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鬼島後,蓧佳,白尺,稻草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跟隨穀道回來的雷絲,蓧佳幾次想開口詢問,卻欲言又止。穀道自然看出了蓧佳的顧慮,出門一趟,帶回來一個絕色美人,任憑哪個女人也不能安心。
“她是小奶的姐姐。”穀道解釋道。
聞言,蓧佳心裏的疑惑全然消失,抿嘴一笑,沒有多言。但雷絲緊接著的話讓蓧佳再難淡定。
雷絲眼中含著淚,梨花帶雨的道:“呆瓜是禽獸,看我容貌出眾,美若天仙,竟是霸王硬上弓玷汙了我……天生麗質又不是我的錯……”
話落,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除了雷絲之外的所有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穀道,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居然給我來這招!”
穀道更是心頭一震,張大著嘴巴看著雷絲。
雷絲對穀道使了一個眼色,之中透著得意,一副看你怎麽辦的樣子。這一細節,隻有穀道和雷絲知道,其他人全盯著穀道等待解釋。
“她的話,不要輕信,她想將我陷入不仁不義。”
穀道的話毫無底氣,他的確對雷絲做了點事,自知理虧。
“誰會承認自己做過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
雷絲繼續裝作可憐,淚水流得很快,轉眼就浸濕了衣衫。
“我相信斑公。”
蓧佳的眼眸凝視了穀道很久,最後站在了穀道一邊。
穀道長呼一口氣,幸好蓧佳不是盲目聽信他人挑撥的女人,不然真被雷絲給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雷絲見這招不好使,繼續加大料,哭泣著道:“呆瓜,你侮辱我之後,不是說要娶我的嗎?還要休掉之前的妻子,現在見到妻子就要撇清一切嗎!我怎麽這麽命苦,被奪走貞潔也罷,起碼有個承諾,現在還承諾都無法兌現了!嗚嗚……我真命苦啊!”
雷絲有著何等眼力,一眼就瞧出穀道與蓧佳關係不一般,從穀道對蓧佳的在乎程度來斷定,或許眼前的美麗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而且,在回來的路上,六手曾提到過蓧佳,並稱呼其為女主人,所以雷絲敢斷定蓧佳是穀道的妻子。
“扯上休妻之事,我就不信,這妮子還能淡定下去!”
雷絲一邊哭著,一邊瞥眼打量蓧佳,見她神色有變,心裏暗笑不已。對於女人來說,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男人不忠,在外麵拈花惹草,雷絲的話算是正中蓧佳下懷,雷絲轉頭笑看著穀道,做等蓧佳大發雷霆與穀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騰。
六手等人似乎都相信了,穀道的臉色越來越差,誰料,蓧佳一改臉色,問雷絲:“你說斑公侮辱了你,那我問你,他的那裏有什麽特征?”
“……”
這話一出,六手幾人紛紛側過臉去,這問題太……露骨了。
穀道怔了一下,隨即一笑,看來蓧佳比表麵更有思想。
雷絲止住了哭聲,有些發傻,在停頓了片刻後,更加委屈的道:“那時候,誰會注意這些……”
“是不是有一個很大的痣?”蓧佳又道。
“對!對!對!就是有一顆好大的痣,現在想起來了!”
雷絲連連點頭。
“我就知道你在誣陷斑公,他那裏沒有痣。”
聽到雷絲的話,蓧佳心中的疙瘩終於消除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
雷絲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報複穀道,破壞他與蓧佳的感情,誰料卻中了蓧佳的套,之前的謊言不攻自破。
六手幾人對雷絲翻起了白眼,竟然是想陷害穀道,差點著了她的道。
雷絲畢竟是油奸耍滑,善於計謀的高手,既然不能以虛假的事來陷害,那就以事實說話,她盯著穀道,說:“呆瓜,你敢不敢憑良心說話,有沒有親我,有沒有摸我咪咪!”
雷絲在說這沒羞沒臊的話時,自個都臉紅了,不僅是因為穀道真這麽做了,而且還是一段屈辱史,為了破壞穀道與蓧佳的婚姻,雷絲算是豁出去了。
這話真的問住了穀道,他真這麽做了,依稀能想起雷絲香唇的柔軟和胸前肉峰的手感,如果說沒有,穀道就是撒謊髒了良心,如果說有,穀道將麵臨拈花惹草的負心漢的罪名。
在穀道進退兩難時,蓧佳對雷絲道:“既然如此,我替斑公做主了,收你入夥。晚上一起服飾斑公,我們以姐妹相稱!”
