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錯愛

淩紫薇放慢了車速,打開了車窗,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掀起她頸邊的幾絲秀發,正搔到陳浩然的臉上。陳浩然心裏一陣顫動。

“為什麽不告訴我。”

“啊?告訴你什麽?”

淩紫薇似嗔似怒地瞪了一眼陳浩然,道:“你今去了鴻宇集團?”

“去了,那又怎麽了?”

“你明明已經拉到了資金,怎麽還瞞著我。你知道我這一陣為了資金愁成什麽樣,頭發都白了一大把,你的功勞就是你的,難道我會搶你的。”淩紫薇著著,聲音低沉下去,顯得有些傷心。

“慢著,慢著,我還是不懂,你的明白點?”陳浩然越聽越糊塗。

“剛才集團衛總來電話,鴻宇集團的肖總,也就是你未來的老丈人,答應為我們的項目投資,還特意是你找的他,他才答應出資的,過幾,我們就可以談融資的事。”

“啊!”陳浩然聽明白了,身子一下子軟軟地倒在座椅上。他腦袋嗡嗡直響,像是挨了誰一板磚似的。這個肖振良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想不明白,算了沒腦力想明白,投資是他自願的,管不了那麽多了。不過有一點令陳浩然十分尷尬,他記得他好像罵了肖振良,而且罵的很難聽,罵饒時候他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再也不登肖雨家門的準備,可是這樣一來,他不但要登門,還要負荊請罪,想想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個未來老丈人。

“想什麽你?”淩紫薇看他不話,不放心地問。

“沒事,高心唄。”

“是該高興,一之內就把資金的問題解決了。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該好好請你一頓。去哪裏好呢?”淩紫薇側著頭想著。

“我看不必了吧,有些晚了。”

“肖雨不是出差了,你有什麽可著急的。”淩紫薇微微一笑。

陳浩然奇怪的看著她,他不記得和淩紫薇過肖雨出差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到我家去吧,我給你坐做幾個拿手菜,總在外邊吃都有些膩了。”淩紫薇這麽著,車子已經向她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都市的夜晚是一之中最瑰麗的時刻,璀璨的華燈在匯聚成一條條銀河,伸向都市每一個角落,伸向遙遠際的遠方。淩紫薇開車飛快地向城區駛去,清涼的夜風,盡情地吹著,風戲弄著她筆直的長發,身上的衣裙也在飄舞。前麵,一片燈火輝煌的別墅區顯現在麵前。

淩紫薇的家就在城市西北角的這片別墅區內,數十棟高級別墅一幢比一幢神氣地矗立著,人工湖、音樂噴泉、樹木及各種水榭廳台環繞在建築的四周。不用多少眼光,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或低級別的政府官員能夠享受得聊。

其實,眼前的這片豪宅十幾年前也隻不過是城市西郊一望無際的莊稼地,老一輩的農民在這裏辛苦一年,也無法填飽家中的幾張無底洞似的嘴。可是短短的十幾年後,隨著房地產市場的逐漸放開,一些既具雍政府背景又具有超前眼光的大公司,爭先恐後的湧進城市的各個角落,利用各級政府批文在城市裏開展了或大或的“圈地運動”。於是,城市中各種“區”、“花園”、“明苑”紛紛拔地而起,當然,在城裏最神氣的還要屬那些有頭有臉的衙門口和大公司。這個原本沉寂的內陸城市,好像一夜間煥發了青春,同時又總是有一種不安、新奇和躁動的暗流在湧動,是的,這一切都可以理解,禁閉了十幾年的心靈,一旦放開,就像打開閘門的水,在明澈的清流下難免泥沙俱下,清濁難變。

眼前的豪宅就是當年“圈地運動”產生的直接後果,也自然而然地產生一批在運動中大發橫財的所謂企業家。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當然在這片令人羨慕的豪宅裏住的不僅僅是那些在中國改革大潮中首先富起來的人,還有那些各級政府高官。展現在眼前就是一片錢和權的世界,在燈火闌珊之中,一群道貌岸然的先生和姐們在歌舞升平。湛藍的湖水在炫耀的燈光的映襯下,泛起一圈一圈黑色的漣漪。

