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想要一個子嗣,你肯嗎?

眾人隨著瓷瓶漸漸挨到風玲瓏的唇邊,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太醫們自然是希望章太醫拿來的藥有用,而蘭妃和冬雪、丫頭就單純多了,隻是希冀著不會出意外……可是,章太醫卻心漸漸的擰到了一起。

“娘娘不流血了……”送藥的小太監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風玲瓏手指上果然不再向外溢血,而是漸漸凝固成了血珠子不再滑落,頓時心情放鬆下來,更是暗暗籲了口氣。

章太醫拎著的心也放到了胸膛,他在眾太醫一臉佩服的神情下上前檢查了一番,確定了血沒有繼續流的時候,方才說道:“血已經止住了,娘娘的身體因為流血過多而虛弱……微臣給娘娘開幾副補血養氣的藥。”

風玲瓏點點頭,心思不在,隻是想著梅子已經出去大半個時辰了卻人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見到那人還在等著,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醫女給風玲瓏包紮好後,眾太醫和醫女在忙碌了半夜後退出了未央宮,頓時還凝重的寢宮微微舒緩了下氣息……適時,玉如匆匆的走了回來。

“梅子呢?”蘭妃率先問道。

玉如唇角翕動了下,十分為難擰了眉心看了眼風玲瓏,方才喏喏說道:“主子,梅子姐姐被皇上……”她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眼神情虛弱的風玲瓏,“……被皇上關進內務府的管泗監了。”

“什麽?”蘭妃驚疑一聲,反射性的看向風玲瓏。

從流血開始,風玲瓏就很安靜,就和她平時一般,讓人仿佛感覺不到她,可是卻又能深深的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那股迫人心扉的壓力,就好似皇上給人的感覺一樣。

風玲瓏沒有說話,甚至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主子……”丫頭著急的喚了聲,她和梅子一直跟在主子身邊,二人吵吵鬧鬧的快十年,那份感情自然不是別人能夠比擬的。

冬雪也凝著眉頭,眼含擔憂的看著風玲瓏。

可是,風玲瓏從玉如說了話,直直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到最後,也隻是淡淡說道:“時辰不早了,妹妹早些回去休息吧……”她頓了下,看向丫頭和冬雪,“你們也下去吧,本宮累了。”

蘭妃還想要說什麽,可看到風玲瓏一副虛弱的樣子,到底沒有開口的微福了身,“臣妾告退!”

待蘭妃和玉如離開後,已然過了亥時三刻。丫頭和冬雪就算此刻有再多的擔憂也是無法,這個時間,皇上在琴嬪宮裏,主子為了梅子去內務府要人也不現實。

“下去吧,今天不用值夜了。”風玲瓏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

丫頭開口想要說話,卻被冬雪拉住。隻聽冬雪說道:“奴婢在外間候著……主子要是有個什麽需要喚奴婢一聲就好。”話落,她便給丫頭使了個眼色後,去熄了燭火,拿到夜間照明的夜明珠上麵覆蓋著的薄紗,方才和丫頭一同推出了內室。

“主子心中自有算計,”冬雪回頭看了眼內室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主子一晚上都很沉默,你沒有發現……主子仿佛陷入什麽思緒裏,一直出不來嗎?”

丫頭心思本就單純一根線,隻顧著擔心風玲瓏的血止不住,哪裏還能顧的了那麽多?

“唉,總覺得什麽事情回來後都變了一樣……”冬雪聳拉了肩膀,看著丫頭一臉的愁苦的說道,“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值夜,主子有個什麽需要了,我也方便些。”

丫頭被冬雪身上彌漫出來的氣息也擾了心思大亂,加上梅子的事情,她哪裏有心情睡覺?可是,都在這裏,擾了主子安寧也不好,她隻能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廣袤的墨空寂靜的就連鳥蟲都沒有了聲音,方才還因為太醫院的人行色匆匆而擾了安寧,下一刻,已然安靜的仿佛整個皇城都陷入了死寂當中。

離墨身影飄然落在未央宮中央的那刻桂花樹後,墨色的袍子和樹影融合到了一起。他眸光落在寢宮的位置,微微蹙了劍眉……明明有了異狀,可是……永樂宮卻絲毫沒有異樣。待了片刻後,莫名其妙的來了未央宮……他仿佛對風玲瓏越來越敢興趣了?

眸光一深,離墨冷然的收回眸光微微提起,一個旋身離開了未央宮,回了簫悅樓。

“師兄大晚上的是去哪兒了?”

