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山對去采摘安神花是一點都不以為意的,這一路上那麽的輕鬆,好像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隻要自己不走錯路,不亂闖。在遇到一個實力強勁的修士,給出足夠強大的玉符,就能夠輕易的把安神花帶出來的。

也學者爺爺那樣,不帶多了,一次性的帶一朵兩朵的出來。隔一段時間進去一次,自己把握好度,尋求一個強大的修士庇護,一定能夠過的非常的好的。

但是蘇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不想讓爺爺與奶奶操心。兩人之所以對安神花對那無限山如此的抵觸,想來就是因為父親與母親雙亡的原因的吧。

“放心吧奶奶,我知道分寸的。答應了爺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去采摘安神花的。”蘇山並不想要讓奶奶更加的擔心,隻有這樣出言保證的了。

“唉,孩子,苦了你了。跟著我們這樣的一個家庭。”老婦人落淚了,越想越覺得對不住這個孫子。本來家境就已經不是很好了的,結果體弱多病花光了家裏的錢。讓這個孫子年紀輕輕的就要做一些的家務。如今又逼的爺孫兩人去了無限山。

“奶奶,山兒我不哭,開心著呢。我會的別的孩子都不會,我比他們都有本事。”少年小跑到了床邊,抓住了老婦人一隻幹枯但是溫暖的大手,放在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

“好了好了,來把安神花吃下去,很快就能夠好起來了。現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傷心的事情幹什麽呢,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蘇三不得不開口打斷了,鼻頭酸酸的,這樣下去大家都要弄哭了。

葉皇呆在角落,屋子中的所有的聲音都是能夠聽到的。對蘇山這個孩子,葉皇真的是非常的羨慕。雖然說生活是過的苦了一些,但是有一對疼愛自己的老人,感覺是這麽的溫暖。

葉皇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廢物的那段時間,同樣的是過的很慘的。穿的破破爛爛的,吃的同樣的是不好的。但是與父親在一起,感覺就有了一切,感覺什麽都不在乎了。哪怕是粗茶淡飯都吃得非常的開心,這就是世間最好的美味。

蘇三自懷中取出來了那安神花,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充滿的清香。讓大家的心思都是明淨了起來,好像是什麽病痛啊什麽的都不見了。

“哈哈哈,真是感人的一家子,真的是催人淚下的一幕啊。我在一旁聽著,都流了幾滴淚水的啊。”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打斷了屋子中的一切。

“是誰?”蘇三瞬間收好了手中的安神花,警惕的問到。

“嘖嘖嘖,老家夥,這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啊?”這一次的聲音不在遮掩,變得年輕了起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大力的推開了那禁閉的房門。

“是你!”蘇三臉色微變,變得非常不好看了起來。好在屋子中的光線非常的暗淡,讓人看不真切。“少俠不是說要去其他的地方遊曆了的麽,怎麽會去而複返,這個時候出現了呢。”

“好人哥哥,你這是做什麽呢?”蘇山有些不明白,這個好心的哥哥,怎麽這個時候,用這麽暴力的方式進門了呢。而且,對自己的爺爺也是這麽的不善,不如之前的客氣。

“山兒,後麵去。”蘇三一把拉住了孫子,然後拉扯到了身後。

蘇三已經是預感到了什麽了,今天可能會出現大麻煩,一家人喪命都是可能的。想到這裏,蘇三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對方是修士,他們隻是凡人。屋子中除了老人就是小孩子,對方是青壯年。不管怎麽看,都沒有勝算的。

“好人哥哥。嘖嘖嘖,這稱呼我不敢當,我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青年非常的張狂,哈哈大笑著。眼神死死的盯著蘇三的胸口,那裏就有一朵凝神花,還有角落處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也是此行的目標。

“交出來吧,饒你們不死。”青年的眼神非常的火熱,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苦思冥想的東西,今天終於是能夠得到了的啊。

“什麽東西?我們一家家徒四壁的了,什麽都沒有。”蘇三打折馬虎眼,寄希望於對方沒有看到。但是看對方的神色態度,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蘇三也是不能夠交出去的,交出去了,老伴怎麽辦呢?

“別裝了,就是你懷中的安神花,快點交出來吧。”青年很是不耐煩了,直接挑明了。要不是安神花太過於的嬌貴,怕蘇三魚死網破給弄碎了,直接就殺了便是了。

“但是,交給你,我的老伴怎麽辦?”蘇三心沉到了穀底,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還在掙紮著,希望說服對方。

“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麽?你老伴本來沒有什麽問題,那詛咒不過是我下的。為的就是要逼迫你進山去給我采摘安神花。要不是這麽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你會乖乖的進山的麽。”青年一臉的譏諷,一臉的嘲笑,還有惡作劇一樣的快感,一同浮現在了臉上,看起來非常的邪氣有些的猙獰。

蘇三心中一驚,沒有想到是這麽的回事。以前還奇怪,怎麽老伴得了這麽奇怪的病,耗盡了一切都沒有辦法治好。這個年輕的修士一來就看出了問題了,然後就挑明了要無限山中的安神花。

安神花對於蘇三來說真的是太敏感了,蘇三也是懷疑過的。但是確實沒有什麽辦法。青年還當著他們的麵給出了一些的玉符,然後直接走了。過了一些天,蘇三這才決定帶著孫子進山采摘安神花的。

沒有想到,居然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蘇三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這是氣憤的,也是憤怒。

但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氣憤,對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自己對對方完全就沒有一點的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