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小蟲子見麵後一陣寒暄問暖,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穀道對此很是厭煩,尤其黑人,不停地在他身上爬來爬去,搞得他渾身難受。
“你怎麽跟了樓王之獄!”
各自問了近況之後,六手忍不住問道。
黑人的回答很簡單,“咦咦咦咦咦……他讓灑家喝雞血!”
“沒出息!”
“沒追求!”
六手和磐石對黑人一陣鄙視。
“你們有雞血喝嗎?”
對於六手和磐石的鄙視,黑人直接無視了,反問他們。
“偶爾有……”
六手和磐石看了眼穀道,沒底氣的道。
“咦咦咦咦咦……”黑人古怪的看著六手和磐石,“跟灑家走吧,雞血管飽!”
“真的嗎!”
六手和磐石的眼睛立即爆發金子般的光亮。
穀道不禁翻起了白眼,之前還說黑人沒出息,沒追求,他倆一聽到雞血明顯是要出賣穀道的節奏啊。
黑人道:“樓王之獄可是幫灑家解除了封印哦!灑家已經恢複了從前的力量,而且更勝從前!”
“真的?”
聞言,六手和磐石又動心了,他倆一直被封印封著力量,弱得跟一般蟲子沒太大的區別,霸王曾經說幫六手解除封印,性情大變後便再沒提過此事。可想而知,六手多麽想解除身上的封印恢複力量。
六手悄悄看了眼穀道,發現穀道的臉色黑如墨炭,正色道:“我六手可是忠誠之輩,不會因為雞血和封印的事而背叛穀道少爺!”
“六手大哥,跟著一個毛頭小子一點前途都沒有,一同跟隨樓王之獄吧!”
黑人瞥了眼穀道,眼中的不屑之色很濃。
聽了此話,穀道的臉跟黑了。
“黑人,我跟你走!”
磐石明顯叛變了,他看了眼穀道說,“當初,我投奔六手大哥,為了終日能喝上雞血,沒想到卻是喝了上頓沒下頓的結果。”
“咦咦咦咦咦……棄暗投明才是好同誌嘛!”
黑人拍著磐石的肩頭,像是一個領導似的說道。
穀道不悅的說道:“喂,你這個小螞蟻,在我身上爬來爬去也罷,竟然挖我牆角!”
“怎麽?你想幹一架啊!”
黑人立了起來,四隻手臂擠出大大的肱二頭肌,囂張的道。
“穀道少爺,冷靜!冷靜!”六手急忙道:“你打不過黑人的!”
“我打不過一隻螞蟻?”
六手的話,讓穀道更為生氣,螞蟻是多麽弱小的生物,他連一隻螞蟻都打不過,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不是灑家小瞧你,你是太弱了!”
黑人盛氣淩人的道:“灑家一根指頭就能掀翻你!”
穀道怒道:“小螞蟻,咱們就來比劃比劃!”
穀道不是衝動的人,但是眼前的小螞蟻太囂張了,不僅挖他牆角還大言不慚的挑釁。
“咦咦咦咦咦……輸了別哭鼻子,灑家可不管哄小孩!”
黑人從穀道身上跳了下來,斜眼看著穀道。“小子,莫說灑家欺負你,灑家讓你三招!”
“不用!”
黑人的話無疑激怒了穀道。
“穀道要吃癟了……他一定會和黑人比力量,論力量,黑人一隻手能搬起一座山,他可是有四隻手!”
磐石看著穀道一陣搖頭,這場對決毫無懸念。
“在沒有被封印之前,黑人是我們四個中最強大的……”六手也是歎道:“穀道少爺吃點虧也好,起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是……怕他一直背負打不過一隻螞蟻的陰霾!”
“我們來比力量!”
“果然……”
在穀道提出比拚力量時,磐石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坐等穀道吃癟了。
“用你最大的力量打灑家!”
黑人四手交叉在胸膛,一副放馬過來的樣子。
“轟!”
