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四章 靈荷之死
她已經忍了太久,既然她不對別人動手,別人也不會放過她,那麽她就先出手,看看到底誰會死的更快一些。
“皇後娘娘,不好了,小公主病了!”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衝著她跑過去,看樣子情況應該十分緊急,隻是這個太監她從未見過,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疑‘惑’。
要知道珍貴妃剛剛警告了她,現在婉月就出事,這來的也太過於蹊蹺,她現在還未奪回婉月的撫養權,不能妄動,婉月是她的軟肋,經過了這麽多事情之後,現在已不會讓她再驚慌失措下去。
“你是哪個宮裏的小太監?”‘吟’歡看著他眉頭皺起來,現在婉月在珍貴妃那,她相信珍貴妃就算這次對她不滿,也肯定不會加害婉月,將自己置於刀刃之上。
“奴才是珍貴妃宮裏的小李子!”
“可有腰牌,剛剛珍貴妃還在這與本宮談論起婉月的事情,可沒聽她說婉月生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吟’歡的後麵的話語明顯加重了一些。
小李子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不敢抬頭看她,將身上的腰牌掏出來‘交’給‘吟’歡,的確是珍貴妃宮裏的人。
“這幾天婉月公主的‘奶’娘身體有些不適,沒有什麽‘奶’.水,貴妃娘娘擔心公主的餓著,所以又挑選了兩個,沒想到公主竟然開始了吐‘奶’,且身體也有些紅腫的跡象!”小太監身體不停的顫抖,聲音確實十分清晰。
聽到這‘吟’歡就算再鎮定,想到之前婉月中毒的時候,她的心裏就開始變的疼痛起來,她強行讓自己保持住鎮定,以免被人趁機下手。
小太監見她不為所動繼續道:“皇後娘娘快隨奴才去看看,您是公主的生母,所以貴妃娘娘讓奴才來請您前往。”
哪怕知道前麵是陷阱聽到這句話,她也要闖一闖,婉月是她的心頭‘肉’,她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前麵帶路!”說著將一顆‘藥’丸塞到小太監嘴裏,“如果你敢說半句謊話,一定會嚐到什麽是生不如死。”
‘吟’歡一向是一副柔弱的模樣,極少有這樣強勢的神‘色’,小太監看著她猛的點點頭,許是被她嚇壞的緣故,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直往前麵走。
來到‘玉’鳳宮‘門’口,她突然停止腳步,在這裏她分明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裏麵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這種氣息彌漫在空中壓抑的她有些喘不過起來。
她往裏麵看過去,裏麵十分安靜,可以用空無一人來解釋,婉月公主是太後和皇上的心頭‘肉’,即便她被禁足期間,婉月也不曾被人小覷,如果說婉月病了,那麽這裏的安靜就有些不合時宜。
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可用這點小伎倆就想設計她,也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見‘吟’歡停住腳步,小太監有些焦急道:“娘娘您怎麽不走了?小公主正等著呢。”
“哦?”‘吟’歡眼神淩厲的看著他,“那你倒是說說小公主現在在哪個房間?”
“這……”小太監一時間有些回答不上來,隨便指了一處,“‘玉’鳳宮的偏殿,現在太醫都在那裏。”
“還想‘蒙’‘混’本宮,小公主是何其尊貴的身份怎麽會在偏殿?”‘吟’歡厲喝一聲,“說,你到底想要引本宮去什麽地方?”
她這話剛問出口,小太監不再是一副奴才樣,與她目光相對:“我為何先要引娘娘進去,您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都已經來了,怕什麽!”
說完消失在她麵前。
好俊俏的功夫,她在心裏稱讚道,這樣的身手隻怕是夜行歡也有所不及,隻是這樣一個高手千辛萬苦將她騙到這來是為何?
“皇上,您看那不是皇後娘娘嗎?”珍貴妃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珍貴妃挽著蒼凜塵的手往這邊而來,對於蒼凜塵,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希冀,隻是看到他們二人如此親密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心痛。
蒼凜塵走到她麵前:“你怎麽在這?”
“臣妾……”如果她實話實說隻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略微猶豫了一下,“臣妾想要來看看婉月,心中實在擔心的緊!”
