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閣總部內高樓衝天,殿宇林立,一片壯觀宏偉的建築群,放眼大陸,能與之相比的勢力幾乎不存在。身在總部的地獄閣成員也多如繁星,當穀道的喊聲在地獄閣總部上空持續飄蕩時,建築之間幾個呼吸就占滿了人,他們抬頭望向那個空中的身影,對穀道突然間的挑釁滿是疑惑。
“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是誰,居然敢在我們地獄閣總部大喊大鬧。”
“又一個找死的家夥!與地獄閣作對,從來沒人有好下場。”
“找人找上了地獄閣,這踢場子的理由也太差勁了!”
“口氣還不是一般的大,交不出人就殺我們所有人,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我敢打賭,不出一分鍾,他就能死成灰!”
地獄閣成員看著穀道發出聲聲嘲笑,當今的地獄閣說是大陸第一勢力也不為過,多少人路徑此地都是繞著走,而穀道卻找上門還一臉挑釁的樣子。
“他竟然找上總部了……”
天穹見穀道這架勢,心裏有些發虛,暗罵天夜那家夥見色忘義招來這麽個恐怖家夥。
“這不是那個人嗎……”
天晴從建築中走出來,一眼就認出了穀道,穀道來地獄閣總部,天晴當下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一定是天夜,天黃,或者天穹對那女人又起了非分之想!”
“哼嗯……”
身在建築群中央大殿中的樓王之獄低聲笑了起來,“霸王的兒子果然霸氣,隻身一人來我這裏,有意思啊!”
穀道是來地獄閣要人的,誰讓他們都是黑袍人。但對地獄閣成員來說,穀道的行為就是在挑釁地獄閣。有的成員想在此刻為地獄閣表忠心,並試圖展現自己的實力,於是,不少地獄閣成員衝天而起向穀道殺了過去,“交出小啞巴?老子將你打成啞巴!”
“你們這群人太囂張了,搶了我的人還要打我,以為我是傻子好欺負啊!”
穀道心裏本來就有火,看著向自己殺來的地獄閣成員,他的火氣頓然燒得更旺了。
“殺!”
一湧而來的成員差不多有三十多人,各種聖術毫不留情的向穀道招呼了過去。
“走開!”
漫天聖術如煙花般穀道頭頂釋放著恐怖又絢麗的波動,穀道低喝一聲,霸體的斥力襲出,讓所有的聖術停滯在空中難以靠近,下一刻,漆黑如死的黑色能量散逸出來,將這些地獄閣成員全部囊括在內,慘烈的嘶喊聲連連而起,隻是片刻,人聲就平息了下去,一根根白骨和骷髏從高處掉落下來,摔在地上迸濺亂跳著。
“荒域!”
“霸體的斥力!”
“他……他是傳聞中的小道道!”
王者之戰將一個人的名字傳遍了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是小道道。在看到標誌性的兩個能力後,地獄閣成員大驚失色,馬上就確認了穀道的身份。
“小道道算什麽東西!我們地獄閣怕過誰!”
“幹!就是幹!”
“不管是誰,今天敢闖地獄閣都讓他死著出去!”
小道道的名號沒有嚇住一部分人,之前所展現的恐怖戰力也沒唬住他們,一波人死幹淨後,又一波人衝了上來,這次殺過來的人數更多,竟然超過了五百人,迎向穀道的又是一片絢麗多彩的聖術狂潮。
穀道的荒蕪力量釋放出來,瞬間凝成了一尊百丈大的小荒,“吼!”小荒咆哮一聲,巨大的身軀擋在前方,聖術轟擊在它身上造不成絲毫傷害,見勢不妙的地獄閣成員連忙後退。
“回來!”
龐大的引力釋放出來,想要逃走的地獄閣成員如同被風卷住的小蚊子,寸步難行,難以擺脫引力的束縛。
“吼!”
小荒興奮的吼了一聲,巨大的手掌向靠近過來的成堆地獄閣成員掄了過去,手掌忽閃而過,慘聲連起,一個個地獄閣成員被拍成肉泥,飛濺的碎肉和彌漫的血液將天空染成了紅色。
“啊啊啊……”
小荒隻是來回掄了兩次手掌,這五百多人的地獄閣成員就全軍覆滅了。
“全殺死了!”