穀道沒有廢話,一拳轟了上去,黑人隻用一根手指就接住了穀道的拳頭,道:“五十萬斤力量,你隻有這麽點力氣?”
“他接住了……”
穀道大吃一驚,臉色複雜的看著黑人,“一隻螞蟻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跟你說過了,用你最大的力量攻擊灑家!”
黑人鄙夷道。
“體能!髒能!神力!”
穀道將力量加持到了最大,再以殺拳軌跡轟出,力量集中一點爆發。
“轟!”
黑人伸出一根手指就接住了穀道爆發力超過四千萬斤力道的拳頭。
“不可能……”
穀道目瞪口呆,黯然神傷,一步步的後退,他所爆發的四千萬斤力量被黑人一根手指接下,這種打擊讓穀道險些崩潰,打不過樓王之獄就算了,他連一隻螞蟻都打不過。
黑人繼續落井下石的打擊穀道:“四千萬斤力量對一般修者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但是,灑家一隻手能夠抬起一座山。你的力量跟灑家差得遠呢!不要因為有點力氣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穀道悶聲不語,頹然之色在臉上蕩起。
磐石看了眼穀道,說:“穀道看來受了很嚴重的打擊!”
“穀道少爺,千萬別一蹶不振了!”六手開始擔心穀道,生怕他萎靡不振。
“轟轟轟……”
正在此刻,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響徹的爆炸音,聖王將一個個聖術拋向樓王之獄,可不管什麽聖術都不能對樓王之獄造成傷害。
樓王之獄道:“你我隻差一步,但這一步就可以壓死你!”
“小世界:寒冰地獄!”
聖王施展了小世界,溫度驟降,地麵瞬間結冰,連四麵八方的虛空都被凍結了,這樣冰寒的小世界似乎能凍結一切。
“你還不明白初步觸及天道跟領悟天道的差距?”
樓王之獄冷哼一聲,拳頭輕輕的揮出,點觸到冰層時,聖王的小世界便破碎了,至始至終,樓王之獄連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施展出來,可聖王已經盡全力了,雖然他們的修為隻差了一步,卻是天壤之別。
“好吧……”
聖王無聲一笑,抬起頭看著樓王之獄,長長呼出一口氣,“本皇承認,敗了!”
“我留你全屍,自刎吧!”
樓王之獄麵無表情的道。
“好……”
聖王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掙紮,繼續下去隻會讓他平添更多的侮辱,堂堂南海天宮的聖王卻因一步之遙被壓製成這般模樣,並落得自刎的下場。聖王轉頭看了眼被一根頭發壓得動彈不得的安樂王和天武,再看了看遠處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道:“希望你別殺本皇的血脈和親信。”
“我答應。”
樓王之獄點點頭,到達他這種程度,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本皇有辱先祖的輝煌,南海天宮竟然以此收場……”
聖王緩緩的抬起手,神力灌入其中,手掌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尖刀,慢慢的靠近胸膛。當聖王的手掌刺入胸膛前,一道雷電從天而落,炸出一方百米大的坑洞,一個聲音從中響起,“老朋友,你有點心急哦!本座趕來,包你安然無恙!”
“雷王!你終於來了!”
聖王在看到雷王後,手上的神力散去了,千等萬等,終於等到了雷王現身。
“本座一路尋找小女兒,有人曾見過她,為此本座在南海多逗留了一些時間,實在抱歉,差點見到的是你的屍體了!”
雷王的聲音從閃電中傳來,一道道細小閃電交錯碰撞,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響,同時,整個皇族戰場內也籠罩起一股危險的氣息。
在雷王身旁,一隻小蒼蠅飛來飛去,說道:“雷王,雷王,雷王,駕到!駕到!駕到!誰敢不從?誰敢不從?誰敢不從?”
“嗯?”
六手,磐石,黑人三個同時轉頭看向那道閃電旁的小蒼蠅,“錯不了,他是耳蟲!”
