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個個斑圖族人飛揚在空中,如同脫離樹枝保護的葉子,除了掙紮與呐喊,剩餘的隻有墜地那刻的痛苦。
“都是廢物!”
魁男陰冷得意的笑著,一道道圖紋從後背延伸到雙臂,之上的肌肉已然膨脹腰身粗細,恐怖的力量隻需肉眼都能清晰覺察到。
“混蛋!”
鐵男從空中墜落,在地上翻滾幾周,爬起身後,怒視著魁男,“不僅背叛了斑圖族,還用不屬於斑圖族的力量來對付斑圖族,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話音落下,鐵男身後的圖紋如藤蔓般散開,全部聚集在他的右臂,也不管手臂是否能夠承受得住,鐵男一直在提升圖紋的力量。
“哦?以超越極限的圖紋力量來對付我?”
一抹不屑之色在魁男眼中升起,不管鐵男將力量提升到什麽程度,都無法與他相抗,因為,他此刻所展現的力量隻是冰山一角,從本部那裏真正得到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恐怖的連他自身都不敢用。
隨著力量的攀升,鐵男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他頭一次將力量提升到這種地步,也第一領會到超越極限的動用圖紋對身體的負荷有多巨大,一陣陣鑽心的痛楚字手臂中傳來,仿佛隨時都有爆炸的感覺。但鐵男顧忌不得這麽多,他要維護斑圖族,為斑圖族平除魁男這個叛徒,隻要斑圖族能夠安寧,他的所作所為就值得付出。
“死!”
在一聲低喝之後,鐵男大步衝向魁男,那堪比兩人粗的手臂暗蘊著百萬斤力量,一條條突起的血管幾乎密布了整條手臂。
誇張的粗壯,誇張的力量!
但鐵男心知肚明,這條手臂隻能攻擊一次,能否擊敗魁男就在這一擊之間。
“哼哼……在力量的碰撞上,讓你徹底絕望吧!”
鐵男此刻的力量讓魁男露出正色,麵對一百萬斤力量,他不敢小覷,同樣的,他將手臂上的力量再度提升,手臂膨脹一倍,“一百五十萬斤力量!”
“轟!”
兩條異常粗大的手臂相撞在一起,兩拳交匯的中間,似有一輪小太陽在產生,萬丈金光,刺人眼目,同時,一聲堪比山嶽崩塌的巨響震蕩開來,方圓三十米內的斑圖族人皆是掩住了耳朵。
雙拳緊緊相抵,力量層層相撞,兩人的手臂似乎都莫名的膨脹了起來。
“嘿嘿……”
魁男一臉的輕鬆模樣,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然而,鐵男的臉色差到了極點,看著自己的手臂,眼睛瞪大了起來,一道裂痕在手臂上綻開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鮮紅的肉翻皮而出的那刻,鐵男的右手臂如爆炸般炸了。
“啊……”
鐵男倒飛了出去,整條手臂炸得粉碎,鮮血和碎肉擴散在空中如雨一般落下來。
鐵男的手臂超脫了極限,肌肉無法承受而爆炸。
“噠噠噠……”
“啊啊啊……”
“哈哈哈……”
血跡和碎肉滴在地上的輕微聲,被鐵男撕裂喉嚨般的慘叫蓋了過去,而魁男卻仰天長笑。
“鐵男的手臂炸開了!”
頭女躲得遠遠的,目睹這一瞬間後嚇得全身都哆嗦起來。
其他斑圖族人人人變色,即使那些高等族人擁有很厲害的圖紋,見此也不敢上前。
“之前你就打不過我,現在更不能!”
