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蒸房曖昧,海外仙山

“赫連,咳咳。?”被他灌下那半瓶不知名的**,魚璿璣一不小心給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赫連燼驚慌不已,忙拍著她的背順氣道:“是我太急了,璿璣你感覺怎麽樣了?還嗆得難受麽?”都怪他,搞得那麽不謹慎才會把她給嗆著的。

“快服下。”魚璿璣搖搖頭,伸手將瓶子推到了赫連燼跟前,於她來說沒有什麽比他救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眸光微微發沉,仰頭將瓶子裏剩下的最後東西都喝掉了。剛硬的手臂攔著她纖細的腰肢,赫連燼忙轉頭朝被大鍋給阻擋了的庸醫問道:“這東西能壓住我們體內的寒毒?”

“算,也不算。”庸醫看他們兩人都把那瓶藥給服下了,心裏就大大地鬆了口氣,道:“燼小子,我在外麵等你們。一會兒就能出來了,外麵其實也不是那麽冷的。”

“好。”赫連燼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庸醫就伸手揚了揚遮擋著視線的霧氣,朝著外麵走去。

雙眸緊盯著庸醫,確定他走開了,赫連燼垂頭下來,在她耳畔低聲問道:“好些了麽?”

自那東西順著喉嚨入了肺腑,她就感忽全身都生出了一股灼熱的氣息,讓身體的寒意退卻了無數。庸醫能看破天意,或許早就算到了他們會遭遇到這一劫,是以將這東西送來了吧。魚璿璣無力地靠在赫連燼的懷中,濕透的衣裳貼近著她的身軀,若非這裏被霧氣籠罩,她一覽無餘的春光早被人窺見了。

而赫連燼還拿東西將他們兩人都裹住了!這男人,容不得逼人窺視了她一點。她忽覺的好笑,又感覺心裏甜絲絲的,好久都不曾有這樣的感覺。被人在乎著,仿佛她才是全天下。

“嗯,你也別擔心,我也不是那麽弱的。”魚璿璣麵含淺笑,抬手指尖在他胸口一戳,道:“好啦,我們也整理下儀容出去吧,庸醫此來,必然會給我們支招的。”

“你早就料到了?”赫連燼聽她這麽說,張嘴下意識地就這麽問了。

額發濕噠噠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又被他輕輕拂開,她臻首眼底閃過絲絲淒楚,道:“差不多吧。”

庸醫那樣關心赫連燼,明知他會因自己而死,怎麽會一點準備都不做?這點不難猜到,可是她卻不知庸醫是否有辦法壓製他們身上的寒毒。畢竟,當年的花阡陌都沒有辦法,她又能對庸醫多幾分寄望呢?無非不過是心底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生與死,其實已經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隻希望,在臨死前能讓彼此都了無遺憾。

“我們出去。”庸醫給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反正到了身體內,不斷朝心脈攻擊的寒氣有所收斂,身上也冒出暖意來。赫連燼攬緊了她的腰肢,提氣來兩人飄過冒著灼燙熱氣的沸水大鍋上,站在了隔絕了外室門扇的屏風,將身上的薄毯扯下來,就欲將她身上濕衣服給剝下來。

“我自己來。”素手攔住他已經拉住衣帶的右手,魚璿璣墨玉瞳中清光明亮,宛若星辰般。

赫連燼突聽她拒絕之言,以為她是乍然害羞了,靠近身來,俯首輕咬著她的耳垂,揶揄道:“你的身體我都熟悉了,還怎麽羞澀作何?”

“……”魚璿璣無奈地一翻白眼,嗔怒地扭頭不去理他,徑直脫掉了身上濕黏黏的褻衣和肚兜,用幹爽的布帕在身上擦拭了幾下,將一件寬鬆的衣服拿過來套在身上。那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般地暢快流利,看得身側的赫連燼一愣一愣的。

在水霧沒有完全籠罩的屏風處,他就看見了白衣一落一起,她身上就已經穿戴好了。

防著他?赫連燼鬱悶了,她這是怎麽了?

“還不快把衣服換了?”見他站著不動,魚璿璣斜斜掃過他,擦著自己還濕透的頭發。

“你給我換!”既然不要他為她換衣,那她就來伺候他更衣!赫連燼是跟她賭氣了,固執地站在那裏將雙臂敞開,一雙眸子帶著幾分哀怨地瞅著她。那樣子有多委屈是多委屈,可那麽個大男人露出那樣的神色,讓她不禁地想笑了。

原來,這男人還會有著小孩兒的一麵啊!

他滿頭微曲的發都披散著,因為在蒸房你呆久了,滿頭的發都凝結真一小股一小股的,他異於天訣男子的深邃輪廓凸顯的越發明顯。濕發,雪肌,殷豔紅唇,那一瞥一顧的神情真是中活色生香的勾人場麵。

魚璿璣看著那樣的他,心裏不由地驚歎為什麽他一個男子要美成這樣個樣子,雖不是男生女相,可這樣比女人還勾魂奪魄的姿容落入眼中,要讓別的女子怎麽活?

