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27、戲謔,景軒的惡趣味

風玲瓏扒開捂著自己嘴的大掌,黑暗中,她雙目圓瞪的看著來人……隻見歐陽景軒嘴角噙了邪魅的淡笑,眼底全然是戲謔的神情,看著她如此,仿佛那笑意都深了幾分。

“王爺如此給妾身半夜守窗,妾身可擔戴不起。”風玲瓏氣惱的說道,卻怕外麵的冬雪聽見,壓低了聲音。

風玲瓏看著風玲瓏,鳳眸上下掃了眼問道:“王妃這身打扮……這大半夜的是要去采花?!”

風玲瓏一聽,頓時憋紅了臉,“王爺,請自重!”

歐陽景軒笑意加深,看著風玲瓏嬌俏的樣子原本白日裏的陰鬱也一掃而過。他徑自走到內室,撩了袍服就在床榻邊上上坐下,看著跟過來的風玲瓏問道:“來,給本王說說,王妃這大晚上的一身夜行衣是要做什麽?”說著,他已經一把拽起了靈寵,隻聽一聲悶悶不滿的叫聲滑過後,靈寵不情願的出了內室,窩在了軟榻上繼續睡。

“妾身去看看王爺今兒過不過來……”風玲瓏沒好氣的說道。他不是說她采花嗎?那她就是去采他的!

歐陽景軒內力極好,雖然是黑乎乎的地兒,卻也將風玲瓏那一臉的氣惱看在了眼裏,不由得暗暗一笑,突然探手,拽了風玲瓏就拉了回來,不等她驚慌出聲,大掌已經捂住了她的嘴,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床榻上。

風玲瓏瞪著星眸越發氣惱,對於歐陽景軒這幾天私下裏的行徑越來越惱……

“本王可鬆手了!”歐陽景軒說著,就鬆了手,見風玲瓏想要起來,他卻壓著她讓她動不得分毫。

“夜深了,”風玲瓏知曉和歐陽景軒反抗自己也落不了便宜,索性不動,“王爺明天還要趕早的去側妃院子,早些安歇吧。”言語裏,毫不掩飾的嘲諷。

她不明白歐陽景軒為什麽每次去蝶夫人那邊後,半夜都會到她這裏……但是,隱隱間,卻覺得這事兒和那個哭著的女子有關。

“本王怎麽覺得王妃這會兒的樣子是在吃醋?”歐陽景軒心情大好。他這人從來不逃避自己的感情,對風玲瓏起了心思就是起了心思,隻是這個妮子對他卻好像更多在於他對她的部落有用。怎麽也不能吃了虧,讓她明白,他如今可不僅僅是幫她部落的人,也是她的男人!

“吃醋?!”風玲瓏反問了句,看著歐陽景軒狹長的鳳眸中噙著的一點兒戲謔,“王爺不覺得這個詞不適合妾身嗎?”嗤冷的聲音帶著抗拒。

歐陽景軒就這樣壓著風玲瓏,菲薄的唇角勾著的邪魅笑意漸漸變成了冷笑,“為何不適合……”他眸光流轉,深深的凝視著風玲瓏,過了許久,嘴角的笑意方才再次劃開,“玲瓏,你就真的沒有吃醋,嗯?”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清幽的龍涎香氣鋪灑在風玲瓏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都忘記了思考,隻能怔愣的看著歐陽景軒,久久的無法回神……

“唉,”風玲瓏輕輕一歎,帶著複雜的惆悵,“你到底想怎樣?”

看著風玲瓏無奈的樣子,歐陽景軒笑了,笑的開心而張狂,更加的邪肆,“怎麽,不繃著了?”

