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莞?”
智伯在嘴裏輕聲念叨著。
這個人的名字,他倒是聽說過,不甚了解。
不過一個女子,能成為秦越國支柱性軍隊的統帥,確實不一般。
“若這一切都是她想的,那麽她絕對是個不亞於薛湛的強有力對手,甚至比他更要可怕,因為這個女子更心狠手辣些。”
耶律哥讚同的點頭。
“大半年前曾見過她幾次,和薛湛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是個很出彩的人,身上綻放著自信的光芒,為人又強勢利落。”
他說出完這句話後,又有些後悔,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哦?”
智伯眸光微閃,沒想到和薛湛還有幾分關係。
自古以來,朝廷派下來的專員和將軍多數不容易相處,而兩人配合的如此之好,卻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原因。
“智伯,現在的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商量下一步怎麽辦?”
如今,糧草緊缺,士兵缺少近一半,這隻是第一場戰,就如此損失,後麵的仗根本想不出來該怎麽打。
智伯看向手中的棋盤,如今,白棋棋子已經呈現大軍壓境,越戰越勇的趨勢,黑子已經落了幾分……
他又看了看地形圖,玄碧城肯定是要舍棄了,退回到小春城是暫時的打算。
但是小春城,此地又不適合喜歡幹爽寒冷的西羌士兵生活。
再在這裏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想明白一切的智伯,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君主老夫建議退兵和談!”
這樣才能徹底解了圍困。
耶律哥一聽,此話怒氣衝衝的坐在了凳子上,不肯再看智伯一眼,以此來抗議他的不讚同。
智伯歎了口氣,勸說道。
“國君,你也知道,此次戰役我們已經處於下風損兵折將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我們糧草短缺,這讓餓著肚子的士兵們怎樣打仗?如今,連播種還差一段時間,更何況是秋收?”
“我們這麽多人經不起耗時間越長,我們反而越處於下風,之前秦越國的顯德帝不是有和談的意願嗎?我們現在應該抓住這次機會。”
“但是,第一場戰役,我們已經輸了,失去了談判的最好時機,那麽就不能再失去這第二次機會!”
耶律哥扭過頭,兩唇微抿。
“可是,好不容易連續攻破五個城池,這讓朕放棄如何心甘情願。”
他知道智伯說的對,可是他就是不是那麽心甘情願的退兵。
“君主,有舍方有得,但凡交戰,各國之間城池互換實屬正常,們隻是暫時的退,用不了幾年,還可以重新打回來。”
“秦越國的內幕我也知曉些,如今奸臣當道良臣甚少,顯德帝更是沉迷於丹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王朝隻會更加腐敗,我們趁此機會,養精蓄銳,積攢更多的糧草後,還可以重新打回來,到時候莫說五座城池,就是整個秦越國都不在話下!”
耶律哥雖然急於吞下秦越國,但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他知道現在已經沒了天時地利人和,自己在繼續糾纏下去,恐怕局勢隻能更加不容樂觀。
他歎了口氣道。
“那智伯說,朕該如何去做?”
智伯站起身,將懸掛在軍營大帳中的地形圖收了起來。
“這次和談絕對不能經過薛湛,他雖然名義上倡導和談,但是內心根本沒有此想法,我們若直接和他談,恐怕會生出很多無故事端。”
“所以理應直接派人秘密到秦越國首都,直接和顯德帝談,到時候談判好了,聖旨一下,他們就算不想退兵,也得退兵,這段時間內我們先退到曉春城,然後高舉免戰牌。”
“那我們的和談條件又是什麽?”
“兩國恢複之前的局麵,齊魯十六州仍為我們占有,額外每年需要上交八十萬歲幣與西羌國。”
耶律哥抿緊了唇,手握的咯咯作響。
“就按您說的辦吧!”
今天這份無可奈何的屈辱,他記在心裏了。
兩年,多不過兩年他一定要重整兵馬,再次打到這裏!
血洗,今日之恥!
……
自從前方戰況開始明朗,赤羽軍斬殺敵軍七萬人,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後,朝野之上滿堂歡呼。
後來聽說打的西羌國退守到了小春城,不敢再出門應戰,隻是懸掛免戰牌。
無論赤羽軍如何挑釁他們,就是不肯出城迎戰。
顯德帝聽到此消息後,原本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看來隻要再等一等,他丟失的土地就都能收回來了。
這樣一來,顯德帝更沉迷於修道煉丹之中。
這天,他剛剛服用完一顆方士修煉好的延年益壽丹後,就見魏歡偷摸摸的來到他身邊,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聲道。
“陛下,西羌國派使者暗中來見。”
顯德帝還沉迷在丹藥中,現在正是藥效發揮的最好時間,隻覺得通體舒暢,氣息舒緩,混身都有力,心頭更是有股欲內火在湧動。
他對於魏歡說的話,自然沒有當回事兒,反而讓開口,他去辦另一件事。
“這次宮裏不是新進了些幼女嗎?你替朕去選兩個樣貌極佳的到朕的承乾宮。”
顯德帝說話的時候,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如今,皇貴妃懷有身孕,他不能碰她。
後宮的那些宮妃年紀又太大了,屬實沒什麽興趣。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這些新進宮的幼女身上。
雖然幼女的滋味寡淡了些,但又因為身子稚嫩,也別有一番趣味。
魏歡麵露為難。
“陛下要不然您再等等?西羌國的使者已經在殿外等候了。”
顯德帝一聽此話,勃然大怒。
“都是一群敗軍之將,朕有何懼?讓他們等著,朕多會兒開心了,再見他們!”
他現在隻想沉浸在溫柔鄉裏,至於什麽見使者,還是等他開心了以後再說吧。
他斜睨著魏歡,開口催促道。
“還不快去?想讓朕等多久?記得一定要挑兩個最美的過來!”
“是,陛下。”
魏歡轉過身,心裏一陣冷嗤,皇帝現在很得意。
顯然,是忘了當時嚇得魂飛魄散,險些將半個國家都拱手讓人時的恐懼了。
而且皇帝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弄得他這個常年在身邊伺候的老人,也不敢亂說話。
也不知道這丹藥,吃到多會兒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