觀戰的地獄閣成員皆是向後退開,身上一股股的冒著寒氣。
“轟!”
小荒從高空跳下來,龐大的身軀震得大地崩裂,如同海嘯般的氣浪掀起地板和土壤向八方夷平,數百米內皆是被波及,五六座建築在“轟隆隆”聲中坍塌成廢墟,太過靠近這裏的地獄閣成員還被氣浪掀翻出去。
“吼……”
小荒肆無忌憚的咆哮著。
“好恐怖的戰力,跟傳聞中一樣強大。”
“地獄閣中的精英,長老,閣主怎麽還不出來啊,我們這些炮灰擋不住他啊。”
所有地獄閣成員又是後退數十米,個個膽戰心驚,再也不敢往向靠近了。
“快點將小啞巴交出來,不然我就真的將這裏夷為平地!”
穀道從空中落下,站在小荒的頭頂,冷眼掃著下方的地獄閣成員,氣勢逼人,無人敢正麵直視他。不過,與他這份氣勢格格不入的是,穀道還有心思吃烤乳豬,即使這樣,也沒人敢小覷他。
“這位道友,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一道流光從遠處襲來,立在地獄閣成員的上空,出現的是一位老者,花白頭發,花白胡須,滿臉的皺紋譜寫著歲月的痕跡,一股股強大的神力波動毫不掩飾的施展著。隨後,又有數百道流光出現,地獄閣的精英和長老都趕了過來。
“精英和長老終於來了!”
精英和長老是地獄閣中除了樓王之獄外的最高戰力,有他們坐鎮這裏,地獄閣成員就像是有了靠山一樣,心裏終於平靜了一些。
穀道啃著豬腿,說道:“抓走小啞巴的就是黑袍人,那個人一定藏在你們之中。”
“道友稍安勿躁,容我們調查一番,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長老緩緩的說著。
誰都看得出來,穀道戰力絕強,長老他們也不想與穀道正麵開戰,因為他們沒有太大的勝算。雖然穀道殺了地獄閣不少成員,但是這些人對地獄閣來說不算什麽,隻要控製住穀道不讓他再繼續擴大死亡人數,吃點虧化解此事便罷了。
隨後,長老冰冷的臉轉向地獄閣成員,低聲道:“誰知道這位道友口中的小啞巴,或者又是誰做的,立刻站出來。”
下方的地獄閣成員一陣搖頭,誰都不清楚小啞巴是誰。知道實情的隻有天穹和天晴,但他們不會站出來言明,因為人沒在他們手中,這樣一來,他們反倒成了罪魁禍首,不言明,背黑鍋的是整個地獄閣,言明了,背黑鍋的就是他倆人。
長老說道:“道友,看到沒有,您所要的人不在地獄閣。”
“我不相信!”
穀道搖頭道。“我要自己搜!”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地獄閣是你能搜的嗎,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這位長老能心平氣和的和穀道言語,不意味著其他人也能如此,另一位年輕的長老當即冷道。
“注意你的態度。”
長老白了一眼年輕長老,道:“你想要將損失擴大嗎!”
“我就不明白,我們地獄閣怕過誰,至於這樣低聲下氣的嗎。”
年輕長老受不了這種窩囊氣,道:“我倒要會一會小道道,看他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話落,年輕長老便隻身衝了上去。
“天絕!!!”
長老想要攔住年輕長老已是來不及。
天絕年輕氣盛,在地獄閣天字輩中修為首屈一指,不到三十歲已是天梯境九層天的超級強者,整個地獄閣,他隻服樓王之獄一人,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裏,而他自身的那份狂傲和尊嚴不容得穀道在他麵前張狂。
“長老,怎麽辦?”
一名精英成員問道。
既然天絕衝上去了,那便是誰也阻止不了,長老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靜觀其變。”
天絕一出手,這場禍端恐怕沒那麽容易平息了。
天絕不是弱者,穀道能夠感覺出來,他要比天穹他們強上太多。麵對這樣的對手,穀道不會掉以輕心,將手中的烤乳豬扔開後,雙手在身上擦了擦,道:“打架我從來沒怕過!”