風玲瓏不想和他抬杠,她之前和歐陽景軒相處怎麽沒有發現,這廝暗地裏哪裏有半點兒王爺的樣子,倒是和傅亦珩有幾分相像,邪魅不羈透著危險。

“王爺,”風玲瓏暗暗一歎的開口,“能不能換個姿勢?”她的腿都已經被他壓的麻澀不已了。

歐陽景軒聽聞,眸光頓時變得深邃的看不見底,就連看著風玲瓏的視線都變得幾分耐人尋味,“教習嬤嬤有沒有告訴王妃,”聲音噙著幾分粗嘎,他的臉壓下了幾分,看著風玲瓏緊張的都要忘記了呼吸時,眸光越發的深,“如此地點,如此時辰……和男子說話一定要注意?”

溫熱的氣息帶著惑人的聲線和風玲瓏近在咫尺,“騰”的一下,風玲瓏的臉紅的就仿佛要滴出血一樣。她抿了唇偏頭不去看歐陽景軒,幸得是黑夜,否則落在他眼裏,還不知道要如何戲謔她呢。

歐陽景軒見風玲瓏微微鼓了腮,心知她已經忍到了極限,人也就起了身子順勢拉了她起來,“王妃的棋藝師承何處?”從之前和他下棋到今天她看透他的心思逼著他用了五子,她的棋路詭譎的讓他不得不想到一個人。

脫離了歐陽景軒的鉗製,風玲瓏頓覺的自在了許多,“王爺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你到也不隱瞞……”歐陽景軒被她還噙著氣惱的聲音弄的一笑。

風玲瓏看向歐陽景軒,就算是黑夜之中,她也沒有辦法忽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惑人氣息,明明慵懶而隨意的動作卻總是透出一抹絹狂……

“王妃這樣看著本王……”歐陽景軒嘴角的笑意加深,話尾也拖的長長的說道,“是在迷惑本王?”

“從來不知道王爺如此多話!”風玲瓏被歐陽景軒說的羞惱起來,她收回眸光就欲起身,卻被歐陽景軒又拽了回去。

“本王不逗你了,安寢吧。”歐陽景軒說著,就率先退了靴子上了床榻。

風玲瓏睡在一側,一人一條被衾倒是誰也不妨礙誰。自從蝶夫人進府開始,他們二人仿佛多是如此情形……別人不知曉歐陽景軒來了楓臨軒,二人卻在同塌而眠,隻是同床異夢罷了……閉上眼睛,風玲瓏掩去了眼底的惆悵。

適時,歐陽景軒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側臉,眸光深處倒映了風玲瓏的臉龐……不由得心裏莫名的緊了下。

如今多擔了你的事兒,倒是這奪嫡一事,不為也得為了……歐陽景軒輕笑的暗暗歎息了聲,收回眸光閉上了眼睛。

一句“幸好是你”就像是開啟了他心扉的鑰匙。風玲瓏,這場賭局你不但贏得了風部落的周全,亦爭取到了和本王一條船的機會,更加的掠奪了我的心!

翌日。

連日的好天氣被霧霾籠罩,陰陰沉沉的天氣透著讓人無法喘息的迫力。

皇宮,和樂宮。

“皇上看來是鐵了心要將蘇頤賜給你做皇子妃了,也不知蘇婉儀用了什麽手段,竟是讓皇上這般堅決。”珍妃心中始終疑惑,皇上中秋宴用蒼軒王妃來迂回了蘇婉儀的計劃,為何這次又同意了。

歐陽靖寒倒也沒有什麽意外,父皇既然都透了風出來,擺明了就是給母妃和他一個緩衝的時間,想要拒絕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母妃本就知曉結果,又何必生氣損了身子。”

“我就是氣不過被蘇婉儀拿著,”珍妃氣惱,“和她鬥了二十多年,從東宮到後宮,因著蘇家和司徒家在西蒼的勢力倒也均衡,卻想不到這裏被她拿了一耙。”微微一頓,“她到想得好,指望著你登基了,蘇家也能留個後路……哼。”

珍妃沒有說下去,她和歐陽靖寒都心知肚明,登基後,第一個要除的必然是蘇家……一個蘇頤,怎能扭轉乾坤?!

