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六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難道你也怕死？”方皓雲戲謔的說道：“原本我以為十人幫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聽我說，我不是怕死，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幫我止血，我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後你讓我自裁，我希望能得到一個體麵的死法？”天虎虛弱的說道。
“好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就信你一次。”說著，方皓雲就封住了天虎身上的幾處穴位，幫他止了血。
“謝謝——！”天虎有些感激。
方皓雲淡淡的說道：“說吧，看你到底能告訴我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天虎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厲害得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不過秦家要對付你，你也不會好過的。”
聽到這樣的話，方皓雲並沒有生氣，而是選擇了繼續聽下去，他不認為天虎是故意拿他消遣的。他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天虎認真地說道：“秦家下定決心要將你除掉，我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好像正在跟一個國際殺手組織接觸，要懸賞五千萬美元取你的人頭。”
方皓雲心頭一顫，急忙追問：“你可知道那殺手組織的具體情況？”方皓雲有些擔心，可千萬別是以前的老東家天道。
在天道待了三年，對於天道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很，萬一被天道盯上，那麻煩就大了。而且，他也不想跟老東家作對。三年時間，龍頭，教官，月如對他還是不錯的。真要成了敵人，那就不妙了。
天虎搖搖頭：“具體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秦如風單線聯係的，具體還在洽談之中。不過五千萬美元的花紅懸賞，請到的殺手肯定不簡單。我覺得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哎——！”
天虎幽幽歎息一聲：“報應啊，如果我不是這麽衝動的話，這些兄弟們也不會慘死……”
“你們是該死之人。遲早都得死。”方皓雲冷聲說道：“你告訴我的消息，還算有點價值，我準你自裁。”
“謝謝——！”
天虎別有深意地看了方皓雲一眼，說道：“你也好自為之吧，秦家絕對不是你們想象得那麽簡單。其實……他們的勢力中心在歐洲。反正也要死了，幹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秦如風不單單隻有一個兒子。他在英國還有一個中英混血的兒子秦子劍，此人的城府，心機，功夫都遠超秦子華……”
“秦子劍？”方皓雲有些意外：“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跟秦如風是多年地朋友。他的很多秘密我都知道，而且秦子劍本人我也見過，他的功夫之高，未必就輸與你。好了，就說這麽多吧，我也該上路去找我的兄弟們去了……”說著，天虎從腰間拿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向了自己的心髒。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猶豫，臉上居然還保持著一絲笑意。
“謝謝——！”
這是天虎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絲聲音。
淡淡的星光下，天虎的嘴角掛著一縷笑容，眼睛卻瞪地牛大，輸得太慘了，他死不瞑目啊。
方皓雲伸手將天虎的眼睛合上，怔怔的看了許久才抹去了現場留下的痕跡，飄然而去。天天亮，才被幾個在此棲身的乞丐發現。警察接到報警後。第一時間派出了精銳趕到。
帶隊的依舊是市局刑警支隊地張彪隊長，看到現場的屍體後，他果斷的下了封鎖令，讓武警封閉了現場。不準記者拍照，不準市民圍觀，而且還把報警的乞丐控製了起來，嚴令不許讓任何人透露所看到的任何信息。
資深法醫專家白雲傑在仔細的檢查過屍體後，麵色顯得十分的凝重，走過來對張彪低聲說道：“隊長，是他做的。一人被腰斬。八人被砍頭，隻有一人是自殺的。不過那人在自殺前，胸部已經受到了重擊，遲早都是死。”“隊長，怎麽辦？”白雲傑建議道：“按老規矩處理吧。這事不能曝光也不能張揚。隻能低調處理。”
張彪聞言。身子猛地一顫，他很清楚白雲傑口中的他。沉寂了這麽久。他終於再次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十條人命地。又是一件特大的凶殺案件。
“小李，盡快跟局裏聯係，查明死者的身份……”張彪想了一下，下達了指使。
“壞人，肯定是壞人。”小李嘀咕了幾句，急忙帶著手下的刑警兄弟開始驗身，同時把死者的影像傳到了局裏機要處。
張彪仔細檢查過現場之後，蹲下身子跟白雲傑一起分析屍體。仔細看過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死者全是高手，尤其是那個身穿羊皮襖的老頭，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張彪還是可以肯定的。
“隊長，死者身份得到了確認。”就在這時，小李也收到了局裏的消息。
“說說看，這些人都是什麽人？”張彪急忙起身，認真地詢問。
“局長親自督辦的，通過網上確認，發現這些死者隸屬於一個叫十人幫地暴力團夥，那個身穿羊皮襖的老頭就是傳說中的人屠天虎。”說到這裏，小李笑道：“隊長，我早就說過，這些肯定是壞人。局長把這些人的資料傳給國際刑警中心之後，迅速得到了確認，光是記錄在案的，這些人地手上就有幾百條人命，屬於國際刑警組織地A級通緝犯。這下我們可是立了大功了……”
張彪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局長什麽意思？”
“局長的意思是，要我們把這些人地屍體交給國際刑警來處理……”小李輕鬆的笑笑：“這下就不用我們再麻煩了。”
