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三十二章 無法低調
聽到方皓雲在電話裏這麽一說，陳天輝麵色有些尷尬，他幹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歉意說道：“皓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中。你也知道，我是求賢若渴嗎？不過秦子華回來針對你卻是真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怪你。”方皓雲笑道：“陳叔，說句不敬的話，其實你就是一隻老狐狸。”
“哈哈----！”
陳天輝在電話那頭大笑幾聲說道：“你也不錯啊，我的心計根本就瞞不過你。我記住你的話了。我隨時會等你改變主意的。”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秦子華的功夫很厲害，據說在美國留學的這段時間，他又拜了美國著名的拳王霍爾斯為師，學到了更加厲害的格鬥術。如果他挑釁你，企圖與你交手時，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勸你不要跟他動手……”陳天輝交代了一句，又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嗦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的…..晚安……”
“再見----！”
掛了電話後，方皓雲坐在床頭思緒萬千，生活未必就是他之前想象的那麽簡單。有些時候，就算你不去找麻煩，但麻煩也會自己找上門來。就說秦子華吧，自己招他惹他了？他至於從美國大老遠的跑回來嗎？
窗簾裏透過來點點月光映照在他地臉上。如果此刻他身邊有人的話，就會發現方皓雲那原本清秀的臉頰有些扭曲，一股濃烈的殺氣正不斷的從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眸中不斷的釋放出來。
方皓雲恨恨地捏緊了拳頭，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不需要任何地掩飾，也不需要刻意的偽裝。
“如果注定無法低調，那就崛起----！”方皓雲似是自語一般。低聲嘀咕了一句。眼神中熱切的眼神，夾雜著少許的瘋狂。
今夜注定無眠。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他覺得他應該重新為自己的今後規劃一下。低調路線似乎已經走不下去了，他刻意地回避著麻煩，但是麻煩卻不斷的自動找上他。他已經發現，他想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換臉重生後。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希望自己變成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平平淡淡的過完自己的一生。遠離冷血，遠離殺戮。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打從進入方家，他的身上便就多了一份責任。一份守護地責任。他喜歡這個家庭，喜歡家裏的每一個人，所以他不希望他們有事。為此，他不得不放棄自己低調的打算，暗中為家人保駕護航。
更讓他鬱悶地是。自己的身份居然被韓雪兒識破了。
當然，對於搭救韓雪兒，他並不後悔。如果人生可以讀檔。他依舊還會選擇去營救韓雪兒。他做過殺手，但卻不是冷血無情的。整個組織中，他是一個異類。如果不是天罰，不是教官傳授的高超武術，不是他超強的身體愈合能力。他已經死過百次。千次了。所以，很早地時候。教官就說過，他並不適合做殺手。隻是他為了一句承諾，不得不在組織待了三年。
現在回想起那三年地生活，雖然有教官和月如在身邊陪伴著他，關心著他，但他的心中卻沒有真正快樂過。因為他不喜歡殺戮。
換臉重生後，當他逐漸地融入到方家這個大家庭的時候，驚喜不斷，他不斷的從家人的身上感受著那純潔，樸實無華的情感。他一度以為，自己可能就這樣無憂無慮的過完自己的餘生。
可安逸的生活卻需要維護和嗬護。當方皓雲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幼稚了，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同時，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在的殺戮和以前在組織的殺戮截然不同，至少兩者所包含的意義不同。以前他是為了完成人物，而現在卻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守護自己的幸福。
仔細想想，其實這和自己渴望平靜生活的冤枉並不矛盾。幸福需要經營，安樂需要嗬護。
在感情方麵，自從那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選擇離開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死了。在部隊，在組織的那些年，他努力的去忘記那個馬尾辮女孩。他做到了，但同時心也死了。所以，他對女人始終保持著戒心。
月如其實是可以溫暖他的心，敲開他緊閉的心門的，隻是兩人的世界觀，人生觀不同，最終導致了他們分開的悲劇。事實上，方皓雲的心裏對月如也沒有過過分的想法。在他的心中，他一直將他當成了最好的妹妹。如同親人一般。
和白頎在一起，最開始的時候，他是被動的。因為那張臉皮，他不得不盡忠職守，充當男友的角色。但是隨著兩人不斷的接觸，相處，方皓雲塵封已久的心，漸漸的被白頎的天真可愛，真誠純潔所敲開。