離墨剛剛跨步進了後院,優雅淡然的聲音緩緩傳來……隻見木棉花樹下,霂塵一襲水藍色長袍,麵前的小桌上放著一壺溫著的茶,和一盤棋,眸光噙著說不出的複雜的看著離墨。

離墨走了上前,在他對麵坐下,掃了眼棋盤後,拿過黑子在一邊片偶之地落下,淡淡問道:“我尊重你的決定,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

霂塵十分的平靜,落下白子後淡淡說道:“失了家國……”他冰冷的抬眸,儼然不似當初一般溫潤,“我……還需要考慮什麽?”

離墨輕倪了他一眼,緊跟著落下黑子,淡漠的說道:“師父當年一語,轉折九天……風玲瓏天生的孤星,注定她一世孤獨。”他抬眸看向霂塵,“如果不是她……會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霂塵微微垂眸,看著原本的珍瓏棋局已經被離墨一子解開,不由得莞爾一笑,“再難的局勢,師兄都能一子定輸贏……”他抬眸,眸光深深的看著離墨緩緩說道,“是不是她,這個結局……歐陽景軒都脫不了幹係,不是?”

離墨沉默了,有些事情其實誰是誰非也說不清楚……而他也自然不能插手如今大陸上的局勢。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就如霂塵說的,就算沒有風玲瓏,堯乎爾的結局未必能好到哪裏去。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歐陽景軒將事情攬到他的身上?

讓霂塵留著恨意,讓風玲瓏早晚有一天知道而和他決裂……真的好嗎?

離墨鷹眸微微深了下,看著霂塵緩緩說道:“那陽爍公主呢?”他見霂塵臉色微變,繼而問道,“霂塵,這不是你的性子……你就真的可以一直繼續下去?為了一個女子,傷害另外一個女子?”

霂塵拿著棋子的手微微一僵,隨即落下,方才緩緩說道:“如果非要有人犧牲……我隻會犧牲我自己。”

“哦?你就能確保?”離墨冷嗤一聲,“托鄂什霂塵,你自己都不確定,又如何能保的他人?”

霂塵抬眸,認真的看著離墨問道:“師兄不談情,不懂情……霂塵敢問師兄,我娶若琪對她來說是好,還是不好?”微微一頓,“我為玲瓏犧牲自己,就真的不能為若琪犧牲?無關情愛,卻也想要讓她快樂一生……至少,以後我和歐陽景軒之間的種種,我們誰也不會想要告訴她。”

離墨沒有說話了,一句“不談情,不懂情”將他釘住,他是不談情嗎?他又真的不懂情嗎?

霂塵見離墨沒有動,淡淡說道:“師兄,這局就算你有回天的能力,敗局已定!”話落,他起了身就欲離去,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停下腳步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就讓我自己解決吧。”

離墨偏身看著霂塵,他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圓潤的側顏透著連日來的滄桑,“這是你等我的目的?!”

“嗯。”霂塵應了聲,微微偏頭對上離墨深邃的審視眸光,“她,我相保!仇……我也想報……”他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眸光漸漸渙散出來一道痛楚,“師父和師兄都是世外高人……霂塵到底沒有學到你們半分傲骨。”話落,嘴角漸漸染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自嘲笑意,隨即,他不作停留的跨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簫悅樓。

霂塵出了簫悅樓後,徑自回了錦繡坊。

駝叔給霂塵沏了茶後放到他一旁的小幾上,方才問道:“堯乎爾的事情真的要封鎖嗎?”

“嗯。”霂塵淡漠的應了聲,啜了口茶後說道,“皇上雖然言語裏一直引導我認為是他所謂,可是,我還是不認同……”微微一頓,他放下杯盞看向駝叔,“要地方楚淩。”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知道堯乎爾的情況,可是,卻也藏掖著,是為了什麽?

駝叔應了聲後說道:“恐怕沒有把辦法掩蓋太久……”就算梅貴妃深處深宮,可是,如果有心人想要做什麽,就算你必不出戶,恐怕早晚有一天也是會傳入她的耳朵的。

“盡快吧……”霂塵凝著眉,“少了師兄插手,也會相對容易些……”他沉思了下,方才說道,“就怕楚淩從中搗鬼。”還有,這一切是真的,真的是歐陽景軒。

駝叔看著霂塵沉思的樣子,心裏也猜到了個大概他在想什麽……他有些不明白,經過被皇上軟禁一事,為什麽東家會如此執著的認為,皇上是故意在引導他?

夜已深,深的就連守夜的太監宮女都趁機打著盹兒。

風玲瓏看著歐陽景軒,歐陽景軒看著風玲瓏,二人仿佛不過在數個時辰之內,就變得彼此陌生。

歐陽景軒到底放心不下風玲瓏,在梅子被帶走後,竟是給琴嬪喂了“幻情”……這樣的舉動,他和小豆子都明白,事態有可能會不受控製。

但是,她血流不止,是因為體內情蠱蠢蠢欲動,是因為噬心蠱殘留的蠱毒在血氣外泄的時候四處亂竄而引起的,就算他在給琴嬪為了藥後,讓小豆子將他的血覆蓋在了止血的藥湯裏,卻還是擔憂她。

小豆子回報,太醫都離開了未央宮……那說明她的血止住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過來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隻是,他沒有想到,她沒有睡,一直在等他!