魁男冷眼望著鐵男,盡是譏誚和諷刺。
“罪惡還在猖獗,為禍人間,正義的劍客為鏟除邪惡而義不容辭!劍已在手,天下無我不能出入之地,這就是正義!路不在遠,就在眼前,正義的劍光輝萬丈,亮瞎所有邪惡人的眼!你們不用害怕,我的劍就是黑暗裏的唯一光明,一劍劃過,天穹也為之退避,邪惡更是一寸劍芒就能抵消。來吧,讓正義的劍客成為邪惡之人的克星……”
白尺姍姍來遲,一出現不是與魁男大戰三百回合,而是喋喋不休的一番出場白,在他言說的同時,鐵男不懼手臂的痛楚再度向魁男衝了上去,卻被魁男一拳轟飛,落點正是滔滔不絕的白尺。
“正義出擊……啊……”
鐵男砸中了白尺,準備出手的白尺後腦勺先著的地,當下就暈死了過去。
“這個外來人真是見義勇為,居然知道鐵男會被轟飛,事先為他做好了墊背!”
“外來人真是義氣!”
“他好像暈了過去?”
白尺為鐵男做了墊背,族人在心中對白尺感激。
“誰還敢來?”
魁男冷冷的掃著眾人,一副狂妄之態。沒有人敢與魁男對視,都默默的低下頭並畏縮的後退,當魁男的目光看向頭女時,頭女一聲驚叫拔腿就跑,口中喊道:“硬男,救我……”
頭女想到的唯一能對付魁男的就是穀道,她向中等族人的區域跑去。
“哼哼!頭女,我要在你麵前,親手擊殺那個外來人,我要你知道,你的選擇是錯的!”
魁男大搖大擺的跟上了頭女。
“混蛋……”
鐵男喪失了戰力,已經無法站起來,鮮血還在淌,卻不及他不甘心的萬分之一。
……
“嗯……”
一聲輕吟後,穀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緩緩坐起身,他摸著頭似乎很痛的樣子。
“穀道少爺!你終於醒了!”
六手見穀道起身,臉色露出驚喜之色。
磐石問道:“你到底怎麽了,突然暈倒是怎麽回事?”
“啊?”
穀道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迷惑之色,他指著自己,道:“你們是在叫我嗎?”
六手,磐石,稻草人全都一驚,連一旁的小奶都忍不住道:“大叔,你怎麽啦?”
“啊?”
穀道又發出莫名的腔調,眼眸中滿是迷糊。
“穀道少爺,不會睡了一覺睡傻了吧?”
六手與磐石,稻草人他們相視一眼,一臉茫然。
“啊!”
穀道忽然發出驚呼之聲,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噌的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摸著胸口,摸了又摸,那充實而飽滿的沉甸甸感覺消失了,“我怎麽穿著古怪的東西……胸!胸!人家的胸沒了!”
“……”
六手翻了一個白眼,“穀道少爺,你隻有胸肌……大驚小怪的跟一個女人一樣!”
穀道有手摸著臉頰,驚色更濃,他將手伸入褲襠,摸到了一大坨肉,他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硬了,他將褲子撐開,看到了一隻長長的大肉蟲子,眼眸瞪大到了極致,“多了!多了……我怎麽有雞雞啦……”
“……”
六手他們覺得穀道忽然變得很怪異,幾乎變了一個人,神情舉止看起來更像一個女人。
“怎麽回事!這不是人家的東西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有雞雞!嗯?硬了!啊……它變硬啦……”
穀道對褲襠中的小二哥又摸又扯,受到刺激的小二哥,英氣逼人的挺起了頭。
“大叔,小奶要吃棒棒糖……”
小奶見穀道高高挺起的小帳篷,眼睛都發起了亮光,咂著小嘴道。然而,沒人對小奶的話有所反應,因為穀道的狀態讓人無法轉移注意力。
“穀道少爺,不會成傻子了吧……”
六手見穀道怪異的舉動,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穀道?人家是蓧佳的啦!”
蓧佳聽聞六手的話後,忽然大聲喊道。
“你是蓧佳!??”
六手,磐石,稻草人全然一震。
“如果蓧佳的靈魂到了穀道少爺的身體裏,那穀道少爺是不是……”
“啊……”
與此同時,隔壁的樹洞中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