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昨夜晚膳後就立刻去了青玄崖采藥,並沒有回晨露院,所以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福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隻是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瞥向赫連雪。
果然,赫連雪一聽她這話,瞬間暴怒,幾乎是破口大罵。
“你放什麽狗臭屁!”
“你怎麽可能去青玄涯,你昨天明明中了迷藥,也中了合歡散,我親眼看到你回的晨露院,張天和進去的時候,你還暈在**……”
赫連雪在看到福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再想要捂住嘴時也來不及了。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給她下套!
看她以後怎麽整死她!
福莞看著一臉憤恨的赫連雪,心裏簡直樂開了花,果然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不過故意說了假話,就激著她講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這次怕是顯德帝想找她麻煩,也沒了借口,反而還要替他這個女兒收拾殘局,好好安撫她一番。
至於安陽王就從前世來看,他對自己那個傻兒子可是愛護有加。
如今,兒子既被人當槍使,又受了傷,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這個安陽王行事一貫囂張,常常仗著自己世襲王位,又是手握重兵割據一方勢力的身份,連皇帝也不放在眼中,所以赫連雪絕對討不了好。
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
果然福菀剛想完,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的安陽王站了出來。
他衝顯德帝敷衍地拂了拂手,直接幹錯利落地說道:“陛下,犬子智商不全猶如赤子,如今他被公主重傷,命懸一線,還望陛下秉公處理此事!”
“您若對公主有任何偏袒,老臣就是血濺當場也絕不依!隻是望陛下考慮,若臣和犬子真的殞命在此,盧安的眾軍將士可會同意!”
顯德帝在豫親王說完這番話後麵色就沉了下來,額頭上甚至暴出了青筋。
安陽王這個老匹夫是在威脅他!
可是他卻毫無辦法,甚至怕他仗著手中的兵權謀逆,而不能重治他冒犯之罪。
所以顯德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安陽王想怎麽辦!”
安陽王捧著自己的大肚子,懶懶散散地回答:“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陽王不可,公主金枝玉葉豈能受傷?況且假若公主現在已有身孕,傷了胎兒怎麽辦?”福莞急切的出聲阻攔。
想來安陽王是個聰明人,能明白她話中的深意,現在隻需靜待後續就好。
果然,安陽王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微動,若有所思地盯著赫連雪的肚子。
赫連雪則差點沒被福莞的話氣的吐血,她狠狠地看向福莞,恨不得撕碎了她的嘴。
“父皇,那張天和就是一個侏儒,眉頭大耳,鼻歪眼斜,天生有缺陷,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兒臣怎麽會懷他的孩子?”
“就算兒臣真的懷了他的孩子,兒臣就是死,也不會將那個孽種生下來的!”
顯德帝看著自己眼前猶如潑婦般的女兒,濃眉擰起。
真是個蠢貨!捉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
不過三言兩語就被激的失了分寸,沒了智商,這樣的女兒對他根本毫無用處!
想著他又將目光轉向始終一臉平靜的福莞。
這個女孩兒不簡單,不過幾句話,卻句句將雪兒逼入死局。
安陽王在聽完赫連雪這番話後,麵色就沉了下來,眼中甚至發出了毒蛇般的光芒。
他笑容古怪道:“福姑娘說的對,公主身子高貴,老臣若真還她一刀,她怕是也沒命活了。那老臣就懇請陛下賜婚吧!反正兩個孩子如今也生米煮成熟飯了!”
安陽王突然的一句話,驚住了顯德帝父女,福莞卻仍是一臉平靜的跪在那裏,顯然,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顯德帝一張臉氣得鐵青,皇帝家的女兒嫁給一個智商不全的侏儒,這傳出去恐怕會被天下人取笑!
可事已至此,又能有什麽辦法?
赫連雪已經沒了貞潔,他又不能得罪安陽王,似乎也隻能這麽辦了!
顯德帝半天憋出一句話來:“就依愛卿所言吧!”
“父皇您說什麽?”
赫連雪的雙眸不受控製地瞪了起來,滿眼的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顯德帝不耐煩地擺擺手:“你與安陽王嫡子天賜良緣,朕和你母妃會為你準備好嫁妝的。”
赫連雪終於抑製不住的尖叫出聲:“不,我絕對不同意嫁給張天和,父皇他不但是個智障,還是個侏儒,他那麽低賤的人,怎麽能配得上女兒?您忍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麽一個廢物嗎?您怎麽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裏推?”
她若真的嫁給那個侏儒,怕是一輩子都廢了!
她是堂堂的一國公主,絕對不能嫁給這麽卑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