原本以為，白頎就是他這輩子的真愛。可他的豔遇卻是不斷，先是同時梅姐，後又是學姐陳青青。甚至，他和一個原本不怎麽熟悉的同事張美琪還多次發生了性關係……甚至，他在睡夢中多次夢到老姐方雪怡……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總有女人說，男人是色狼，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隨著負麵情緒的影響，隨著他定力和心境的下降，他心裏的占有欲望在不斷的攀升。雖然他曾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陳天輝，但事實上，在他地內心深處。對於陳青青他是有一些想法的。隻是道德的底線，讓他竭力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不斷的去抹殺。
還有白阿姨，這位曾經的教官，幾乎將自己地全部心血都傾注到了他地身上。她的關心，總是讓他心裏感到溫暖。尤其是離開組織以後，方皓雲不斷的從白阿姨那裏感受到異樣的情懷。尤其是那天，當他的手指碰觸到那天罰紋身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和阿姨地心，是聯在一起的。也許，那是天罰的作用，但那感覺卻是真實的。
剪不斷，理還亂。
這就是方皓雲此刻的心思。
“算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甩甩頭。方皓雲將這些煩人的事情拋至腦後，決定不再去勉強自己。一切的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率性而為。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活得更加的開心和輕鬆。
就眼下看來，感情的事並不是大事。感情的事情，往往需要時間地考驗。就如同他心中的痛楚一樣，在時間的磨合下，照樣不就痊愈了嗎？
他認為眼下最主要地事情還是秦家。雖然有些事情陳天輝沒有明說，但是他已經從陳天輝的話音中得出一些結論。秦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白阿姨又指望不上。對方秦家，他所能依靠的就隻有陳天輝。但願秦家不要逼自己出手。
方皓雲不由的苦惱的一歎。自己立誓低調，但為了守望幸福。卻又不得不強勢出擊。好在方家三口並不知道自己在背後為他們所做地一切。
在方家人地眼中，他方皓雲依舊是個乖孩子，車禍後性格改變了一些。但是方家人卻沒有任何的懷疑。
套用方子麟地話說，人總是會長大的。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男大十八變。越變越懂事。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和衣躺在床上，方皓雲的心中依舊是思緒紛飛。輾轉難眠。也不知何時才悄然入睡。
睡夢中，他夢到了白頎，夢到了張美琪，梅姐……甚至還夢到了方雪怡，總之伏在自己身下女人的臉總是不斷的變幻，而且還有些模糊，他也看不清到底是誰……
在激情中驚醒的那一刻，他終於看清楚了，伏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居然是馬尾辮女孩……
坐起身子，方皓雲不斷的回憶著夢境，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懂自己為什麽會夢到她。他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方皓雲記得昨晚睡覺前，他不停的思索著自己的感情問題，將來的生活問題……沒想到，睡著就做了春夢。
精滿自溢，方皓雲暗暗苦笑：“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精力有些太過旺盛了，是不是應該去找找張美琪了。”話說，這樣的釋放方式也不錯。隻是春夢並不是每天都能夢到的。這東西，得講究緣分。
“皓雲，你這個大懶蟲怎麽還不起床？早餐我都做好了……再不起床就遲到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方雪怡敲門的聲音。
方皓雲的思緒被打斷，猛然醒悟，趕緊看了一下鬧鍾，已經快七點半了。這麽久了，他還是第一次沒有按照生物鍾的時間醒來。
“馬上就起……”方皓雲昨晚睡得晚，沒有脫衣服，原本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可是因為那夢境，害得內褲全濕，弄得他褲襠裏難受不已。必須得換上一條幹淨的內褲。
回應了老姐一聲，方皓雲急忙從衣櫃中找出一條幹淨的內褲利索的脫下褲子換上。那天弄濕的，隻是往床上隨便一扔。
打開房門，去見老姐還在門口等候：“怎麽這麽久才開門，是不是又在做壞事？”
方皓雲一頭的霧水，自己什麽時候躲在房間做壞事了？
“什麽味道？皓雲，怎麽我覺得你房間有股奇怪的味道……”方雪怡微微皺眉，鼻子**了一下，眸子四處張望。
“不可能啊，昨晚我就沒脫鞋子……”方皓雲搖頭否決。
“不是臭襪子的味道，很怪……”方雪怡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麽奇怪的味道，說不上是臭味，但是卻有些腥。她在想，是不是房間裏的什麽東西發黴變質了……
本著對老弟負責的態度，方雪怡開始掃尋起來，最終把目光落到了床上那條黑色平角褲頭上。
那一刻，方雪怡的臉色有些發紅。她知道那是老弟的內褲。她清楚的記得，那條內褲還是她和媽媽光商場的時候幫他購買的。
出於好奇，方雪怡仔細看了一眼，卻見那條平角內褲上沾染著一些類似於雞蛋清、牛奶一樣的**。方雪怡雖然沒有交過男朋友，但是卻看過鬼子國拍的AV片，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麽東西。
“你……你混蛋----！”方雪怡滿臉通紅，氣哼哼的對著方皓雲說了一句。
方皓雲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夢遺不是罪。那是一件很正常的生理現象，自己怎麽就混蛋了。
頂著委屈，方皓雲急忙將那內褲抓進手裏，一溜煙的跑進臥室內的洗手間，隨手就搭在了衣架上，準備有空的時候再行清洗。
從洗手間出來，方雪怡已經不見了人影，方皓雲愣了一下，再次進入洗手間梳洗了一下，這才離開房間去餐廳吃早餐。
方雪怡尷尬的神色似乎還沒有恢複過來，見弟弟過來，像是做賊似的，急忙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