“神雷破!”
天絕快速向穀道而來,身上湧現神力,他的神力非同一般而是細密遊離的青色雷電。雷電神力,即使在修道者中也極為少見,他雙手成爪,凝聚出兩顆雷球,雙手一合,兩顆雷球碰在一起,一道粗大的閃電鏈劈向了穀道。
“哎呀!”
穀道一見那閃電竟是忘記了躲避,閃電劈在他身上讓他一陣陣酥麻,穀道打了一個顫,摸了摸根根倒立起來的頭發,驚呼道:“好厲害啊,我的頭發都直了!”
見穀道被閃電劈中還完好無損,天絕皺了皺眉,“看來真是不一般。”
下一刻,天絕身上的雷電驟然狂暴起來,整個人化作了閃電,一閃之間就到了穀道麵前,手心對著穀道的臉,一道數丈粗的雷電柱轟了出來。
“轟!”
萬千雷電炸開,無數的閃電鏈撕裂在虛空中,將千米範圍都覆蓋了進去。
“哼!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平安無事。”
天絕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這一擊足以轟平一座山,哪怕是天梯境強者也得在雷電中灰飛煙滅。
然而,穀道的聲音不等雷電消散就傳了過來,“哎呀,酥酥麻麻的感覺好舒服啊!”
天絕神色一凝,情不自禁的張了張嘴,居然沒事!他的肉體有多強悍!
“吼!”
與此同時,小荒低吼一聲,伸手拍向天絕。
天絕急身而退,化作閃電躲到幾百米之外,他沒有攻擊而是死死盯著被雷電包裹的穀道,片刻過後,穀道顯現了出來,正如天絕所猜想的那樣,穀道相安無事,能夠轟平一座山的雷電在穀道身上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穀道身上還殘留著雷電,時而閃爍一下,穀道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抖著,臉上是很享受的模樣。等雷電全部消失後,穀道對天絕道:“喂,你還用這個打我,真是太舒服了。”
“變態!”
天絕罵了一聲。
“他的肉身真強悍啊。”
觀戰的地獄閣成員忍不住驚道。
“天絕引以為傲的雷電神力對他竟是無效,天絕的勝算幾乎為零了。”
長老望著天絕,暗自搖頭。本來長老對天絕就沒抱太大希望,現在看到雷電對穀道都無用,徹底是沒希望了。
“來呀,來呀,快來打我啊!”
看天絕沒有動作,穀道反倒是催促了起來。
天絕的額頭青筋暴跳,臉色越來越陰沉,隨著他情緒的波動,纏繞的雷電變得更加狂暴。隻聽一聲大響,天絕身上的雷電竟是蔓延出去了數百米,一道道雷電在其中穿梭,恐怖之極。
天絕身外仿佛成了一片雷海。
“天絕認真起來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神雷刀!”
天絕臉色陰冷如冰,雙眸如電,泛著屠殺千萬人也不能止息的殺氣,他緩緩地舉起一隻手臂,身外散逸的所有的雷電都向手臂靠攏過來,“劈裏啪啦!”雷電碰撞的聲響像是惡鬼在咀嚼人骨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沒多久,一柄衝入雲霄的千百丈雷刀形成了,恐怖的波動蕩起層層氣浪,將數萬米內都吹成了一片死寂之地。
這柄刀連接天與地,之中蘊含著怎樣恐怖的力量無法得知。
刀還未斬下,大地已在顫抖,整個地獄閣的建築都在大幅度的晃動,仿佛隻要神雷刀一動,所有的建築都會轟塌一般。
穀道仰頭看著這病不見盡頭的雷刀,吞咽了一口口水,“好大啊!”
“給我死吧!”
天絕猙獰如狂,張口咆哮著,手臂一動,這柄貫徹天地的雷刀撕裂著蒼穹揮了下來。
“吼!”
小荒大吼一聲,迎著雷刀衝了上去,他百丈大的身軀跟雷刀相比竟是這麽渺小,然而,小荒在距離雷刀還有很遠距離時,一縷小雷電擊中了小荒,“轟”,大響過後,小荒灰飛煙滅了。
天地無聲,隻有雷刀在響徹,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這病雷刀,看著它無盡的刀身而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