淩紫薇的父親就是這“圈地運動”的企業家和真正有錢人中的一個。淩紫薇的父親淩北風是個歸國華僑,經營著一家龐大的地產公司。當淩紫薇從外國學成歸國的時候,正是大陸地產業蓬勃興起的時代,仿佛一夜間,每寸土地都會長出金子來。至於是否真能長出金子來,反正一片一片的高樓大廈的背後是一個又一個的千萬億萬富翁,他們的財產有時根本不能用金子去衡量。

淩紫薇從國外回來,淩北風一心要她進入自己一手創建的鴻泰房地產公司。這家房地產公司凝聚了淩北風集二十幾年的心血,總部在北京,在上海、廣州、武漢等大城市設有分公司。鴻泰地產之所以發展的十分迅速,得益於在幾次行情中的出色運作,時至今日,鴻泰房地產雖不能是大陸房地產界龍頭,但它的迅速崛起,已經引起地產界的關注,被稱為九十年代地產界的奇跡。淩北風一心要讓唯一的寶貝女兒接替自己辛苦創下的這份家業,至少也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頗有主見和獨立性的女兒,偏偏不同意他的安排,自作主張地應聘到華海證券搞起股票來,淩北風搖頭歎息之外,也確實無可奈何。妻子死的早,女兒是他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自然被當成掌上明珠,願意折騰就隨她去好了。

淩紫薇的房子是一坐精巧、別致的型別墅,一麵的窗戶朝著人工湖的方向。夜晚,清涼的晚風把湖麵上的涼氣吹進房內,讓人感到特別的清爽和愜意。

淩紫薇在她的房子上顯然是下了一番工夫,裝潢上富麗而不濃豔,高雅也不奢侈,雅致中透出清幽,在淡淡的脂粉氣中又有一種桀驁的野氣,但總體上來這是一個既充滿藝術氣息而又女人味十足的房間。

“你在那呆呆地想什麽?”淩紫薇已經換了衣服從裏間出來,一件藕荷色的絲質紗裙,把她豐滿的身軀襯托的更加迷人。

“我在想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住這樣的房子。”陳浩然不僅僅是恭維,更多是羨慕。

淩紫薇嫵媚的一笑:“這算什麽,幾百萬而已,比我有錢的人有的是,不過你現在接觸不到罷了。”她一邊著,一邊麻利地為陳浩然倒水,削蘋果。

晚飯很快就好了,像淩紫薇這樣的單身職業女性,本來也不用奢望她能做出多好的美味。她的大冰箱裏堆滿了各種半成品的食物,幾乎稍微加工就可以食用。

晚飯總體上應該是中西合璧的,每人一份煎牛排和一份火腿蛋,剩下的就是水果沙拉和一些鹵味和鹵菜,陳浩然看得出淩紫薇對於吃似乎不太挑剔,菜品的搭配也沒什麽章法。不過,那瓶紅酒,可不一般,大概是法國拉菲的,陳浩然恍惚記得價格是三千多。

餐廳的燈光發出淡淡的橘黃色,淩紫薇的臉被燈光的映襯越加朦朧,是的,陳浩然能感覺到淩紫薇眼裏散發出的層層**,她確實很美,也很成熟,從某種意義上,成熟就意味著風情,這是肖雨所不具備的,不能肖雨不美麗,不漂亮,但肖雨就像她的名字那樣,純潔,冰冷。

“你好像很熱,要不就是緊張。你出汗了。”淩紫薇笑的很迷人。

陳浩然尷尬的一笑,他確實很熱,咽喉幹的似火燒,他掩飾地喝了一口杯裏的紅酒,味道不甜不香,又苦又澀。突然,陳浩然一驚,他感覺淩紫薇**的腿正在自己的腳上摩擦著。

陳浩然看了一眼淩紫薇,淩紫薇臉紅撲頗,一副迷離沉醉的神情正望過來。眼神裏全是挑釁。陳浩然感到一絲憤怒,他認為淩紫薇的這個神情是在挑釁他男饒尊嚴,他不能容忍一個女人這樣蔑視的態度。

