情我可還記著，這位方家大少可不容易請動。”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來做，我保證他方皓雲到時候沒理由拒絕。”張彪早就想好了，他打算跟華海大學的保安處聯係一下。有他們牽頭，從華海大學中選出幾位身手不錯，政治條件好的學生來參與丁雪柔的保護工作。以丁雪柔在大學生心目中的地位，這樣的建議毫無疑問將會得到強烈地響應。到時候，有華海保安處去做方皓雲的工作。作為華海大學的一員。張彪考慮，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彪哥，既然你這麽有把握，那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回頭我跟丁雪柔再通通氣。畢竟，保安計劃得先通過她們的認可。”大飛想了一下說道。
“你跟丁雪柔講明了，我想她一定會答應地。”張彪建議道。
“好的，我知道。”大飛笑道：“彪哥，我先掛了。提前祝你春節快樂。”
“你小子也是，春節快樂-
除夕是家家團圓的日子，方皓雲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在除夕夜的時候跟家人在一起過。
記得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裏。每當除夕，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爸媽懷裏撒嬌的時候，他就隻能跟孤兒院的小朋友待在一起吃餃子。那個時候。吃餃子幾乎就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
就算是後來離開了孤兒院。他也沒有感受跟家人在一起度過除夕地生活。今天，他期盼已久的一幕終於來到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夜幕降臨之後，方家地宅院裏掛滿了貼滿福字的大紅燈籠，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和喜慶。
方皓雲跟方雪怡兩姐弟通力合作，將家裏所有地門上都貼滿了倒掛地福字，希望能討個好彩頭。
快到吃飯的時候，方皓雲跟老姐方雪怡結伴來到了餐廳。方皓雲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三層的大蛋糕。好像是誰今天過生日。
“姐。今天是誰的生日？”方皓雲拉了一下方雪怡的袖子。低聲問道。
“臭小子，連老媽四十一歲的生日你都忘記了。敢情真不是你親媽啊……”方雪怡撅著嘴巴，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方皓雲幹笑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不是一時之間沒想起來了，老媽地生日我哪能忘記？”
“真的沒有忘記？”方雪怡美麗地大眼睛中閃過一道狡黠：“那你的生日禮物呢？”
“這個……”方皓雲愣了一下，暗道，自己大意了，老媽過生日，沒禮物那怎麽行。這不明擺著自己不知道嗎？
“慌了吧？傻了吧？”方雪怡得意的笑笑，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禮盒來交給方皓雲，笑罵道：“早就發現了，你小子明顯就是忘記了老媽的生日。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等會別忘記了給老媽送去。”
“謝謝老姐----！”方皓雲頓時就籲了一口氣。總算不至於當中出醜了。對於卓雅，方皓雲其實挺尊敬的。換臉重生後的這段時間裏，他從卓雅的身上真正切切的感覺到了從未感覺過的母愛。如果他早知道今天是卓雅的生日，他一定會精心準備一份精美的禮物送上。
“皓雲，你若真想感謝我，就幫我解決相親的事情……”方雪怡皺眉說道：“爸媽知道我沒有主動去找男朋友。已經謀劃著幫安排我去相親了。這次我說什麽都推不掉了，你得幫我想辦法？”
“這個好辦。”
方皓雲不假思索的說道：“老姐，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麽對付王世飛的？”
“你是說……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去攪局。”方雪怡頓時就明白了老弟的意思。眉宇之間的擔憂之色瞬間就減少了許多。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方皓雲分析道：“以前呢，因為我隻是一個書呆子，所以很少露麵。就算是老爸在生意場上的好朋友，也很少有人能認識我。相信爸媽為你安排的相親對象，多半都是一些世家好友的兒子，他們當中，幾乎沒人認識我。到時候，我出馬幫你搞定……”
“那就說定了。”方雪怡籲了一口氣，自己擔心了好幾天的擔心事。總算被解決了。一會，方子麟跟老壽星卓雅也來到了餐廳，方子麟示意方皓雲去關燈。過生日嗎，總的需要營造一下氣氛。
方皓雲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將餐廳地水晶吊燈關閉。餐廳頓時陷入一片漆黑，方子麟急忙點亮了生日蛋糕上的蠟燭。
