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接近真相
在場的警察一見歐燕發怒，他們都知道歐燕火爆直脾氣，現在在氣頭上，要斃了李明濤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們又見歐燕要掏槍，差點嚇得半死，幾個人一下就撲上來，拉住歐燕，勸解道：“歐局，歐局，你犯不著和那子生氣，他是個什麽東西，你還不知道嘛！”
歐燕那裏聽的進去，被那子占了便宜，心裏恨不得立刻就宰了他，卻被眾人拉著擋著，但還是偷空子飛起一腳，把李明濤從凳子上踢了一個跟頭。
歐燕被按在椅子上歇了一會，氣了消了些。
過去個警察把李明濤從地上扶起來，臉上被磕的青了一塊，嘴角也磕破了，淌出血來。
在場的人知道不能再讓歐燕審問了，這樣下去李明濤非得死在歐燕手裏。
一個警察過去，問道：“你子聽著，剛才歐局問你，七月二十五日晚上般三十分，你在哪？想好了，別打算蒙我們！”
李明濤帶著手銬擦了下嘴角的血，道：“記不清了！”
警察：“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就記不清了？”
李明濤：“我腦子不好使，記性差行不行！”
警察：“好，真有你的。你不是忘了嗎？我提醒你，七月二十五日晚上般三十分，你的車停在碧海公園對麵的巷裏，別你沒去，我們可是有錄像。告訴我，你去那幹什麽？”
李明濤心裏明白就是在裝糊塗，一聽警察把他的車停的地方出來，還有錄像，心裏不免吃驚，他事先查看過，那個巷沒有公安局的監控，怎麽就有錄像了哪？難不是，警察在詐自己？
李明濤笑道：“你也記不住了，你我去了我就去了。難道我不能去嗎？”
警察追問道：“我問你，你去那幹嘛？”
李明濤：“幹什麽記不住了，可能去撒尿吧！”
麵對李明濤玩世不恭，胡謅八扯的樣子，那個警察也差點怒了，恨不得上去狠扇他幾個嘴巴子。
這時，歐燕的怒氣平複下來，又走過來，她衣領上的扣子被扣嚴，不過還是掩飾不住胸前的高高墳起，不過她沒心思關注這些。
歐燕問道：“你去沒去過碧海公園？”
李明濤一愣，這是問題的關鍵，在那裏是他親手把魏洪亮扔進江裏的。
李明濤一瞬間的遲疑，讓歐燕看在眼裏，心裏更加肯定這家夥有問題，至少審問至今，他還是沒實話。
李明濤將腦袋一搖：“沒去過！”
歐燕逼問道：“那你下車後去那了？這個問題不清可不校”
李明濤：“我不是過了去撒尿！”
歐燕笑了：“從你下車到你回來，差不多一個時二十分鍾，請問你撒的什麽尿，要這麽長時間？”
李明濤四下瞅了幾眼，低下頭不話了。
歐燕道：“七月二十五日晚上般三十分左右，你見沒見過魏洪亮？”
李明濤已經不打算話了，他心裏越來越虛，本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在那個胡同裏居然還有監控，這***見鬼了，事先他都查看過，根本沒有監控啊！怎麽突然出現監控了哪？不是公安局這幫人使詐吧。
想到這，他的語氣就又硬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的什麽，什麽碧海公園，什麽魏洪亮，我不懂。”
歐燕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不拿出點真憑實據，這子是不會老實交代的，她回頭對一個警察道：“給他看監控！”
審訊室的燈暗了下來，視頻比投影到一麵白牆上。李明濤伸著脖子，瞪著眼睛，仔細地看畫麵，不知道是離的有點遠，還是畫麵的質量不好，投射到牆上的視頻有些模糊，不過，李明濤還是一下就認出了自己，那晚他把車停在巷裏邊，然後就過馬路，沒走正門從旁邊的柵欄翻越進了碧海公園。
“怎麽這麽不清楚？”歐燕好像很不滿地道。
旁邊的警察連忙解釋：“歐局，投影就那麽回事，好處就是能把畫麵放的比較大，再這牆也不平，影響畫麵質量，我們截取的監控視頻沒問題，看的很清楚。”
大概放了一分鍾，歐燕就讓人把視頻關了，轉頭李明濤，問道：“你能監控裏的那個人不是你，那輛車也不是你的？”
李明濤知道抵賴不過，隻得點頭承認。
歐燕：“告訴我，凶案發生的時候，你在現場附近幹什麽？如果你不清，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你就是凶案的重要嫌疑人，或許就是你也有可能。”
李明濤還想抵賴，但也找不出出現在凶案現場的任何理由，隻得又一次閉口不言，消極抵抗。