“耳蟲!”
幾乎同時,六手三個齊齊喊道。
“啊?啊?啊?”
耳蟲聞聲看過去,三個日日夜夜思念的兄弟就在眼前,耳蟲驚呆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咦咦咦咦咦……還不快過來!”
黑人四隻手臂揮舞起來,一臉的興奮。
“哇!哇!哇!大家!大家……”
“咦咦咦咦咦……你別說話!聽你說話太費勁!”
“我們四個終於團聚啦!好感動,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四蟲組的輝煌終於又能延續了!”
耳蟲在見到六手他們後,丟下雷王就飛了過去,四個小蟲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雷王!”
“樓王!”
小蟲子見麵是久別重逢的兄弟之情,熱淚盈眶,而樓王之獄和雷王相見卻是深仇大恨,怒目而視,兩人都是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然後便陷入了沉默。
兩股龐大的氣息驟然而起,覆蓋全場,所有人皆是窒息一般,連靈魂都發抖了。
“轟轟轟……”
氣息碰觸的交集處,突然響起連環爆炸,一道巨大的裂縫在樓王之獄和雷王之間裂開,像是他們兩人的關係一樣,各立一方,水火不容。
“你的修為提升了不少!”
樓王之獄麵對眼前的閃電,平靜的說道。
“你也是!”
雷王冷冷回答,身上的雷電高漲了幾分,雷電之音更加響徹。
“這是大陸頂級強者的碰撞……”
安樂王在他們的氣息下連呼吸都不能,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兩個頂級強者,安樂王還是頭一次目睹。
“兩者的氣息都好強大!”
天武從來沒有畏懼過誰,可在樓王之獄和雷王的氣息下渾身發抖。
“那個是誰!”
沉浸在之前打擊中的穀道,身軀一震,驚醒過來,兩股極端龐大的氣息讓他身軀欲裂,汗毛乍起,他望過去,一道透著可怕波動的閃電映入眼簾。
“主人!主人!主人!雷王!雷王!雷王!”
耳蟲極為驕傲的回答穀道。
“雷王?”
穀道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抬頭看了看雷王,又看了看樓王之獄,穀道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頹然不見了,“我的路還很長!會有一天,你們會畏懼我的氣息!”
穀道接連受到打擊,但他沒有從此不振,而是將此化作了動力和目標,他要變得很強,比任何人都強,即使樓王之獄,雷王都不能比紙,還有大陸第一至強者霸王!
“叫的這麽親熱,耳蟲哥,你想幹架嗎!”
黑人聽言,很是不滿的看了眼耳蟲,挑釁道。
“耳蟲解除了封印還怕你?耳蟲解除了封印還怕你?耳蟲解除了封印還怕你?”
對於黑人的挑釁,耳蟲毫不畏懼。
“那就幹一架!”
耳蟲的話正合黑人心意。
“轟轟轟!”
二話不說,黑人和耳蟲就打了起來,毫不相讓,即使打得頭破血流,停止戰鬥後一樣是勾肩搭背的兄弟。
“解除了封印就可以這麽囂張?”磐石簡直羨慕嫉妒恨。
“哎……我們什麽時候能這麽囂張呢!”
六手很羨慕的看著黑人和耳蟲。
樓王之獄與雷王對視許久後,轉頭對穀王和黑人道:“我們走!”
“你不想與本座一戰?”
“我要保留體力對付霸王!”
轉過身的樓王之獄沒有回頭,“我可以贏你,但不能輸給霸王!”
樓王之獄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他有十成的把握打贏雷王,但是會消弱他的戰力,這樣一來,他會敗給霸王。贏了雷王,樓王之獄沒有什麽可以驕傲的,輸給霸王卻是在一個坑裏摔倒兩次,這種事樓王之獄不會讓他發生。
“黑人,走了!”樓王之獄催促了一聲。
“耳蟲哥,我們以後再幹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