她知道他會來……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他一定會來!

“你還是來了……”風玲瓏輕輕開口,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無奈。

她屏退了所有人,最後冬雪自作主張的在外麵守夜,可她知道,就算是梅子……隻要這人不願,他來也是發現不了的。

其實,她那會兒在想……他不來最好。那樣,她也有借口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不能執著於過去,畢竟,有什麽東西是一塵不變的呢?

可是,他來了,就這樣站在那裏……身穿白色長袍,是他做王爺的時候,貫穿的顏色,以至於在夜麟國的數日裏,她被他潛移默化的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顏色。

歐陽景軒輕歎一聲,跨步上前在榻上坐下。眸光微垂的落在風玲瓏被包紮了的手上,沉聲問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風玲瓏反射性的看了眼手指說道:“是梅子大驚小怪了……不過是方才和蘭妹妹一同撫琴,不消息被琴弦拉傷了手指而已……去尋了皇上,也是大驚小怪了。”

聽她口氣,歐陽景軒眸光微深了下,疑問道:“你在質疑朕?”

風玲瓏淺笑,看不出生氣還是無奈,“不……臣妾隻是想要請求皇上,放了梅子。”梅子為人冷淡,可是,她卻比任何人都要重感情。自然,很多事情看的也比別人要更清晰一點兒……

“夜半擾了朕的性質……”歐陽景軒鳳眸輕挑了個冷然的弧度,“就這樣求情,如何給宮裏奴才一個警示?”

“嗯,也對!”風玲瓏沒有反駁,“皇上說的在理,倒是臣妾為難皇上了。”

歐陽景軒微不可見的蹙了下劍眉……風玲瓏是個聰慧的人,她從來不會去要自己得不到或者做不到的,但是,如果她一旦有把握,就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就比如此刻……她一句胸有成竹的“你還是來了”後,便是宮闈裏看似熟悉卻最陌生的禮儀稱呼。她在賭,賭他到底心裏有沒有她……

“既然你也如此說了,那就如此辦吧。”歐陽景軒不知道自己以什麽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他計劃好一切,可是,每次落到風玲瓏的身上,計劃仿佛都不如變化來的快。

明明還有時間,卻因為她這次的受傷,噬心蠱的殘毒使得情蠱又加快蘇醒了一分……他,原來奢侈的機會和偷得的半點兒和她相處的機會都越來越少。

風玲瓏星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歐陽景軒,她不自覺的輕抿了下唇,仿佛沒有想到歐陽景軒會這樣回答。頓時,心中那排江倒海的失落感將她整個心扉都籠罩的空落落的……

風玲瓏嘴角勾了抹淡笑,透著嘲諷的問道:“如果臣妾希望皇上破例呢?”

“玲瓏,”歐陽景軒一聲輕喚,沒有了往日的柔情,倒像是有著幾分生疏,“這不是你……”

那怎樣才是我?

風玲瓏垂眸自嘲的笑了下,沒有再說話。原本在彈十麵埋伏的時候心緒就混亂不堪,後來血止不住,開始還好,後麵心扉處那窒息的快要不能呼吸的痛楚更是讓她心煩意亂……而這樣的心煩意亂,在梅子想要去找他的時候更加的加劇。

她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善妒?她在那刻竟然希望梅子能將他叫來……嗬嗬,這便受不了嗎?原來,交付了感情的時候,真的隻是想要擁有,不管他的任何一切。

可他呢?

如今他是君,他是西蒼的君……他後宮佳麗將會三千,可他的心又將會分成多少?

這時,歐陽景軒猛然蹙眉,嚴重滑過一抹駭然的光芒的正欲說話,就見風玲瓏突然“唔”了一聲,頓時,一口鮮血衝破喉嚨湧出了口腔。

歐陽景軒臉色頓變,但也隻是稍縱即逝的掩飾殆盡。他突然探手,“啪啪”兩聲滑過,點住了風玲瓏的穴位,試圖護住她的心脈……方才她神情,分明是太過於糾結在他的身上,以至於今晚被噬心蠱殘毒勾起的情蠱而侵蝕造成的。

“這傷口剛剛止住血,你是想著要讓自己吐血?”歐陽景軒冷聲輕咦,一雙狹長的鳳眸透著冷寒的看著風玲瓏。適時,他那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了風玲瓏的皓腕,把脈過後方才說道,“你體內的蛇毒如今越發不穩,如果你再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誰也不會愛惜。”

風玲瓏想要問他,你呢?