“小心——！”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射來，直襲小李眉心，張彪一把將小李推到。隨後穩穩的接住了隨勁風而來的一個紙團。
“凶手是天道鬼手——！”紙團上清楚地寫著七個大字，而且墨跡還沒有幹，應該是剛寫的。
“隊長，要不要追？那人肯定就在附近？”小李也看到了紙團上的內容，急忙向死四周張望。
“不用——！”張彪搖搖頭冷靜的說道：“此人是友是敵還說不清……而且想必他已經離開了。我們追不上。”
白雲傑心有餘悸：“這紙團若是真的砸在小李眉心，怕是要出人命了。我看這提醒我們地人，未必就是什麽好人，他出手太狠了。”
“不錯，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小李怕是有危險了……”說到這裏，張彪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靶場攻擊他們的神秘高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天他嘴裏就不停的喊叫一個叫鬼手的人。
“是他，一定是他，隊長你還記著那天的喪屍嗎？”小李也想到了那天的事情：“那人不是就說要找一個叫鬼手的人嗎？”
白雲傑接過話題說道：“如果不是後來那個神秘的女子出現。我們八成早就死了。”
小李總結似的說道：“我明白了，提醒我們地人一定是個壞人，而這個所謂的鬼手，就是那位行俠仗義的大俠？”
張彪看了小李一眼，沉聲說道：“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講……不管是鬼手，還是那兩個神秘高手。我們都不能放鬆警惕。”
“隊長，要不你跟局長商議一下，讓國安局介入這件事情吧？”小李建議道。
“暫時還不用。”張彪想了一下，說道：“不錯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私人關係，找一位國安人員幫忙。”
香格裏拉大酒店的豪華套房內，一臉興奮的昊天對月如說道：“月如，知道嗎？我們的鬼手絲毫不改往日地俠義風範，即便退出了天道，他還是喜歡多管閑事，昨晚他擊殺了十人幫。手段狠辣之極，看來他的身手一點也沒有落下……”
月如微微抬頭，淡淡的問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昊天得意的笑笑：“月如，你是聰明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依著鬼手的性格和作風，你的任務，也在他的阻擊之列。好期待能看到你們敵對……”
月如聞言，冷哼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昊天的鼻子大罵：“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我所做的事情未必就會觸怒鬼手。而且……就算他真的要阻擊，我也不會跟他動手地，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和鬼手為敵的……絕對不會。”
“難道你敢違抗組織的命令。”昊天冷笑一聲，提醒似的說道：“月如。就算你是龍頭的親生女兒。我想你也不能隨意違抗命令吧，否則等待你的將是組織的懲罰……”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月如冷冷的說道。
“我要管。我管定了……”昊天笑嘻嘻的說道：“月如，這是我地機會。而且也是你的機會。”
“什麽意思？”月如皺眉問道。
“準確的講，這是一次讓我英雄救美的機會。”昊天興奮的說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違抗組織地命令，而遭到懲罰。如果鬼手真的出麵阻止你，你把他交給我，我來纏住他，你去完成你地任務……”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昊天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鬼手這人實在是有意思。看來他的確不應該去做殺手，他應該去做救世主才對……嗬嗬，看來殺手王注定是我的……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訴組織的兄弟，你們崇拜的偶像，已經背離了殺手，他要做救世主，他是殺手的公敵。”
“夠了，你可以走了——！”月如厭惡得看著昊天，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記住，以後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進我的房間一步。”
“哈哈，你生氣了，你一定是對鬼手失望了？”昊天邊走邊笑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心十分的憤怒，因為你對鬼手很失望。我早就說過，鬼手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別忘記了，我是有婚約的，是龍頭定下的……”月如氣急反笑，不屑的看著昊天說道：“父親早就為我定下了親事，你喜歡我？你敢嗎？你有資格嗎？”
這話卻是說道了昊天的痛處，原本充滿笑意的臉頰此刻卻是鐵青一片，好半天他才說道：“我會用行動證明給龍頭看，我要讓他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殺手之王，我才是他的乘龍快婿……”
月如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昊天，你敢跟我說，你喜歡我，不是為了龍頭的位置？”
昊天聞言，卻是不敢承認：“你父親的身體好得很，而且功夫也是越發的精進，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龍頭的位子自然永遠都是他的，相信組織裏沒人敢有任何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包括我在內。”
“是嗎？”月如走近一些說道：“可是我聽父親說，他有意在這幾年退下來，他已經厭倦了現在的生活？”
“是嗎？太好了……”昊天臉上再次充滿了笑意：“月如，如果你答應你和我的事情，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推你上位。你應該知道組織裏也有小，而我的卻是勢力最大的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