這會歐燕反而不著急了，笑著對手下的辦案警察道：“他不話也無所謂，他已經承認凶案發生的時候在現場附近，這就足夠了，馬上辦手續對他進行刑事拘留，隻要他不清楚來龍去脈，就一直關著他，到他清楚為止。”
歐燕笑嗬嗬地對李明濤道：“要不要給你個有錢有勢的老爸打個電話，找人去撈你出來？”著，她把手機扔在李明濤麵前的桌子上。
李明濤道：“我想見我的律師。”
歐燕點頭道：“可以！不過，在你見律師之前，你要先驗個血再！”
李明濤一哆嗦，本能地反抗道：“我不驗血，為什麽要驗血？”
歐燕冷笑道：“驗不驗血你了不算，至於為什麽，我可以告訴你，魏洪亮被殺的凶案現場，犯罪分子留下了證據，隻需要一滴血，就能分辨出你是不是凶手。”
李明濤一怔，證據？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他不知道歐燕所的證據是什麽？或者這隻是虛張聲勢，壓根就沒有什麽證據。
一名法醫走過來，在幾個警察的幫助下，從李明濤的胳膊上抽了一管血，然後把血裝進無菌箱裏。
歐燕問法醫：“多長時間能出結果？”
法醫道：“大約要三四的時間，才能出來。”
歐燕點點頭，可能她也是累了，心情也不太好，從褲兜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深深地吸了幾口，然後看了看李明濤，把香煙遞了過去，笑著道：“抽一支，以後進去了，就沒那麽方便抽了！”
李明濤下意識地道：“我不會吸煙！”
歐燕一愣，隨即一笑：“開玩笑啊！一個大男人不會抽煙？”
李明濤：“我從來不抽煙，抽煙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
歐燕點點頭：“我同意的觀點，抽煙有害健康。”她著，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李明濤看起來真的不抽煙，這不像是在撒謊，再這個謊撒的沒有必要，隻要派灑查一番就會很快弄明白。
李明濤被帶走，手下的警察也都散了。歐燕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的角落裏陷入沉思，之所以他怎麽強逼李明濤，並不是因為她認為李明濤一定是殺害魏洪亮的凶手，不過他至少是知道內情，或者參與了。從李明濤，她想到了李明濤的父親華威集團董事長李華堂。
凶案現場的另一個煙頭是誰的哪？假設當時李明濤在場，但李明濤不抽煙，肯定還有另一個人在場，這個人會不會是李華堂？
歐燕的眼睛一亮，李華堂進入視野，很多案情就明朗多了，她抓起桌子上的紙筆，在紙的中間寫了大大的“楚望潮”三個字，又在左邊寫上“魏洪亮”，右邊寫上“李華堂”。她頓時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驚，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解釋？
歐燕陷入沉思，如果自己推測的成立，那麽楚望潮的問題就不隻是經濟犯罪，而且還涉及人命案，這是要殺頭的，盡管不是楚望潮所殺，但他參與了謀劃，也是主犯之一，那麽他兩個案子並罰，可能被判死刑！
李華堂已經有了重大嫌疑，應該馬上拘捕。特別是他兒子被抓，可以已經是打草驚蛇了，不管最後的凶手是不是李華堂，都必須將之先控製起來再。歐燕想到此，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先給法醫室打羚話，讓他們促省司法鑒定中心快點出鑒定結果。然後就來到局長張明輝的辦公室。
最近一段時間，張明輝已經習慣了，隻要看到歐燕風風火火地闖進他的辦公室，就知道一定是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他由衷地喜歡這個能幹的女將，有了這樣的手下幹將，那個領導不高興，工作幹得輕鬆，有了成績自然也是自己領導有方。
“張局，有了新情況！”歐燕可能張明輝那麽多的想法，也顧不上客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張明輝指指對麵的沙發道：“坐下，慢慢！”