可最後隻是化作唇角微微翕動,什麽話也沒有問出來。

歐陽景軒生怕她心裏想著,等下又觸動了情蠱,便開口問道:“你有話就說,朕這大半夜的來看你,你便要一直和朕在這裏置氣兒?”

風玲瓏看著歐陽景軒,看了好久,久到仿佛她成了木人兒,一動不動。就這樣,她一直凝視著歐陽景軒,想要從他的臉上或者那雙深邃如海的鳳眸裏看到些什麽,可最後還是失望了,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為什麽還如同當初王府一樣……”風玲瓏直切正題,“難道皇上喜歡上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還是……”她抿了下唇,“還是,臣妾和你,無法見光?”

這樣的話太過傷人,不僅僅是對風玲瓏,也是對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隻覺得內腹那翻湧著的劇痛仿佛頃刻間就要將他侵蝕,可是,他臉色卻沒有表現分毫,隻是一雙鳳眸輕眯了下,緊緊的凝著風玲瓏。

她的眼睛清澈而晶亮,猶如墨空真的繁星,明明給人指引,卻又因為太遠,讓人求之不得。而就算這樣一雙仿佛什麽時候都是話兒的眼睛,讓他此刻恨不得什麽都不顧,隻想要和她有著片刻的擁有。哪怕……下一刻,不管是她,還是他……會死!

可是,到底是理智占據了上風,他不想她死……哪怕,她恨他一輩子,甚至……永遠!哪怕那樣也好……他隻要她活著,好好的活著!

寧願彼此痛苦的活著……這樣就好!

“你想多了……”歐陽景軒薄唇輕啟的緩緩說道。

風玲瓏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的同時垂了眸,厚厚的睫羽將眼底瞬間泛濫出來的痛楚和悲傷迅速的掩蓋殆盡,“是嗎?”她輕咦了聲,接著問道,“那今日……皇上從琴嬪那邊過來,是起駕過來的,還是用了方法過來的?”她掩去了眸底深處的情緒抬眸,犀利的眸光緊緊的盯著歐陽景軒。

可是,歐陽景軒也是個情緒掩藏的高手,甚至比風玲瓏還要厲害……不過在風玲瓏垂眸的瞬間,他也已經將所有的情緒掩藏一空。

歐陽景軒沒有開口說話,風玲瓏嘴角的自嘲又深了一分的問道:“上一次……”她抿了唇,神色複雜的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停頓了好一會兒,好像是在做心理建設,又好像是在整理著思緒的同時整理話語,“上一次,皇上來的時候,是起駕,還是毫無人知嗯?”

歐陽景軒看著風玲瓏臉上漸漸快要掛不住的情緒,心如刀絞。可是,他隻能忍著,哪怕此刻他背後已經冷汗密布,甚至下一刻他就有可能撐不下去……

“玲瓏,你到底想要問什麽?”歐陽景軒的話依舊平靜,隻是透著一抹無奈。

風玲瓏笑了笑,挑了星眸說道:“我想要什麽……”她仿佛自喃的說了句後,方才認真說道,“我不過隻是想要一個明確……景軒,你明明懂?!”

是!他懂……就是因為他懂,所以他看著她的痛楚,他會更痛!

“玲瓏,如今在宮裏……有些事情,你也該懂!”歐陽景軒幾乎不敢去看風玲瓏的眼睛,那雙都是話兒的眼睛,將他打的潰不成軍。

風玲瓏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什麽,一向細心認真的她卻沒有看到歐陽景軒眸光裏的微微閃躲,隻是緩緩說道:“因為在宮裏……不是更加不應該嗎?如果那晚我有了你的子嗣呢?沒有記錄……就算有你皇上的金口玉言,我的孩子依舊會成為天下人的詬病!”她句句慷鏘,但是,不過瞬間,她的臉色就化成了悲戚,“不,不會有子嗣……對嗎?”她緊緊的盯著歐陽景軒,想要一個答案,“一盅湯膳……是進補,也是防禦,是嗎?”

“沒有!”歐陽景軒竟是難得慌亂的在風玲瓏一落了話就急忙否定,“玲瓏,你我怎麽可能會沒有子嗣?”

風玲瓏輕笑,就在歐陽景軒還不能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突然上前在他脖頸出,輕輕說道:“那……我想要一個子嗣,你肯嗎?”

輕柔的聲音卻透著一絲冷絕的意思,帶著吐氣如蘭的熱氣鋪灑在歐陽景軒的脖頸處,蘇蘇麻麻的……可是,二人之間的氣氛卻漸漸凝住。

“景軒,肯嗎?”風玲瓏再次問道,用了全身的力氣在逼自己和歐陽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