“……”
雷絲翻了個白眼,心中道了一句算你狠後,再也不說話了。
穀道向蓧佳投去感激的目光。雷絲之前的話,蓧佳不一定相信,但後麵的質問看出了穀道的遲疑,之中的問題不言而喻了。蓧佳心裏難受,卻在外人麵前給足了穀道麵子,沒有揭穿穀道,沒有當眾哭鬧,更沒有雷絲想象中與穀道要死不活的鬧劇。
男人這一輩子,麵子很重要,而一個懂得壓製內心不滿給予男人麵子的女人,實在難得。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穀道耐不住愧疚與蓧佳道明了原委,承認了他因衝動侵犯雷絲的事情,得知真相後,蓧佳釋然的笑了,道:“斑公,我不高興了,作為補償,每晚五次……”
“¥#@%……”
穀道滿頭的冒黑線。
蓧佳道:“隻要你每晚都做五次,白天與誰風流,怎樣**,我都不管。隻要你有那份精力!”
穀道從來不知道,在斑圖族土生土長的單純吃貨,竟然有著這等可怕的手段和心計,每晚五次……是男人都沒精力再搞其他女人了。這招,完勝雷絲的任何計謀啊。
……
得到了道紋,南海之旅算是告一段落了,穀道幾人乘船啟程回西域。穀道對雷絲和花香度放行,不與他們計較,誰知,雷絲打死也不走,非要跟著穀道,口口聲聲說要為穀道欺負她討個說法,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占了她便宜的男人。穀道無奈之極,不與他爭辯什麽,又因為封印了雷絲和花香度的神海,也不怕他們能做出什麽事來。
“怎麽能讓你安穩的帶走道紋!占我便宜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雷絲的目的很簡單,一是為了搶回道紋,二是跟著穀道才能施展報複計劃。
半個月後,穀道等人回到了西域。
在這半個月內,大陸都沸騰了,穀道滅殺眾勢力之主的消息傳遍了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都知道了穀道荒體的身份,皆是畏懼不已,都已經到了談穀道色變的程度。什麽滅荒聯盟,什麽荒體人人見而誅之的話都不敢提。笑話,大陸十六勢力之主都不能殺穀道,普通勢力和凡人更不行。
雖然各勢力之主被殺,人人憤懣,但是沒人敢報仇,一人之力滅殺眾勢力之主,其戰力已超越了普通天梯境強者的範疇,能與穀道較量的少之又少了。
此刻的穀道,完全可以用荒體之名橫行大陸,再也不用遮遮掩掩。
不過,在大陸勢力懼怕穀道時,鬼組織卻暗流湧動,醞釀著再一次的捕獲荒體計劃。同時,隨著霸王測驗時間的逼近,霸王之子的獵殺行動也在進行,穀道無疑成為了異母同胞的獵殺對象。
一大堆的鬼組織成員,異母同胞,在洶湧靠近穀道。
回到西域後,穀道首先做的就是回西府看母親。
此時的西府已今非昔比,領土之大,空前絕後,西府外的二十六個府全部無條件依附,合並成西府域。西府域儼然成了西域內的第一大勢力,不道聖地與四大世家的傳奇,無聲無息的成了曆史,而西府域的擴大還在持續,不需幾年,西府域或稱為繼南海後的第二個統一大區的勢力。
這些變化,源於穀道滅殺眾勢力之主的威懾力,身為其母的越秋語成了人們投靠依附的對象。
母憑子貴,這話一點也不假。
除了勢力依附外,有女兒的各府勢力紛紛登門拜訪,或開門見山,或旁敲側擊,都心甘情願的將家中女兒嫁給穀道。曾經令人鄙夷的荒體豁然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餑餑,在這些勢力中就包括了幽府府主亂刀狂,之前停歇的婚事問題再度重提。對此,越秋語沒有替穀道應下,她曾對穀道承諾,隻要穀道的修為超越她,她將不再幹涉穀道的自由和自主權利,要不要與亂傾城結為連理,需要過問穀道的意思。
這一次,對於嫁給穀道的婚事,亂傾城出奇的沒有反對,而且異常主動,在亂刀狂提出此事後,亂傾城當天就自行搬入了西府,並以穀道未婚妻自居。
等穀道回到西府時,越秋語對穀道的態度發生了改觀,在見到穀道時,越秋語對穀道笑了。這一笑,讓穀道差點哭出來,那笑意中的溫暖和自豪,沒有刻意的修飾和假裝,是越秋語真心真意的發笑。
“母親……”
穀道等待這一天,等了很久。
“我為你驕傲!”
越秋語輕笑而道。現在的穀道,的確是越秋語的驕傲,當她聽聞穀道滅殺各勢力之主時,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是太過震撼,還是不相信穀道的能力,久久不能平靜,等得知消息不是謠傳時,越秋語大笑了整整一天,穀道終於出息了!她所期盼的兒子,終於成為了大陸風雲人物,而不是那個各路喊殺通緝的小鬼了。
以穀道的勢頭壯大下去,越秋語和霸王的複合,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