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層中設立的外門弟子住所不計其數,即便天王殿外門弟子人數達到巔峰時也沒有弟子暫住庫房之說,隻有空樓遍地無人問津的情況,穀道等人不忍上層的刁難,在十一層自行找了幾處住處住下,然而,就在第二日,大批人馬就找上門來,來者不善,大有興師問罪之勢。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沒有宗門允許居然擅自住在他人住所,你們目無法紀,當宗門是自家小院嗎!”
為首之人指著穀道等人大聲嗬斥。
穀道的目光從來者身上一一掃過,這群人有二十八人,人數不算少,在外門弟子中也算修為卓越者,每個人都能叫得上名來,甚至還有幾個外門弟子百人榜上的強者,當然,穀道連核心弟子都不放在眼裏,區區外門弟子更是不屑一顧。
“即使如此,你們的身份也不過外門弟子而已,區區外門弟子有何權利過問我的事?”
穀道沉聲說著,眼底的冷厲毫不掩飾,其實不用多說,穀道一猜就知道,這些外門弟子一定是路通道在背後唆使,沒事找事而已。
“真不知道,你是無知還是張狂過頭!”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每當看到新人這般不守規矩,身為外門執法人員我有權拂去你的鋒芒,教你如何做人!”為首之人名為石鑫,百人榜排名第二十名,也是外門執法隊成員,一般情況下外門弟子都不敢惹執法隊成員,因為他位高權重非一般弟子能比及,從某種程度來說,外門執法隊成員是外門長老的人,與他們發生衝突就是與外門執法長老不合,其後果可想而知。
“送你一個字,滾!”
穀道看也不看石鑫,轉身便向住所中走去。
“找死!”
被穀道當眾罵滾,石鑫的臉色抽搐了起來,如果不教訓穀道一番,他日後怎麽在外門混,說著,石鑫靈力暴起,靈術施展,一隻由靈力凝聚的獅子咆哮著向穀道轟去。
“石鑫一出手便是成名技,靈獅震天破!這小子完蛋了!”
“對付這樣目空一切的新人就得往死裏教訓,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多麽的渺小。”
“馬上就能看到新人苦苦哀求的樣子了,放眼整個外門,能夠接下這一招的人隻有十幾人而已。”
見石鑫施展靈獅震天破後,隨行的外門弟子皆是譏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穀道下一刻就重傷倒地了,因為這招威力極大,即使他們一行人中無人能接住更不要說一個小小新人了。
“吼……”
靈獅通體散發著熒光,像是夜幕中的明珠很是璀璨,吼聲更是大得令耳膜嗡鳴,穀道是第一次見天王聖星的靈術,沒想到和天紋大陸的聖術有著相似之處。
“給我破!”
穀道回身甩拳,隻憑肉體就破碎了巨大的靈獅。“轟!”靈獅破滅,靈力散發一片小小的漣漪,穀道如此簡單的動作確實震驚了所有人。
“怎……怎麽可能!石鑫可是元嬰期巔峰的修為,他所施展的靈術威能極大,怎麽被一個新人一拳破滅了。”
沒有人能想明白眼前的一幕,要知道,同一階段的差距也相當之大,隨行的其他外門弟子都是元嬰中期修為,即使他們施展最強的靈力也擋不住這一擊,穀道卻不動用靈力一拳破滅,這份震撼讓眾人目瞪口呆。
石鑫晃了晃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這一幕如同夢幻,他的靈術攻擊被輕鬆化解了,放眼整個外門能夠做到如此的不過區區幾人而已。石鑫的臉色難看了,氣憤不已,“你居然還敢反抗,真是反了你了!所有人聽令,我以執法隊成員的身份允許你們對新人進行懲罰!”
石鑫想要以人數壓迫穀道,但不知道即使來幾百人,幾千人,外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對穀道沒有任何威脅。不等其他人動手,穀道一閃身軀來至石鑫身前,手掌以快得隻有一恍惚的速度捏住了石鑫的脖子,兩米的高大身軀單手將其提在空中,一雙眼眸冷酷無情,道:“什麽執法隊成員,垃圾而已!”
下一刻,穀道抓著石鑫往地板上一摔,伴隨著骨頭碎響的聲音,石鑫大聲慘叫起來,口吐鮮血,當場暈厥了過去。
“一……一擊!”
所有人都嚇傻了,天王聖星的修真人隻注重靈力修為,肉體脆弱得跟紙一樣,沒有靈力加持之下還不如普通人力氣大,而穀道的隨意一擊就將人摔暈了,這得多大的力氣。當然,他們不知道,這力量連穀道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撤撤撤撤退!!!”