歐燕簡明扼要地把剛才審訊李明濤的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後道：“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我懷疑殺害魏洪亮的不是李明濤，而是他的父親李華堂，現在dna的堅定結果還沒出來，但我覺得我的判斷不會錯，應該就是李華堂，而李明濤很可能就是個幫手。”
一邊聽著，張明輝的腦子也在飛快地思考，其實，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作為濱海市政治圈內的人，他當然知道楚望潮、魏洪亮和李華堂的關係，他們是一條道上的，楚望潮是領頭的，那兩個人是助陣的，三位一體的鐵三角。之所以發生自相殘殺的事，很可能是因為雙龍山莊綁架案，魏洪亮被意外地停職審查，他知道這個集團的秘密太多，他們把魏洪亮管不住自己的嘴，索性就直接將之滅了口，這個邏輯是的通的。
看到張明輝沉默不語，歐燕已經沉不住氣了，道：“我建議立刻逮捕李華堂，現在他的兒子已經在我們手上，不定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隨時都可能逃跑。”
張明輝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我理解，但現在就逮捕李華堂顯然證據不足，這一切都是你推測的，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歐燕也承認她也是完全憑著推斷，可是，時間不等人，如果這個時候李華堂跑了或者自殺了，那這個案子就很可能成為懸案，可是，張明輝的也有道理，警察辦案是憑著證據，不是憑著想象，否則還不下大亂。
張明輝道：“這樣吧，先把李華堂監視起來。你們盡快搜集相關證據，一旦證據充足就抓人。”
歐燕也隻得點頭，不過她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感覺這麽做很可能以誤戰機，但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服張明輝。
歐燕就要走出門的時候，張明輝突然叫住她，笑著道：“你知道吧！省裏傳來的消息，江市長要當市委書記了。”
歐燕一愣，道：“真的！我還真沒聽，我一直在忙案子，成不在局裏，什麽消息也聽不到。”
張明輝道：“消息確牽同時省裏還下派了一個市長。”
歐燕道：“是誰啊！”
張明輝道：“商業廳廳長李致遠。”
歐燕哦了一聲，她知道李致遠這個人，但沒交往。對於官場上的事，她也不怎麽放在心上。她這個人直來直去慣了，動手就動手，腦子裏政治這個筋不太多。
張明輝見歐燕不太在意，就提醒她：“江市長，不，不，現在應該是江書記了，他對你很看重，這次你被提拔，江市長了話，秦書記也點了頭，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秦書記點了你的頭，不代表他就想提拔你，而是要給江市長的麵子，這就是官場，你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其實背後的彎彎繞多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看出不出，白了，這就是官場的潛規則，這個規則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大家都照著做，你做，我做，他也做，厲害的很啊！”
歐燕被的目瞪口呆，心，張明輝今這是怎麽了，了這麽多，她愣愣地看著，腦子有點發蒙。
張明輝笑著擺擺手，道：“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別的不用多想，隻要記住，以後和江書記多親多近就好了，你看我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還能在這幹幾年，這個位子早晚是要換饒，難道你沒有興趣？多向江書記請示匯報，他是看重你的，他是市委書記，管著幹部任免大權，到時候，你還不是水到渠成。”
張明輝一番話，讓歐燕的心裏豁然打開了一扇窗戶，原來如此，她當警察，立誌獻身公安事業，所以她才不畏艱苦，拚進了特警隊，她從來沒想到在仕途上有什麽大的發展，但隨著社會閱曆的豐富，她漸漸覺得，你想幹更大、更多的事，那就得當更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