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雲海看到父親的態度非常堅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寶寶這個時候倒不安分起來了,“琬芸老師,你要去哪裏呀?我要和你去!”

上官琬芸連忙上前製止,“曉明同學,老師現在要去工作了呢,你要乖乖的哦。”

剛說完,她有看到後雲海那一副冷若冰山的表情,忍不住偷笑,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教過寶寶和寵物的相處之道,“嗯,你要好好教一下你爹地要怎麽和寵物培養感情哦。”

聽到這話,後雲海氣呼呼的,“誰要你們教啊!”

雖然大家都覺得這時候的後雲海很好笑,而且可愛,但是都沒有直接說出來,倒是寶寶童言無忌,哈哈大笑了起來,“爹地嫉妒我和琬芸老師的關係好!”

上官琬芸無奈,童言無忌啊童言無忌,看來這個小家夥現在懂得事情越來越多了呢!

和他們告別了之後,上官琬芸看到寶寶拉著爹地,儼然一副小老師的模樣,得以地帶著爹地和哈七往草坪上走,後雲海雖然被寶寶拉著手,卻還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上官琬芸和侯少雲開車離開,臉上一副很是嫉妒的樣子呢。

侯少雲帶著上官琬芸來到了一個叫做“CASOL”的島上,要知道,斯德哥爾摩是一個到處都遍布著島嶼的城市,在這裏,說是要去某個島一點兒都不足為奇,有些人每天上班的時候甚至還要穿越兩三個小島呢!

在路上的時候,侯少雲向上官琬芸介紹了一下這一次要見的業主。

“具體的信息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聽老董事長說,這是咱們Sooo的一個超級神秘的大亨級別客戶,咱們之前做的不少關於瑞典的案子都是來自這個人的。”

上官琬芸想了想,“這樣說的話,看來這個人的來頭不小呢,咱們以前接到那些瑞典的案子可都是大案子呀!”

“沒錯,我對這個人了解不多,老董事長是在剛剛才將信息給我的,隻有一個地址。”

“看來大亨級別的人物都喜歡玩神秘呢。”上官琬芸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不滿的意思,因為她的雷霆叔叔就一直在對她玩神秘,包括在自己告訴雷霆叔叔自己可能要去做寶寶後曉明的家教老師的時候,他都不肯對自己透露一丁點兒的信息呢,真是過分死了。

侯少雲從後視鏡裏撇到了上官琬芸的樣子,嘟噥著嘴巴,很是可愛的模樣,他無奈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但是他們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呢。老董事長曾經告訴過我,這一位神秘的客戶來頭可不是一般的大呀,非常了得,據說是個富可敵國的人物,我剛開始的時候問過老董事長,是不是皇室人士,因為瑞典的皇室雖然不執政,但是直到現在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

“那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什麽呢?”上官琬芸忍不住問到,聽說是這麽大來頭的人,她忍不住有點兒緊張起來了,她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大客戶商談。

“你不用緊張,”侯少雲一下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放心好了,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就是過去請這位神秘的大亨閱讀一份我們的文件,因為之前大概已經有商談了,所以任務不是很重,之前應該也做過準備,過去了請這位業主在文件上簽字就行了。”

聽到是這樣的任務,上官琬芸頓時覺得確實像是侯少雲說的,不是很繁重,這讓她很是納悶兒,“看起來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任務啊,為什麽一定要我也來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是老董事長的安排,他要求我帶著你一起過來的。”

上官琬芸不由得一頭霧水,氣呼呼的,“哼,雷霆叔叔搞神秘搞得有點兒過頭了呢。”

侯少雲忍不住笑了起來,遠遠看到了一座類似城堡的建築,很是宏偉壯觀,比起後雷霆的別墅一點兒都不遜色。

眼看著距離那棟城堡還有將近一千米左右,侯少雲將車子停下來鎖掉了,上官琬芸非常好奇,因為在前方還有一千米左右的距離,“怎麽把車子停在這裏呢?我們還要走過去麽?”

“沒錯,”侯少雲點頭,握著手中的文件,“這是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因為對方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講究也比較多,可以說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又不是要開到他們家裏去,至少開到門口吧。”

“不,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將車子開到他家門口的,我們將車停在這裏走過去表示的就是尊重,如果將車子開到門口,恐怕隻有主人的貴客才能這樣做,甚至派人過去接。像是我們這種身份,是沒有資格直接將車開過去的,一方麵會顯得沒有誠意,另一方麵會被人認為太過於高傲了。”

不過好在通往那邊的路非常有意思,一條碎石鋪成的路,周圍是美麗的風景,青山綠樹之間還能看到水波粼粼,走在這樣的路上很有意境,就當做是散步也很美好呢。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侯少雲將文件拿出來,給上官琬芸看了看,兩人距離非常近,侯少雲給上官琬芸講解著文件的內容。