“祝你生日快樂……”方雪怡率先起歌，一家四口人齊聲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看著眼前溫馨而幸福的一幕，卓雅的眼睛突然就濕潤了。她清楚的記得，去年地今天，也是她的生日，皓雲那個時候連一聲阿姨都不肯叫她。那晚，他沒有送她禮物，甚至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說。
但是今天。皓雲已經完全接納了她，而且還親自唱歌為她祝福。她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媽，該吹蠟燭了？”唱完生日歌。方皓雲見卓雅有些走神，輕聲提醒了一句。
卓雅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方皓雲一眼。應了一聲：“哎。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吹……”
“等等----！”
“對，雪怡說得對，一定要先許願，才能吹蠟燭……”方子麟開心的說道：“開始吧，許上一個好願望。”
卓雅的目光慢慢地從家人的身上掃過，在兒女跟丈夫期待地目光下。她雙手合十。眸子微微閉上，心中默默許了一個心願。
“好了。許完願了。大家幫我一起吹蠟燭吧？”卓雅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隨即，一家四口便合力將蠟燭吹滅。
“媽，說說看，你許了什麽願望啊？是不是祝福老爸長命百歲？”方雪怡眨巴著大眼睛，很八卦的打聽道。卓雅笑著說道：“我許得願望就是希望我的家人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覺得人地一生當中，如果能始終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那就是最大的財富。”
“嗯，說得好。”方子麟撫掌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可能還體會不到健康地重要性。等到了我這樣地年紀，你們就會明白，金山，銀山，不如身體健康。皓雲，你是練武之人，身體健康自然沒話說，我不擔心你。但是雪怡……以後在公司別把自己搞那麽累。要注意勞逸結合，適當的放鬆一下，現在的職業女性，最容易患上職業病……”
“謝謝老爸的關心。”方雪怡鼻子一酸，這麽久了，老爸還是第一次關心她。
“爸，你放心吧，有我在，老姐是不會被職業病所折磨的……”方皓雲笑著解釋道：“我精通人體脈絡，隻要我定期幫老姐按摩一下穴位，疏通經脈，她的身體就能永遠保持健康……其實，爸媽，我也可以為你們按摩。隻要保持一年的時間，我保證可以將你們身上那些老病疼，盡數清除掉……”
方雪怡聞言，頓時就有些臉紅。她不由地就想起了前些時候方皓雲為她按摩地情景，的確很舒服。而且效果也非常地好。隻是……隻是她有些敏感。記得，那次按摩之後，她的底褲都有些濕潤了。
卓雅跟方子麟卻是眼光金光，急忙笑著問道：“皓雲，你說得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對了，白阿姨已經回來了，過幾天，我去跟她再學點推拿的手法，以後就更沒有問題了。”方皓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啊……”方子麟叮囑道：“皓雲，以後多幫你媽按摩按摩……她身子骨原本就差，現在公司的事情又那麽的忙。”
“嗯，我知道了。”方皓雲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對於便宜老爸的身體狀況，他還是有些擔憂。畢竟，他隻是一個武者，而非神仙。按照白阿姨的話說，方子麟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即便沒有了心髒病的折磨，他的身體器官也開始衰竭。歸天之是遲早的事情。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歸天之後幫她照顧好妻女和公司。
“大家都餓了吧，切蛋糕吧……”卓雅心裏甜絲絲的，其樂融融，這才像是一個家嘛。自從到方家，她每年都過生日，但是從來沒有一年跟今年這麽讓人快樂的。
吃著蛋糕，大家再一次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卓雅跟方皓雲的情緒是最為激動的，隻不過卓雅的情緒是表現出來的，而方皓雲的情緒卻是埋藏在心中的。他的興奮和激動，還不能讓方家人看出來。否則會引起懷疑的。
華海市在除夕這晚有守歲的習慣。
換句話說，除夕這晚，大家都會選擇通宵玩耍。方家四口人在慶祝了卓雅的生日之後，隨即就把戰場轉移到了大客廳，打開電視看春晚。
團圓，守歲，看春晚，這才是地道的喜慶。一家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羨煞旁人。
“皓雲，你跟去書房，趁著今天喜慶，我想跟你聊聊……”快十點鍾的時候，方子麟起身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