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楚河再來到青陽城的第二天,就率領著五萬兵馬正式出征。
等雙方軍隊交過手以後,他才發現,林孝文不愧是老將,帶兵打仗確實有一套,隻不過安陽王並不如傳說中那麽厲害,算起來也就是一個割據一方的土霸主,仗著自己手上有些兵馬便目空無人。
就連他與林孝文的關係,雖然有著姻親關係,但是也並沒有那麽牢不可破,安陽王雖然是一位藩王,但是承襲王位多年,早沒了他祖上的驍勇善戰的特性,十足一個耀武揚威的草包。
可能為了防止大權旁落,或者有意打壓,林孝文帥兵打仗的策略,安陽王總是要過問一二,隻要他認為不合理,或者危險的決策都要橫插一杠,勒令林孝文改變策略。
若林孝文心生不滿,兩人就會大吵一架,時間久了,雙方積壓的怨恨越來越深。
贏楚河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使用了在戰場上屢試不爽的計謀——離間計。
他特意命人花重金,暗中結交了安陽王身邊信任的一位部將馬福泉,在一次聊天中,有意無意的說出,若是林孝文在戰場上立下大功,恐怕要會取代他的地位,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然後又蠱惑他說安陽王沒有兒子,如今隻有秀娘一個女兒,若是她能為林孝文生下兒子,那麽林孝文一定會心生反意,仗著自己兒子是皇上的身份,一定會取而代之,麵上他是忠心耿耿為安陽王奪天下,實則是在為自己做打算。他和安陽王到時候隻是白忙一場,為他人做了嫁衣。
果然,這兩個離間計讓馬福全信以為真,開始時不時的在安陽王身邊念叨著林孝文的種種不好,安陽王在受到提醒後,開始在林孝文的身邊安插暗中盯梢的人。
不查還好,一查就發現了,其中有問題,在一次安陽王和林孝文又為了戰場布兵的問題大吵一架後,孝文回到家,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結果被安陽王插的探子聽到後,悉數報告給了他,安陽王徹底認定,林孝文也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人,趁其不備,將他一舉拿下當眾斬殺。
至此,贏楚河唯一一個可以算得上心腹大患的人,就這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徹底被斬除掉了。
而再也沒有顧及的他,開始率兵大舉圍攻,不出三日,直接攻破了安陽王的老巢,將他斬殺於馬下,隨後割掉頭顱懸掛在城門三日,以示效尤,隨後就將安陽王和林孝文的頭顱一起送回了京城。
安陽王府的所有家眷也立即處斬,拋屍在了荒野之處,誰也想不到,聲勢浩大的反叛不過一個多月就徹底被團滅。
因為時間上並不是很急,贏楚河在安排好一切後,便又率軍返回了青陽城。
因著還有不到二十天就要過新年,他便決定留在青陽陪福莞過完年後,在返回京城。
贏楚河剛帶兵返回軍營,就看到軍營裏布置的喜氣洋洋,他本以為是有什麽大喜事發生,結果,攔下一個士兵一問,才知道是福莞特意為他準備,慶賀他大獲全勝。
稍作思量,嬴楚河扭轉腳步,找到了正在指揮士兵高掛紅燈籠的福莞。
“不過,是僥幸之喜罷了,哪裏值得這麽慶祝?”
福莞眼含笑意。
“哪有什麽僥幸,是平南侯聰慧絕頂,才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取得勝利,你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來,大家對你的讚美聲可是不絕於耳。”
贏楚河彎起唇角,語氣溫和道。
“如果你要是想為我慶祝,酒席就真的不必要擺了,不如領我在青陽城裏逛逛?來了這兒,還沒有到街市去看看。”
“也好,現在還不到晚飯時間,我們可以去城裏轉轉,我晚上請你吃當地最好吃的烤羊腿!你是沒有吃過,用炭火剛烤出來的羊腿,還嘎吱嘎吱冒著熱油蘸上香料,回味無窮!”
想起烤羊腿的福莞眼裏都快要冒出星光,感覺鼻尖都是羊肉肥美的味道,恨不得,現在就咬上一口。
他看著一臉憧憬的少女,黑潤潤的眸中含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好,客隨主便!”
商定好的二人,牽了馬匹便立刻向城中奔去。
清風看到疾馳而去的二人,哼哼冷笑兩聲,自言自語道。
“不就是打贏了一場仗嗎?有什麽好神氣的!和我家公子比可差遠了。”
“呦……你的口氣可真酸呀!”
清風猝不及防的轉過頭,唇瓣不小心從青青的臉頰劃過,兩人頓時都驚愣在原地。
清風羞得瞬間滿臉通紅,然後做了一件,後來他一想到就感覺都很不齒的事情,溜了……
青青尷尬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她一個大姑娘都沒嚇跑,清風怎麽就跑了?她有這麽可怕嗎?
氣的她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低聲道。
“死清風,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