就在這個時候,上官琬芸突然感覺這樣的場景非常熟悉,甚至連侯少雲身上的那種淡淡的香味也好像是似曾相識的一樣。

在她的腦海裏突然有一個畫麵一閃而過——咖啡廳裏,周圍都已經沒人了,感覺好像已經是很晚了的樣子,窗外的天色也黑了,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她坐在咖啡廳裏,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他們的麵前擺著手提電腦,還有散落一桌子的資料,兩個人也是靠近這樣的距離,然後那個男人不停地在給自己說些什麽事情。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好像是之前發生過的樣子,上官琬芸當然想不起來這是她曾經為了幫助後雲海而和侯少雲在咖啡廳裏熬了一夜調查翁美美的事情,但是這種感覺卻非常熟悉,她想不起來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卻知道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侯少雲身上的味道一樣。同樣,她也想不起那一次他們在深夜的忙碌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那個男人是侯少雲麽?他們當時在做什麽?好像很緊張,很擔心,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這種感覺讓上官琬芸非常不舒服,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頓時開始覺得頭痛欲裂,像是之前見到後雲海的時候感覺到的頭痛一樣,難以忍受,踉蹌地走了兩步。

侯少雲一直指著手中的資料在給上官琬芸解說著,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等到他看到身邊沒人的時候,一回頭看過去,上官琬芸靠在旁邊的柵欄上,用力地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上官琬芸那痛苦的表情讓侯少雲十分緊張,暗罵自己怎麽沒發現她的異常,把她落下了那麽一大段路之後才發現!想到這裏,他連忙折了回去,衝到上官琬芸身邊,“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沒什麽,”上官琬芸擺手,頭痛讓她連張口說話都覺得十分吃力,“隻是頭很痛而已。”

頭痛這種東西很詭異,侯少雲還沒有意識到是因為上官琬芸突然想起來以前的記憶所以才會頭痛,“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

“不要了,”上官琬芸趕緊拒絕了,她知道侯少雲非常非常關心自己,正是如此,她敢肯定侯少雲敢做出來為了陪自己去醫院而耽誤任務的事情,“我休息一下就好,沒大礙,我們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被上官琬芸這麽一提醒,侯少雲突然發現自己是那樣關心上官琬芸,一看到她頭痛,什麽事情就全都忘到腦後了!但是看到上官琬芸這樣痛苦的樣子,他又很是擔憂,被夾在上官琬芸和任務之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你確定真的休息一下就好?”

“我以前也經常頭痛,稍微休息一下就沒問題。”

侯少雲看拗不過上官琬芸,隻好將她帶到了道路一旁一個台階那裏,讓她坐下休息一會兒。

其實隻有上官琬芸自己知道,這一次的頭痛和往常不同,之前隻是在見到後雲海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頭痛,但是不知道原因。這一次確實因為腦袋裏突然想到了一些片段,她猜測那很有可能是自己曾經的記憶片段,所以才會這樣頭痛。但是為了讓侯少雲放下心來,先把任務搞定,自己隻能先這樣糊弄他。

看到她的痛苦絲毫沒有減少,侯少雲很是擔心,再次詢問上官琬芸要不要回去休息,被拒絕之後,侯少雲絞盡腦汁,給上官琬芸講笑話,希望這樣能夠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是,實際上對上官琬芸來說,侯少雲講的那些笑話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別人說話,隻想自己安靜地思考,最好能把那些事情想起來最好。然而侯少雲在身旁不停地說話卻讓上官琬芸腦袋裏麵更加亂,聲音不停地充斥進來,讓她的頭痛有增無減。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慢慢地靠近了……

侯少雲並沒有注意到靠近的人,他一直看著上官琬芸,在講笑話逗她,一直低著頭的上官琬芸突然發現站在自己對麵的侯少雲身後多了一雙腳,而且就停在侯少雲的身後不動了,她納悶兒地抬起頭看了看。

發現上官琬芸的眼神不對,侯少雲疑惑地回過頭,就在這個時候,侯少雲甚至還什麽都沒有看清楚,腦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害得他差點兒昏厥過去,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感覺到自己手中被抽空——對方搶走了自己的文件!