“參加珍妃娘娘,”孟德適時走了進來,“大皇子,聖旨到了,那邊差您回去接旨呢。”

歐陽靖寒眸光閃過一抹冷寒,隨即和珍妃告辭,回了琳琅寰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德子展開明黃卷軸,眸光輕倪了眼跪在地上恭聽聖旨的歐陽靖寒後,繼續說道,“茲有丞相之女蘇氏塵雪,為人端莊賢淑,才貌雙全……”

歐陽靖寒靜靜的聽著,一長串的讚譽過後,無非就是那已經知曉的結果,“兒臣領旨!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喜大皇子,賀喜大皇子……”三德子滿臉堆笑的恭賀著,“皇上讓奴才給您帶個話兒,大皇子的皇子府邸皇上已經給您選好了,就在東大街那徑!”

“公公替本皇子謝父皇隆恩……”

歐陽靖寒淡淡說著的同時,孟德上前給三德子塞了個錢袋,三德子點頭哈腰的謝領了後說道:“奴才這就回去給皇上回話,奴才告退!”

聖旨早上才下,不到一個時辰整個帝都大街小巷都已經知曉,茶樓酒肆話題全然都是關於大皇子和蘇頤的婚事……讓人想要不知道都不行。

離墨慵懶的躺在鋪了狐裘的沉香木椅上,聽著弄月匯報著,鷹眸微微一深,好看的唇角勾了抹冷嗤。

“公子,”明日不解,“大皇子和蘇家聯姻……這是珍妃和皇後不是宿敵嗎?”

離墨眸光落在前方變的深邃起來,淡漠開口:“沒有永遠的敵人。”

明日還是不解,卻又好像明白,想要開口在問卻被弄月拉住,二人看向離墨,隻見他神色有異……就在二人疑惑間,離墨突然起身,走到圍欄前眸光垂下,就見蝶夫人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

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離墨開口:“將她帶上來。”

弄月走到圍欄前看了眼,隨即應聲下了樓,不一會兒,蝶夫人便款款走入了二樓的雅間……

她一向喜歡顏色豔麗的服飾,許是和藍夢蝶一樣,許是為了藍夢蝶!今天的她亦是穿了件粉紅色織錦錦繡百褶裙,外罩了一件水藍色的披風,發絲隻是簡單的綰了一個水雲髻,鬢間插了一隻紅豔豔的牡丹,襯得她如水細膩的肌膚嫵媚動人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有事?”離墨清淡開口,示意人都退了下去。

“沒事就不能來?”蝶夫人反問。

離墨冷嗤一笑,鷹眸中噙著冷漠的看著蝶夫人,緩緩說道:“蝶兒,在我跟前你也需要如此說話?”

蝶夫人輕輕抿了下唇,沉默了下,剛剛想開口,就被離墨打斷了話。

“如果,你是為了景軒來的……”離墨眸光深邃的讓人看不懂暗藏的深意,“那就無需開口了。”

“離墨……”

“蝶兒!”離墨再一次打斷蝶夫人的話,“景軒知道你來?”他見蝶夫人神情,眸光微凜的繼續說道,“先不論簫悅樓的規矩,就算是景軒之間的情分,我也不會出手。”

一個男人,尤其像歐陽景軒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屑別人插手他的事情……因為無需插手!

風玲瓏看著坐在對麵的歐陽景軒,心裏思緒萬千,倒是手下便忘記了動作。

歐陽景軒菲薄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邪魅中透著讓人深思的心思,“怎麽,”他淡淡開口,“王妃是在考慮如何贏本王,還是輸?”

風玲瓏抬眸看向歐陽景軒,他一臉平靜,仿佛外麵的事情和他絲毫沒有關係一樣,甚至閑來到這裏找她下棋,就隻為了看看她的棋路?!

歐陽景軒見風玲瓏落下一子,也擒了子落下,雲淡風輕的說道:“該來的事情總是會來,王妃又用筆庸人自擾?”話落,鳳眸抬起,噙著深意的看向風玲瓏。

風玲瓏星眸輕輕流動了下,隨即淺淺一笑的垂眸落子,“妾身做不到王爺如此心境。”

“那便學!”