見狀,沒有人再敢待在這裏了,穀道哪裏是新人,根本比外門弟子第一人還要恐怖啊。
“想走?”
穀道冷冷一笑,對蕭二匕和離騷道:“將所有人全部打暈,扒光衣服吊樹上!”
“哇哈哈,好嘞!”
蕭二匕大聲一笑,與離騷一起衝了上去,拳起拳落,這些弱小的外門弟子皆是被他們幹翻在地,然後扒光衣服全部吊了起來,此方法,穀道和蕭二匕屢試不爽。
很快,外門中有了一道別致的風景,二十八人光溜溜的吊掛在樹上引來了無數外門弟子的圍觀,此事更是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長老。
“你說什麽?我派去羞辱新人的二十八人全部被吊了起來?”
路通道驚訝的吼道。
報信者點點頭,道:“這四個新人不僅手段非人,修為也很強,遠非一般外門弟子能夠對付。”
“傳我的話,讓外門十大高手出動。”
路通道眯了眯眼,寒光閃爍,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了。
“此事已經驚動了長老,恐怕不需要您來對付他,長老就處置了。”
報信者說道。
“哦?”
路通道挑了下眉,隨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與父親言說一聲,將這四人的罪行加大數倍,哼!跟我鬥,我讓你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穀道他們的住所外人山人海,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聚集在這裏,天王殿雖然允許弟子之間切磋,但是將人扒光衣服吊起來還是頭一次,不少人暗自佩服穀道他們的手段,初來乍到居然這般強勢霸道,不過,也因為如此強勢才捅了簍子,驚動長老的後果無法想象。
長老還沒到來,而穀道四個卻在屋外點了一堆篝火,竟是悠然自得的烤起肉來,著實讓外門弟子大跌眼鏡。
“我戳!他們四個竟然在烤肉!”
“難道不知道長老正向這裏趕來?還這樣自在!”
“這四個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長老若是見到他們非重罰不可。”
外門弟子對穀道四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說長老要對咱們製裁了。”
蕭二匕轉動著手裏的烤肉,說道。
“他娘的,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直接開幹!將整個天王殿一口氣端掉,到時候五十人和天王聖劍自然會出來。”
頭目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道。
“兵來將敵,水來土堰。”
穀道掃了眼向這裏投來目光的無數外門弟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長老來了!”
忽然有一人高聲喊了起來,所有外門弟子心頭皆是一緊,喧嘩嘈雜聲瞬息安靜下來,現場的氣氛似乎都變得壓抑起來,沒人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很快,兩道流光飛過來,正是外門長老和執法長老。
在外門,長老和執法長老左右一切,掌握外門弟子的生殺大權,一句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一切,權利不可謂不大。
外門長老和執法長老從飛劍上跳下來,見到二十八個光溜溜的**後,眉頭緊蹙,似是氤氳著怒氣,外門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羞辱同門的情況,再看穀道四人竟是悠閑自得的烤肉,兩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真是放肆!”
外門長老突然爆喝一聲,怒不可遏。
“恭迎兩位長老。”
穀道將烤肉丟在火裏,站起身來,正麵直視著兩名長老。
“你可知罪!”
外門長老瞪大著眼睛,凶神惡煞一般,嗬斥著穀道。
“不知。”
穀道淡然的道:“我不明白長老的意思,你口中的罪從何而來,我又何罪之有?”
聞言,外門長老更是怒火攻心,火冒三丈,“你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敢這般與長老對話,你眼中還有長老,還有宗門嗎!”
外門長老身旁的執法長老也皺了皺眉,他便是昨日主持弟子考核的老者,聽聞穀道四人的事後他倒是很有興趣,但現在聽穀道的話,似乎真的有點張狂過頭了。
穀道不緊不慢的問道:“敢問長老,我是天王殿的外門弟子嗎?”
“不是外門弟子難道還是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嗎!”
外麵長老大聲道。
“那我再問長老,身為外門弟子居住廢棄庫房,穿著破爛衣服,是否對宗門有影響呢?”
穀道又道。
“外門住所無數,一人兩所都用之不盡,從何而來庫房之說。不管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乃至核心弟子,衣著便是天王殿的象征,你口中所言的破爛衣服分明是在侮辱宗門。”
外門長老正色道,隨後他目光打量穀道四人,見四人沒有穿著外門弟子服飾,話音更大聲的道:“你們既然是外門弟子,為何不穿弟子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