提到婉月她整個人的都變的柔和了一些,眼神也極盡溫柔,話語清婉,一顰一笑都是對孩子的關切之情。
蒼凜塵知道她對婉月的感情,也想過將婉月重新‘交’給‘吟’歡撫養,隻是現在珍貴妃對婉月關愛有加讓他一時間找不出理由,何況他們之前還有一道鴻溝,想法也就耽擱了下來。
“現在婉月在太後身邊,不在這!”蒼凜塵小聲提醒道。
太後對婉月十分愛惜,就差沒有將婉月留在自己身邊,因此每日‘奶’娘都要抱著婉月去向太後請安,關心則‘亂’,她剛才居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姐姐既然來了,不如進來看看靈荷,她怎麽說也在姐姐身邊伺候過一些時日,且這幾天一直吵著要見姐姐,說有話要對您說,臣妾一直想去請姐姐,沒想到姐姐竟然自己來了。”珍貴妃笑語盈盈的說道,對她也是一副親善的樣子,讓‘吟’歡心中有些作嘔。
宮裏的每個‘女’子都要在蒼凜塵身邊做出一副柔弱善良的樣子,好博得他的好感,隻是裝成這個程度,‘吟’歡還真是有些佩服不已。
“娘娘不好了,靈荷自殺了!”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慌慌忙忙的跪在他們麵前,一臉畏懼。
“你說什麽?”珍貴妃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許多,隨即跪在蒼凜塵麵前,“皇上,臣妾看管不嚴,還請皇上恕罪。”
蒼凜塵並未理會她直接往裏麵而去,靈荷是這件事情的唯一線索,他不能再讓‘吟’歡委屈下去。
珍貴妃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吟’歡,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
他們進去之後,隻見靈荷已經氣息全無,地上隻剩下沒有吃完的飯菜以及紙筆,上麵映現出她的娟娟小字,如同她這個人一樣,充滿淒涼的‘色’彩。
上麵記錄了自己陷害‘吟’歡的一切,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隻是為了複仇。
‘吟’歡發現這裏除了上麵的紙之外,地上還有不少被撕碎的,就算是這一封完整的信箋,最後一個字也與之前有些不同。
“靈荷死前,誰來過這裏?”蒼凜塵目光‘陰’沉的看著外麵那些‘侍’衛。
他們一同跪下,不敢抬頭,隻聽見一個聲音道:“剛才皇後娘娘說來與靈荷聊兩句,所以……”
蒼凜塵憤怒的看著‘吟’歡,現在所有的證據等於是都指向她,不然她一直與珍貴妃不和,此時來這多少有些不合適。
“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做?”珍貴妃看著她,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忍,“她畢竟與你主仆一場,就算在大殿上那種情況她也未說出什麽,這樣忠心的奴仆難道姐姐當真忍心?”
話鋒一轉,所有的事情都落到‘吟’歡一個人頭上,靈荷的事情在大殿上她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可靈荷並未承認,現在涉險這件事的人都死了,‘吟’歡一時也說不清。
蒼凜塵一直震驚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一個解釋。
‘吟’歡神‘色’鎮定從容,對上蒼凜塵疑‘惑’的目光,她的心開始一點一點下沉,之前所做的努力現在看來不過是場空。
事情已經如此,就算她解釋再多也於事無補,大不了再被禁足一次,最多被趕出宮去,她對蒼凜塵以及這裏的一切徹底失望了。
“她不過是姚貴人安‘插’在本宮身邊的一個‘奸’細,隻是依照姚貴人的‘性’子自然不會輕易驅使動靈荷,這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比如說姚貴人在大殿上未說完的話……”‘吟’歡將水重新引到珍貴妃身上。
珍貴妃目光有些‘陰’沉,尤其想到姚貴人死前手中的東西,心中總是不能平靜下來,如同被一顆石頭壓住一樣,氣息難以平複。
她跪在蒼凜塵麵前:“皇上臣妾當時也是擔心姚貴人狗急跳牆,用毒‘藥’加害您,所以才會讓殺了她,如果皇上因為這個原因而疑心於臣妾,臣妾願意以死明誌。”
一哭二鬧三上吊,流傳了幾百年一直長盛不衰,自然有他的道理。
每個男人都有保護自己‘女’人的‘欲’望,蒼凜塵自然也不例外,扶起珍貴妃:“這件事朕自然會調查清楚,你們先回去。”
若是之前,‘吟’歡真的會毫不懷疑的給予他信任,隻是這次她辦不到,她想了一下:“皇上可否讓臣妾檢查一下靈荷的身體?”
既然靈荷剛死不久,那就說明她的死肯定不簡單,她隻有找出靈荷的死因,才能夠從這件事中擺脫出來,就算不能對珍貴妃怎麽樣,至少也要讓她過得不安生。
不然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她不做點什麽,心中都覺得對不住珍貴妃為自己布置的這個局。
“姐姐你已經‘逼’死了靈荷,難道還想讓她死後也不得安寧?”珍貴妃看著她眼中有了憤怒之‘色’,“若是知道姐姐會殺她,當時臣妾就不該囑咐‘侍’衛,如果姐姐來了就為你放行。”
‘吟’歡聽著她這前後矛盾的話冷笑一聲:“你剛才在‘門’口好像不是這麽說的,難道說你想嫁禍給本宮不成?還是說你記憶力比較差,剛剛說過的話,過後就忘,如果這樣的話,如何能做好治理六宮的工作?”
珍貴妃的臉‘色’因為憤怒變的有些扭曲,看向‘吟’歡的神‘色’也有些不悅,如果不是顧忌蒼凜塵在這,早就命人將‘吟’歡拉下去殺了。
“皇上!”珍貴妃將目光落在蒼凜塵身上,眼中流出委屈的淚水。
“皇後這件事難道你不該解釋解釋嗎?”蒼凜塵將珍貴妃摟在懷裏,生怕她被‘吟’歡氣壞了一樣,嗬護的樣子讓‘吟’歡一陣惡心。
“皇上想讓臣妾有什麽樣的解釋,剛才珍貴妃的話前後矛盾你都可以不在乎,臣妾再說其他的還有用嗎?”‘吟’歡話語已經有了氣憤,“既然皇上想要袒護她,臣妾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