“快些。”他身軀微動,嘴角彎著,暗藍雙眸裏黑色漸漸淡薄,透著無辜和能將人溺斃在深海中的致命誘惑。

她呼吸微滯,心頭暗罵了聲妖孽,瞪大著眼伸出了雙手,兩下就把他身上的褻衣給拔下來了。撩起他的濕發搭在一邊,將屏風上的褻衣取來給他穿上,手在拉住他褲帶的時候驀然停下了。

她要幫他脫了褲子?貌似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吧?魚璿璣猶豫的眸光閃爍了兩下,朝後一退卻被他拉住了雙手。

“我要你——脫!”前三個字說得語言流暢,詞嚴義正的,後麵的亦是幹脆得很。可這好好的一句話卻被他分成兩回說,還帶著那樣明顯的曖昧氣息,在這熱氣不斷散漫的狹小空間內,魚璿璣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

“你一個大男人這點小事還需要讓我動手!”她窘迫地撇開頭,不太好意思跟他麵對麵了。

哪知道,赫連燼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現在手沒有力氣,也彎不下腰去,所以隻能麻煩你了——我的王妃!”

嗬?沒力氣?那抓著她的這雙手跟鐵爪似得是怎麽回事?這丫的,絕對是故意的!說這麽明顯的謊,竟都不偽裝下!

無恥!這詞形容這時候的他再好不過了!

魚璿璣羞懣地咬了咬唇,也不知怎麽想的,兩眼一閉直接就把他的褲子給拔下來,褻褲都不給他穿了,直接隨手將袍子扯過來直接給他套出,胡亂地將係帶那麽一栓,完事兒了。

“璿璣。”赫連燼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袍子內空蕩蕩的大腿,哭笑不得了。

他們又不是沒有坦誠相待過,她怎麽這樣羞澀?

“別磨蹭了,庸醫還在外麵等著我們。”魚璿璣決定不跟他多說了,免得這男人又冒出什麽狡詐的點子來。也不管他如何淒怨的目光,她扭身就走。可赫連燼會放過她?當然,不——

鐵臂將她細腰緊緊箍住,他身上的冷香味瞬間將她包裹起來,他雙腿微微岔開著,兩人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她彷佛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抵著她的臀兒。不等她羞惱,赫連燼癡沉匆忙著磁性的聲音響起,“既然喜歡閉著眼睛,那還是繼續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了。”

容不得她反抗,他將她身子一旋扳來正對著自己,本該搭在屏風上的褻褲不知何時被他吸到了手中,直接塞進了魚璿璣的懷中。在她瞠目結舌之時,他笑得恣意而慵懶,道:“要快些,不然那老頭子可得等很久了。”

“你就不能自己穿麽?”魚璿璣幾乎是要跺腳了,憤憤地盯著抱著自己的強勢男人。

他輕快地搖頭,似笑非笑:“這一生,我這全身都交給你打點了。”

唰一下,她臉蛋上爆出可疑的紅暈,貝齒磨著,在他愉悅的笑聲中不得不彎腰為他提褲子……

等他們從蒸房裏出來,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情了。小小的屋子裏擺著好幾個大火盆,庸醫和赤冰在裏麵呆了會兒就直喊著熱,那簡直可以媲美七月酷暑了。也隻有這身中寒毒的兩個人才收的這樣的熱氣,當然還有蒸房裏幾乎要把人蒸熟的高溫。

“燼小子,我還以為你們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出來見我老人家呢!”一進屋來,庸醫抱怨的聲音跟著響起來。赤冰則是在見他的刹那,慣性地垂頭彎腰抱拳,躬身道:“見過爺,王妃。”

他們還沒有大婚,可赫連燼暗地下傳達出來的意思就是要把魚璿璣當做燼王妃來對待,他們亦是要開口稱呼其為王妃。

魚璿璣動了動唇,無聲,隻是淡淡地一笑,隨著赫連燼一起坐在了最大的火盆旁邊的一座軟榻上。

“我們身上的寒毒還有沒有救?”赫連燼擺手讓赤冰站在一旁,直接開口朝庸醫詢問著。他想庸醫既然能送來那東西,必然也知道了他們中寒毒一事。魚璿璣說那寒毒是無藥可救,可他並不那麽想,或許真有點什麽辦法,恰巧救了他們的小命。

外麵有人看守者,不必擔心說話被竊聽了。庸醫吹著胡子,神情不像先才那麽輕鬆了,無奈的後靠著座椅的靠背道:“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與壞,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赫連燼最不想聽到這話,因為璿璣會因此而心生糾結,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直說,有沒有辦法救!”

“有個不太可能的機會。”庸醫神秘莫測地朝魚璿璣一望,“海外仙山。”