“學不會呢?”

“也隻能學!”

風玲瓏去撚棋子的手一滯,看向歐陽景軒,正好撲捉到他眼底那抹玩味一閃而過,頓時心裏惱火……順勢將棋子隨便一下!

歐陽景軒看著棋盤上的形勢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落在寢居內外,下人們不僅麵麵相覷了起來。

“王妃這無心一子,倒是真正的扭轉了乾坤……”歐陽景軒話落人便起了身,“本王還有事,改日在下吧。”說著,不等風玲瓏行禮,人就已經轉身跨著闊步離開了楓臨軒。

冬雪上前去收棋盤,卻被風玲瓏製止……她偏頭看著,大片的黑字和白子相互糾結在了一起,誰也沒有進一步卻也不會退一步,就好像如今西蒼的局勢。而她方才氣惱的看也不看的一子落在了偏偶之地,看似依舊是僵局,可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子,隻要後麵走的對,便是大勝!

看到此,風玲瓏嘴角漸漸揚了起來……突然,對歐陽景軒方才的舉動了然。

歐陽景軒心情顯然大好,一踏入翠竹軒福東海就感覺到了,他先和小豆子交換了個眼色,隨即將外間對歐陽靖寒以及蘇頤的賜婚情況講了重點,“爺兒,您看如今……”

“由著他們折騰。”歐陽景軒就給出了這六個字,隨即大步去了暗房。

“爺兒這是開心什麽?”福東海擰眉。

小豆子下巴揚了起來,就連眉角都是高高的挑著,特神氣的說道:“福總管,這咱兩的小賭,你恐怕輸定了……”說完,開心的顛著步子去了暗房附近候著。

在眾人對大皇子以及蘇頤的賜婚的議論中漸漸夜幕降臨,月亮舍不得從黑黝黝的夜空消失,閃發著弱弱的光芒,大地沉睡,樹幹挺立。

在這安靜的花園中,伴隨著輕輕的‘恩……啊……’的聲音出來,給這寧靜的周圍填上了一絲的神秘,循著聲音尋去,卻是見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前後進出。

“快點……恩……”女子聲聲都是對欲念的向往,想要男人更加愛她一點,與她融為一體。她緊緊地抱著男子的後背,修長的手指在男子的後背劃過。

男子在一陣衝刺下傾瀉而出,俯身在女子的身上,粗喘著氣。

女子已經累到說不出話,徒留聲吟,半個月牙照下微弱的光,完全不足以看清男子是誰,到是宜妃的臉頰依稀可辨,“這個時間你也敢來找我,就不怕別人發現了。”

“發現?”男子聲音沉冷,“怎麽,你怕了?”男子見宜妃臉上透著嬌嗔,遂又說道,“就不知道誰方才比我還急切。”

宜妃嬌嗔的罵了句,纖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男子的喉結,衣衫隨著她的小動作微微滑動,露出圓潤的香肩,月光下,顯得越發白皙,“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你如今作何打算?”

男子俯身,輕輕啃噬著宜妃珠圓玉潤的肩膀,舌輕巧的滑過時,就聽到宜妃嬌喘的氣息,“既然皇後將蘇頤塞給我,我怎能不如了她的意?”話落,他輕輕含上了宜妃的耳墜,舌尖輕挑卷吻著,“怎麽,吃醋了?”

宜妃頭仰著,閉著眼睛享受著,聲音都透著幾分迷離,“靖寒,那蘇頤也是美人一個,你就不心動……”

“再美……”歐陽靖寒突然架起了宜妃的腿,腰間猛然向前一衝,就聽到宜妃瞬間被滿足的“嗯”了聲,他才說道,“哪裏有你帶給我的情趣多?”

