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危險就藏在這草叢中?

福莞警惕的盯著草叢,忽然看到有一條黑色的東西快速閃過。

是蛇?

福莞站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用手中的鞭子剝開了草叢。

這一看,將她差點嚇得後退兩步。

草叢裏最起碼潛伏著三四條蛇,金環蛇、蝮蛇,銀環蛇……各個吐著蛇信子,發出“嘶嘶”的響聲。

這個地方不應該是蛇在的地方,而且同時出現這麽多種類的蛇實屬反常!

難道這就是赫連雪他們想到害她的新辦法?

福莞又走向另一邊的草叢,同樣看到了有好多蛇,而這些蛇在看到有人出現後,開始扭著它們肉肉的身軀,脖子挺得直直得,來回搖擺著,好像在尋找有利的戰機。

隻是他們又好似懼怕福莞一樣,遲遲不敢進攻。

福莞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點,她試著前進一步,卻發現蛇後退了一步,而且對她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狀態。

福莞了然大悟,低頭看著薛湛昨日係在她腰間的荷包笑出了聲。

果然,就連上天都在幫她。

薛湛曾說過,有這個荷包在百米內蛇蟲毒物不得靠身,那她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突然,福莞用餘光發現身後的樹叢裏閃過一個人影。

她目光微閃,唇角掠過嘲弄的弧度,既然上趕著送死,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有些臭蟲總圍著她轉,轉久了,她自然沒耐心。

沒耐心怎麽辦?

那就除掉好了!

福莞從小路上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以極快的速度,衝著毒性最小的蝮蛇七寸處狠狠的打了過去。

蝮蛇斃命,軟軟倒在地上。

福莞這才走向草叢,而一旁的金環蛇、銀環蛇看到她靠近,再次往後爬了幾步。

福莞撿起已經死了的蝮蛇,衝著空中輕輕一拋蛇的屍體砸在了她的手上。

她“啊——”的一聲慘叫,隨後倒在地上,做出了一副被蛇咬了的樣子。

躲在樹後的福淮之,一直暗中觀察著福莞的一舉一動,可樹木擋著看的並不大清。

直到看到福莞倒在地上,他才推斷,是不是已經被毒蛇咬了?

可又不敢確定,直到過了一刻鍾才慢吞吞的從樹後走出。

他看到福莞的手臂上,趴著一條蛇,隻當她真的已經被蛇咬死了。

但還是不敢妄下定論,他先是在福莞身旁大聲喊了幾聲她的名字,見她沒有動作,又狠狠踢了她幾腳,確定她真的被“毒死”後,才瞬間猖狂起來。

對著福莞的臉就是狠狠兩巴掌,隨後狂妄的笑著。

“哈哈,福莞,你不是很能耐嘛?你不是秋日宴的三魁得主嗎?怎麽現在死的這麽慘,竟然被一條小小的毒蛇咬死了!”

“你知道嗎?我從小最厭惡的就是你,明明你一無是處,是個隻知道追男人的花癡,可你卻憑著嫡女身份,壓的我這個有能力的庶子死死的!你的存在太礙我眼了!隻有你死了,我和我母親才能翻身!我們才能做信陽公府真正的主人!”

福淮之的麵容充斥著快意,他看著地上“死透了”的長姐,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冷笑,眼神陰鷙的像是淬了毒。

“福莞,你說你做人多麽失敗!整個信陽公府的人都巴不得你死,你父親視你為家族恥辱,我就更不用說了,我的母親更是希望你早死,這樣我們才能毫無忌憚地吞並你娘的嫁妝!”

“到時候你的一切東西都將是我的,我繼承了信陽公的位置,吞了你的財產,到時候娶個名門貴女,哈哈——我簡直就是人生的贏家!”

福淮之狂笑著,像是終於將壓抑在心中這麽多年的惡氣給發泄了出來。

“哦,對了,估計你剛死,趁著魂魄還沒有散,為了感謝你們母女對我們福家的貢獻,不如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讓你當個明白鬼上路。”

“你那早死鬼母親,根本不是因為生病而死,實際是被我母親暗中投了慢性毒……”

福淮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直到他無意中低下頭,才發現了不對勁兒。

那個咬死福莞的毒蛇怎麽一動不動?

他剛準備低下頭一看究竟,“死”了的福莞突然睜開了眼!

嚇得福淮之想後退,卻因別住了腳直接坐了個大屁蹲。

“福,福,福莞你是人,是鬼!你離我遠點,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他拚命地往後爬,可腿軟的卻動彈不得分毫,甚至因為過度害怕,有不明**順著腿留下。

福莞表情冷厲,眼底泛起冰冷寒霜,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猶如地獄裏的修羅!

她走上前將福淮之一腳踹翻在地,接著像碾壓臭蟲似的,用腳狠狠碾壓著他的臉。

蠱惑般地問著:“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我,你若怕我怎敢三番兩次害我!福淮之啊如此拙劣的計謀,到底是你還是赫連雪想出來的?”

福淮之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福莞根本沒事!

可他要完蛋了!

想起來昨日被殺的雪狼,林安生斷了的四肢,周清蓮毀了的容貌,

“我……我錯了,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福淮之恐懼地看著福莞,仿佛下一瞬她就要對他動手。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長姐,你念在我們是姐弟的情分上原諒我吧……”

福莞冷嗤一聲:“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對我好,我就對他好。誰敢對我壞,我必加倍奉還,不過你若告訴我,我母親怎麽死的,我或許會留你一個全屍。”

她就說,母親怎麽會突然病重,原來都是被人下了手腳!

“長……長姐你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呢?”

他僵著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你……你可能是誤會了,嫡母的死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才五歲啊……”

福莞瞬間沒了耐心,拖的時間久了恐生禍端,母親的死她會親自去查,但福淮之今日必須死。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在福淮之的胸脯前點了兩下。

福淮之瞬間動彈不得,他滿臉的驚恐,福莞這是想幹什麽?

福莞好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她殘酷一笑,慢條斯理道。

“福淮之,你不是想拿我喂蛇嗎?不如我也拿你喂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