就在這時,侯少雲下意識地衝著前方揮動拳頭,看來是打中對方了,這時候他的眼前已經能看到東西了,連忙和對方廝打起來,打算將自己的文件搶回來,然而扭打半天不但沒有得逞,還挨了對方重重幾下子。

不僅如此,就在廝打的時候,侯少雲聽到了上官琬芸的尖叫聲,他一看,兩個人這時候已經將上官琬芸的胳膊扭住,拽著她就往一旁的一輛車上跑。

一邊是文件,一邊是上官琬芸,不用說,侯少雲當然是先顧著上官琬芸了,趕緊衝上前去和那兩個人廝打在一起,但是對方畢竟是兩個人,侯少雲很是吃虧——他的身手畢竟不如後雲海那麽矯健,雖然打了對方幾下子,但是他自己挨得打更多,尤其是剛剛腦袋上挨的那一下,導致他無法正確躲避對方的攻擊。

眼看著上官琬芸就要被拉上車,侯少雲一下急了,衝上前去,好像是身體裏的潛能都被激發出來了一樣,對著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重重給了一拳,對方的嘴裏頓時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後仰著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手中還抓著上官琬芸,動作不是很敏捷,趁著這個空檔,侯少雲對著對方的肚子上猛踹了一腳,那人也躺在了地上,而且侯少雲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那麽大的力氣,導致那個男人直接躺在了地上,連上官琬芸都被拽倒了。

侯少雲連忙衝著上官琬芸伸出手去,準備拉著她逃跑,就在這個時候,上官琬芸尖叫,“後麵!”

這一句喊出來,侯少雲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條件反射地回頭向後看,就看到一根棍子衝著自己過來了,腦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之後,侯少雲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什麽都不知大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侯少雲被身邊的人叫醒了,是一個老婦人,看打扮應該是傭人,她驚慌地看著自己,嘴裏嘰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侯少雲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不早了,看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他連忙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身邊很安靜,除了那位老婦人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包括上官琬芸,也不見了。

侯少雲立馬慌了,不管那老婦人還在對自己說著什麽,連忙地上爬起來,剛站直身子,侯少雲就感覺到天旋地轉,如果不是扶住了旁邊的牆壁,恐怕會直接倒在地上。

他踉踉蹌蹌地往車子的方向跑,中間摔倒了兩三次,他也顧不上許多,連滾帶爬來到車子前,從口袋裏摸索著車鑰匙。

就在這時候,侯少雲從自己的口袋裏翻出了一封信來,他的印象很深,自己出門前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看來是那些將上官琬芸劫持走的人留下的東西!

侯少雲現在也顧不上拆開那封信,衝進了車裏。

腦袋依舊是暈暈乎乎的,侯少雲感覺自己很是難受,看到前麵的東西也搖搖晃晃,看起來自己今天根本沒辦法開車了。

但是隻要想到上官琬芸現在那麽危險,侯少雲什麽都顧不上,將油門踩到底就衝了出去,一路狂飆回到了後雷霆的別墅中。

趕回去的時候,後雷霆、後雲海和後曉明祖孫三個正在逗哈七,玩兒得不亦樂乎,侯少雲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直直衝著他們衝了過去,頭重腳輕地摔倒在三個人麵前。

後雷霆愣了,一看這個樣子的侯少雲緊張不已,先是讓傭人將寶寶帶走,之後關切地看著侯少雲,“怎麽回事兒?出了什麽事兒了?”

侯少雲還沒回答他的問題,後雲海就發出了咆哮的聲音——他看了一圈兒沒發現上官琬芸的身影,再加上侯少雲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心中緊張不已,像是頭獅子一樣,“上官琬芸呢!”

“我……”侯少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後雷霆和後雲海,然後從自己懷裏掏出了那封已經被他弄得皺皺巴巴的信封。

後雷霆將信封接了過來,打開了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紙,上麵用毛筆字寫著篆書,“天藍色的夢”。

一看到這幾個字,後雲海驚訝不已——消失了那麽長時間的合作夥伴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且還將上官琬芸擄走了,後雲海頓時察覺到關於天藍色的夢,肯定有一個大陰謀!

更加驚訝的人其實是後雷霆,但是他刻意地隱藏著自己的驚訝,默不作聲地將信件收好了。

對於後雲海來說,他現在對天藍色的夢簡直是恨之入骨了,因為他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竟然玩失蹤,可以肯定的是其中肯定摻雜著避嫌和逃脫責任的因素。

而且,在國內的時候,後雲海就一直忙於調查天藍色的夢的事情,但是由於這個人實在是太神秘了,換了好幾家偵探事務所都一無所獲,這下對方終於露麵了,這樣的機會怎麽能放過,“我去報警!”

“回來!”後雷霆怒喝,“這個時候報的什麽警呢?”

“可是琬芸在他們手上啊,再說了,我之前和這個人之間有一點兒恩怨,現在正是找打偶這個人的好機會!”

後雷霆冷笑,“你以為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是小恩怨麽?告訴你吧,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上官琬芸是不會被他們抓走的。”

“可是……”後雲海絞盡腦汁想要為自己辯解,卻怎麽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不用說什麽‘可是’了,”後雷霆咬牙切齒,“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