宜妃的身體急劇的收縮著,那滿滿當當的滿足感讓她的心都在顫抖,“哼,說的好聽……”隨著歐陽靖寒的律動,她隻覺得身體再一次軟化在他的搖擺中,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破碎不堪,“你,你就是……就是喜歡……喜歡和我偷……偷一起的……感覺……嗯……”她的話被歐陽靖寒大力的一個衝刺打斷,她舒逸的仿佛都**了起來。

“難道你沒有在享受?”歐陽靖寒冷嗤了聲。

宜妃睜開眼睛,看著在她身上馳騁的歐陽靖寒,亦冷了聲音,“我為了你還要應對那老頭,怎麽,如今卻聽不得我說話了?”

歐陽靖寒沒有回答她,隻是加快了頻率,直到將自己徹底的釋放方才放開了宜妃,開始整理衣服,“皇後想要用蘇頤來控製我,好防個萬一給蘇家留條後路……哼,異想天開!”他看著宜妃,“這江山我要,蘇家便是我的踏腳石……”微微一頓,在宜妃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又開口,“蔓兒,我知道你為了我受了委屈,如今我們做著一切,不都是為了小八?”

說到此,宜妃垂眸輕歎一聲,頗為惱恨的說道:“小八每次看你都怕的緊,不知道以後……”

“以後多的是時間。”歐陽靖寒挑了宜妃的下顎,在她嬌豔的唇上落下一吻,“我走了,你回去小心點兒,老頭是個精明的人,別讓他看出什麽破綻。”

“嗯。”宜妃乖巧的應了聲,不舍的看著歐陽靖寒迅速的離去。

翌日,霧霾的天氣稍稍散去了一些,可漫天的雲將太陽遮掩的沒有了一點兒勁力。

風玲瓏大早就去看了梅子和丫頭,梅子因著傷沒有丫頭重,加上又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已經大好,下床活動不成問題。可丫頭因為一刀砍在了腿上,雖然傷口已經愈合好,卻還是不能下榻。

看過她們後,風玲瓏便帶著冬雪出了門,去了簫悅樓……路上,先拐道兒去了胭脂鋪子買了些脂粉,老板托人在堯乎爾購了沙棗花粉回來,研製了脂粉,她心動的便全買了下來。一旁的冬雪聞了氣味,大呼沙棗花好聞。

風玲瓏淺聞了下手中的貝露,深冬喝這個,明顯的有幾分涼意,但是,入嘴的涼爽卻又讓人身心都十分的舒暢。放下杯盞,她淺聲說道:“那日霞光郡外,多謝樓主相救。”

“順便罷了……”離墨的聲音淡漠的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風玲瓏對離墨的冷淡也不介意,雖然不明白從什麽時候起,她總感覺離墨仿佛對她噙了幾分厭惡,“不知道樓主和霂塵是……”

“那日一起去探了琉璃洞而已,”離墨鷹眸深諳的抬起,落在風玲瓏臉上,“和世子相交多年,他要出手,我也不好旁觀不是?!”

風玲瓏被離墨的話噎的也不好再說什麽,她今日來,就是想看看霂塵什麽時候回去,她不想他繼續下去,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若琪最後都是傷害。

“霂塵可還在簫悅樓?”風玲瓏問道。

“走了……”

“走了?”風玲瓏顯然很訝異。

“嗯。”離墨應了聲,淡淡說道,“難道王妃還希望世子一直留在雲蒼城?”

風玲瓏微微顰了下眉,就聽離墨淡漠的說道:“世子離去時曾有交代在下,如若王妃前來,若提及他……”他眸光一深,“那便對王妃道一句‘珍重’!”

風玲瓏出了簫悅樓的時候,思緒裏還一直是那“珍重”兩個字,心裏泛濫出的愧疚讓她幾乎整個心扉都是酸澀的……賭局一過他便離開,他知曉她的為難,也明白她對若琪的愧疚。

輕輕抿了下唇,風玲瓏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突然有些迷茫開來……她不知道自己賭在歐陽景軒身上對不對,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卻是,如今的她隻能依附在他的身上,不管付出多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