“怎麽!那的勇氣哪去了?”淩紫薇似乎喝醉了。

那!陳浩然的眼裏又冒出火來,和那在酒店裏他看到淩紫薇的身體時一樣的火焰。是的,那他很有勇氣,膽子大的敢把女上司的衣裳剝光。那今,他應該還有那樣的勇氣吧!因為他麵對的是一個已經解除武裝,完全不設防的女人。

放肆!淩紫薇太放肆!陳浩然感覺到,淩紫薇溫暖的腳已經伸到了他的腿上,明目張膽的挑逗,這個放肆的女人。

去***!陳浩然心裏罵著,不知道在罵誰。罵淩紫薇,也罵自己。淩紫薇的身軀像是一片落葉,在他的激烈擁抱和熱烈的親吻下被**來**去。讓風來的更猛烈些吧,讓它摧毀世間一切道德的防線,讓**的洪流激**吧。

淩紫薇的紗裙如雲霧一般地被褪去,露出秀美豐腴的**。陳浩然被深深地吸引了,那是一幅多麽美麗的圖畫啊!高山、平原、峽穀、森林,大自然的一切都濃縮在這狹的空間。這是造物主的傑作,造物主生平最偉大的作品。

不需要任何語言,隻有人類最本能、最原始的衝動,才能做出最好的解答。

淩紫薇的席夢思大床非常柔軟舒服,不論陳浩然怎樣運動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陳浩然感到很安全,安全的感覺讓他更有興致,動作越來越具有爆發力。

陳浩然有點奇怪,和肖雨**的時候為什麽總是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那情景就好像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就像是在舞台上當眾表演一般惶恐。床的原因,陳浩然一邊**,一邊肯定是家裏的床造成了他和肖雨之間**的障礙,他討厭那張木床,討厭那床一動就發出嘎吱嘎吱的慘叫聲。

雲散高唐,雨收巫山。

兩個人都沉默無語。

“你後悔了嗎?”淩紫薇輕輕地問。

“不後悔!”

“你喜歡肖雨還是喜歡我。”

“不知道!”

“如果我和肖雨都掉進河裏,你先救誰?”

這是對男人來一個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命題,無論怎樣回答都是錯的,不是行動上就是良心上,沒有人能兩全其美。

“兩個全救,最好淹死的是我自己。”

“不行,你隻能救一個,必須放棄一個。”淩紫薇認真起來。當然這並不奇怪,每個正常的女冉這個時候都會認真起來,除非這個女人是靠出賣身體賺錢的。

“肖雨!”陳浩然幾乎沒有猶豫。

“為什麽是她?”淩紫薇苦笑道。

“因為你比她堅強!你也許憑自己的努力,或許能夠上岸。但我不救她,她一定淹死。”

“你還是更愛肖雨。”淩紫薇歎息道

“這和愛不愛沒關,她更需要我,你不同。”

“我也需要你!”

“你們的需要不同。”

“怎麽不同?”

“她需要我去安慰,照顧,寵愛,忍讓。而你隻需要我在**。”

淩紫薇不話了,她慢慢品味陳浩然的話,她不認為陳浩然的全對,怎麽會與愛無關哪?無論從哪個角度憐惜也是一種愛,愛的方式有很多,難道在**就不是愛?

“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切很對不起肖雨。”

“是!”

“那你為什麽對我這樣?”

沉默無言!

“我們這是最後一次嗎?”淩紫薇問。

仍然沉默無言。

城市的早晨,太陽已經高高地躍出地平線,溫柔地撫慰著這座生氣勃勃的大都會。人工湖上的涼風吹進湖畔的一座這座巧別墅裏,涼絲絲的風把淩紫薇從睡夢中吹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看見一束柔和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窗簾的空隙正射在自己**的身子上,豐滿的身子在陽光下一覽無餘。她趕緊抓過壓在身底下的毛巾被,裹在身上,呆呆地瞧了一下躺在身邊還在熟睡的陳浩然。

淩紫薇從不後悔發生的一切,就像以前發生過的一樣,她這個人從不為自己作過的事情後悔,她總是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奉獻愛情而感到欣慰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